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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3:45:20 作者: 木易雨山
    她沒回答,就低頭找簽字的地方。

    有人罵他:「陸哥,收斂點兒,別嚇壞了小學妹!」

    他沒理會,伸手幫她指了指簽字的地方,說了句:「我跟學妹有緣分,看到你的名字我忽然想起來,我高中也有個同學叫江貝樂。」

    看她沒任何回應,他又補充:「別誤會,真不是跟你套近乎,那個女同學比你老,也比你丑多了。」

    江貝樂簽字的手一頓。

    迅速的簽完,立馬有殷勤的男生主動送她去宿舍,她走了一步,站住,想了想,回頭喊了他的名字:「陸遜!」

    他「啊?」了聲,疑惑的扭頭看她。

    江貝樂說:「我就是你高中同學。」

    又老又丑的那位。

    江貝樂的寢室,軍訓的時候,總被教官各種照顧,還被破格評為年級最美宿舍。

    江貝樂終於體會到,顏值,在高校的重要性。

    江貝樂室友,來自南方的李思佳,東南的楊燕,西南的張妮妮,就沒一個北方人。

    大姨家住W市,所以貝樂也算是個南方人。

    北方的生活,就像是上個世紀上輩子的事情了。

    她們一屋四人,擁有著南方姑娘們獨有的特色,精緻and水靈and溫婉。

    她們關係還挺好。

    主要是江貝樂和楊燕課餘時間基本不在宿舍,也就沒有機會鬧矛盾。

    她們宿舍,除了思佳是個富家女,妮妮小康以外,楊燕來自農村,臉蛋雖然漂亮但不能抵扣學費,她需要打工。

    江貝樂也需要打工。

    她倆都沒錢生活以及交學費。

    江貝樂會盡力少給大姨添麻煩,高考三次,複習2年,已經充分了。

    楊燕高中畢業已經在她老家工作了一個月,什麼都干,什麼都不挑,服裝廠飯店超市賓館,除了沒去工地搬磚。

    她說:我這麼漂亮,怕被留在工地當包租婆。

    江貝樂除了年齡老,毫無打工經驗,在賺錢方面還需要楊妹妹好好帶一帶,一起升級打怪。

    顏值能帶來的好處就是,她倆搭伴面試的學校附近咖啡廳,一面即中。

    一個小時30,2小時起步。

    她選的午飯時間段,下午第一節 沒課的那倆天,楊燕選的晚飯時間段。

    反正都挺忙的。

    打工一周後的中午,她見著陸遜和一幫男同學,進來了。

    這邊除了咖啡,飲料,還有意面,焗飯,蓋飯之類的。

    學校附近,不愁人流,快餐非常賺錢。

    她去點餐,剛站定,陸遜見到她,認出了她似乎很意外:「大小姐來體驗生活啊?」

    他周圍朋友好奇的起鬨:「誰啊?」

    他說:「滾,別搗蛋,我高中同學。」

    江貝樂回了句:「每天都在體驗,你們吃什麼?」

    他們一一點了。

    江貝樂記錄完:「請稍等。」

    又去了別桌點餐。

    送餐的時候,她發現陸遜時不時看向她,表情似乎有話要說,她放下餐說了句:「請慢用。」

    陸遜喊住她:「等我吃完飯,咱倆外面聊幾句。」

    江貝樂回:「我還要打工。」

    他問:「你幾點結束?」

    「2點半。」

    「那你忙去,我等你結束。」

    「……」

    江貝樂到時間,換回了自己的服裝。

    走出咖啡廳,見著陸遜一個人站在外面,低頭玩兒手機。

    其實她覺得,他倆沒什麼可交流的,她對他也沒什麼好奇的。

    都活了一輩子了,誰還在意上輩子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她問了句:「什麼事情?」

    他才抬頭,說了句:「邊走邊說。」

    他倆安靜的走了會兒,他問:「你怎麼才大一?」

    她回了句:「笨吧,你不是也大二。」

    他似乎被噎了一下:「也是,我屬於廢物二次利用,你三次,都能趕上循環利用了。」

    她:「……」

    他又問:「你家破產了?」

    她倒希望,她家破產了,讓那一家子流落街頭,要飯去,她嘲諷的笑了笑:「我還真做夢都盼著呢。」

    他又沉默了會兒,忽然說:「那封信,你不是寫給我的啊?」

    江貝樂:「……」

    本來就不是。

    她這才問了句:「誰告訴你,我寫給你的?」

    「我複習那年的高考前,王非忽然找到我,管我要那封信,我哪裡還留著,早八百年前就扔了,他又管我要信的照片,跟我說,那封信,不是寫給我,是寫給他的。」

    她越聽越疑惑:「我還以為你搶的,你以為你收的?」

    「什麼叫我以為,那封信,在我座位上,在我屁股上沾著,掉地上還是王非撿起來遞給我的,我還能冒領嗎?」

    江貝樂:「……」

    他又問:「真不是?」

    江貝樂忽然覺得很無力:「不是,是寫給王非的,我上學那會兒,很喜歡他。」

    「我去!你怎麼當時不說啊!我去我去!我還大庭廣眾拒絕你!你真太讓我丟人了!」

    她忽然想起了高二寒假後的那個吻。

    雖然已經不好奇了,但她也低聲問了句:「開始,王非知道這封信是寫給他的嗎?」

    他還在懊惱:「當然不知道!我倆都以為是寫給我的,你是不是隔了兩年多才告訴他,不然,他怎麼忽然朝我要!你倆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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