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口訣

  練頑化整，練整化巧；巧中聚凝，意凝形散；由宏入微，如雲若海；凝散自如，如臂使指；以身合道，一夢千秋；御雷化雨，陰晴如意；三世不迷，百轉存真；黑光三重，無存無滅；玄宇冷清，大漠空寂；萬年一眼，只是須臾；黃泉幽冥，輪迴宿印；大道通天，玄門廣域；雙尊夙敵，分庭宙宇；荒古宿命，重回祖地。

  顏休把一共十四句口訣傳給了張陽，就地運功逼出酒勁，直言尋一處安全所在煉化荒獸精華，便攜劍離去。

  回想著十四句雲裡霧裡的口訣，張陽一頭霧水。

  但他想想晏雲海說過的，晏雲海四處求學，就算是擺個一招半式就算大恩大德的說法，再比較下顏休傳給自己的十四句口訣，立刻得知他這是撿了大漏，能傳出十四句口訣已經算是得了壓箱底真傳，還有什麼好要求的，參悟了來練就結了。

  儘管如此，張陽越參悟還是越迷糊。

  一拉金幣商店列表，張陽搜索「參悟」兩字，金幣扣除500，列表里只有一個物品。

  悟性丹：服之領悟之能及頂，持續一刻鐘時間。

  售價：5000金幣。

  這個好這個好，張陽立刻兌換了一顆吞服下去，就開始參悟十四句顏休真傳口訣。

  果然悟性提升之後，這十四句真傳就沒那麼晦澀。

  「這好像不是什麼練法啊。」張陽一臉懵逼：「這應該是到達什麼層次後的境界描述吧？這怎麼練？」

  「確定這後面不是神話傳說？」張陽懵逼中更加懵逼。

  張陽不斷轉換參悟角度，試圖解讀這十四句口訣，但當然沒有什麼頭緒，這簡直就像是胡言亂語。

  悟性封頂的參悟了一刻鐘，張陽黑著臉打算暫時放在一邊，先練著基本劍法再說。

  誰知這一練！

  「練頑化整？」張陽看看還有些僵硬在調整的練劍姿，臉色一變：「我這可不就是屬於頑嗎？把整體整合一下不就是整嗎？臥槽，這跟悟性好像沒什麼關係啊！練練練！」

  練了幾十劍張陽停下了，思忖自語：「那到什麼程度才算是達成了這『練頑化整』？有什麼標準嗎？嘶——！不管了，繼續！」

  坐忘峰。

  一位身著樵夫裝扮的少年人停下腳步，走到山崖邊上，往海邊眯眼，眨眨眼自語：「不得了，顏休那小子這是真的存了死志了，連我坐忘峰絕不外傳的《道祖語錄》都傳了出去！這混小子！不行，老夫得去看看！」

  張陽不斷的以「練頑化整」為目標練著劍，也絕對不以練劍的次數為目的，只是在不斷的整合渾身的勁力往整去練，不知不覺就練到了黃昏。

  「嘖，差的還很遠，這得練到什麼時候才能打得過他？」張陽收劍抱怨，就打算回去睡覺。

  一轉身，張陽表情一僵：「呃……額？額！」

  羅煒、煙如夢、季夢瑤、季夢仙四人在他身後擺了兩張桌子，四個人正捉對下圍棋！

  「額呵呵呵，你、你們怎麼，你們是怎麼跑到一起的？」張陽組織不出語言來，乾笑著語無倫次。

  「某人不知道幹了什麼事情，把坐忘峰的太上老祖給驚了出來，當著整個內門的面，把顏休抓走了，聽說始作俑者就是一個叫做張陽的小子。」季夢仙一抬頭，手中白子一丟，瞥了羅煒一眼：「切！和了吧？」

  羅煒看看棋盤，揶揄道：「別呀，再來幾個回合，你這條大龍……」

  「和了和了和了！」季夢仙一拂棋盤，瞪了羅煒一眼：「也不知道讓著女修，切！」

  羅煒聳聳肩，站起身來，轉身看著張陽，笑道：「我和如夢雖然和你都是相識的，可我倆都是內門弟子，當時顏休被抓走的時候，我們都在場。」

  「那你們是怎麼找來的？」張陽眨眨眼：「這個位置應該很隱蔽的吧？」

  「隱蔽什麼呀？東華峰頂往下看一圈就看到的！」季夢仙差點被屠大龍，沒好氣的瞪了張陽一眼，也不好稱呼姐夫，就說：「我們遇到他們，就一同過來了，但是某個人呢，居然在那練劍練的物我兩忘，真是稀奇，聽姐姐說，昨天還叫苦連天總是想偷溜？」

  「昨天那不是，昨天是真的有事！」張陽無奈苦笑，道：「夢瑤夢仙倒是好說，師姐，您和師姐夫……」

  「啥？」季夢仙大驚，轉頭就看向羅煒：「你、你、你們？好哇，你們悄無聲息的都是道侶啦？」

  兩人一臉窘迫，羅煒支吾道：「是，不，不是，不，不是的，啊不，是！」

  「哇！大膽點！承認下會死啊！」季夢仙說完，看看季夢瑤，道：「噯，姐姐，你拉著我來找張陽幹嘛啦？」

  「督促他練功啊。」季夢瑤雙手一攏棋盤，帶著淡淡笑容：「和了吧，師姐？」

  「啊？我不是輸了一目嗎？」煙如夢茫然道。

  季夢瑤沒說什麼，將棋盤拂去，抓起煙如夢的手笑道：「想不到師姐看來柔柔弱弱，其實外柔內剛呢，某人要小心嘍？」

  煙如夢聞言有些窘迫，道：「才不會，我和羅師兄是情投意合！」

  「哇！」季夢仙吃驚轉首對羅煒道：「你看看你，還沒有煙師姐坦然！看不起你！哼！」

  羅煒尷尬的摸摸鼻子，道：「是啊，我和如夢是兩情相悅，沒什麼好迴避的，是吧，如夢？」

  「嗯！對！」煙如夢走到羅煒身側堅定開口：「沒什麼意外的話，明天我們就告知內門師兄弟，我們是道侶的事情了。」

  「哦豁！」張陽看了半天終於開口，拍手笑道：「那真是恭喜了！兩位若是置辦流水宴，有我！荒獸肉保他辦個三天！」

  「算了吧，小師弟，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煙如夢白了他一眼，道：「我們可不像是小師弟，大張旗鼓的，再說也沒有那麼多資材去置辦。」

  張陽這是又惦記上了別人的回禮，想拿去回收呢，怎麼肯死心，拽過煙如夢就是一陣小聲交談，把季夢瑤看的臉色不好。

  但說了半天，並沒有什麼用，煙如夢婉言謝絕了。

  「啪！」張陽打了個響指，看看羅煒道：「那這樣吧！身為師姐的小師弟呢，提前給兩位恭賀了！」

  張陽選了一把上品法劍雙手呈給了羅煒道：「以後要好好對我師姐哦！不然，我可不會跟你客氣。」

  羅煒看看法劍，臉上一片茫然，不確定的看看，臉色一變苦笑道：「師弟，你這禮太重了，我可不能收。」

  「哈哈，這禮雖然是給你的，但是是給你的吃飯傢伙，有了這把劍，你就可以保護我師姐了，拿去吧！」張陽雙手呈劍道。

  「那你自己的呢？」羅煒看看張陽一臉莫名，轉頭：「煙妹子，你小師弟這麼家世淵源，為何你沒有提到過？」

  煙如夢一臉懵然：「我也不知道的呀。小師弟，你這是怎麼回事？」

  張陽立刻一鍋甩給了陳東道人：「啊，是師叔祖陳東道人從深海秘境裡帶出來的，他有一本道書可以畫一種定身符，我學會了，他就拿法劍和護身法器跟我換符換的。」

  「噢！」煙如夢羨慕道：「原來是這樣呀！小師弟，你居然有符道的天賦？真是不得了。」

  「嘿嘿！」張陽得了讚譽也不吝嗇，取出三張一份的禁制符，在場四人一人贈送了一份。

  「夢仙，我對你好吧？」送完季夢仙的，張陽笑眯眯的來了句。

  「幹嘛？」季夢仙一臉莫名。

  張陽：「夢仙啊，你該叫我什麼呢？」

  「噫！」季夢仙給了個嫌棄的發音，躲到了季夢瑤身後：「姐姐，你還不趕緊管管他，他欺負我！」

  羅煒、煙如夢見狀，莞爾。

  「對了，你們一道來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張陽收起篝火架子，口中道。

  「啊，是這樣的。」羅煒接道：「坐忘峰的太上老祖抓走顏休之後，委託我們，傳他口信，讓你去坐忘峰一趟。我們覺得你一個去不大好，所以打算陪你去的。」

  「嗯！我和姐姐也是這樣想的。」季夢仙說到。

  「好的吧。」張陽點點頭，道：「那就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