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我想做的不能說

  魚聽然脫衣進入浴桶的過程，墨寒雖然看不見，但能聽見聲音，他本就是習武之人，耳力比尋常人強，普普通通的水聲在他的耳中就放大了無數倍。

  墨寒一開始還坐的很淡定，時間長就坐不住了，朦朦朧朧的東西才最誘人。

  似有若無的水聲，屏風後若隱若現的身影，都是對墨寒定力的極大考驗，在此之前他一直覺得自己不是個隨隨便便就會被美色迷惑的人，今日倒是顛覆了自己的認知。

  原來自己和貪財好色的俗人也沒什麼不同，美人在前，他也一樣想入非非。

  對著屏風發了會兒呆，墨寒在魚聽然抬起頭臂洗頭髮的時候瞳孔驀地一縮，隨即轉過身去背對著屏風，默默的按捺下自己的心思。

  魚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快速的洗了洗之後就起來穿衣服，「你來洗吧，水還熱著呢。」

  魚聽然擦著頭髮出去，墨寒這才轉過身，洗完澡的魚聽然整個人都水潤潤的，脖子和臉都泛著淡淡的粉色，抬眼看過來的時候仿若出水芙蓉，清新脫俗。

  墨寒喉結滑動了一下，魚聽然在桌邊坐下，擦著頭髮，見他遲遲不動，疑惑的抬眼：「你——唔！」

  墨寒忽然壓下來，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一手攬著她的腰，不准她起身，力道之大簡直像是要把人揉進自己的骨血里。

  魚聽然洗完澡只穿了一件裡衣，這麼和他緊緊的貼在一起，一些變化她能清楚的感覺到。

  「墨寒！」

  魚聽然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你一天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墨寒稍稍退開，氣息有些急促，「想的都是不能說的，你確定要聽嗎？」

  魚聽然：「……那你還是洗澡去吧，我敢聽，我怕你說出來之後你自己把持不住。」

  說著她意有所指的掃了他一眼。

  墨寒：「……」

  他輕咳一聲，忙轉過身去屏風後，三下五除二的脫了衣服，抬腿進浴桶的時候，他遲疑了片刻，這是……她用過的水。

  一想到這裡，墨寒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有點失控的沸騰。

  果然孤男寡女不適合共處一室，太危險了。

  他默念著清心咒，把自己沉入水裡，靠著浴桶邊緣閉上了眼睛。

  ……

  墨寒再次睜眼的時候浴桶里的水已經涼了，他站起身，隨意的拿帕子擦了擦，頭髮絞了絞就用內力烘乾，穿上裡衣的時候他手一頓，「霜兒？」

  沒人應答，墨寒最上面的扣子也沒系就這麼走出來，一眼就看到靠在床頭睡得正香的魚聽然。

  他無奈一笑，「居然睡著了？」

  他走過去，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魚聽然，她睡著的時候，看起來格外乖巧，然而一睜開眼睛，就不知道在打什麼壞主意。

  讓人又愛又恨得牙根痒痒。

  墨寒伸手在她的臉上捏了下，「壞東西。」

  然後伸手把人抱起來，輕輕的放平到床上，魚聽然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沒睜，「洗完了？」

  墨寒：「嗯，洗完了。」

  「洗了好久啊……」

  說著又沒了聲音。

  墨寒無奈的搖搖頭，輕聲道：「睡吧。」

  他轉過身手一揮，燭火被掌風掃滅，至於那浴桶，明日再說。

  ……

  墨寒摸黑上了床，伸手把人抱進了自己的懷裡，就這麼親密無間的相擁，他滿足的喟嘆一聲，之前在宮裡雖然偶爾也親親抱抱，但畢竟還顧念太后這個身份，不敢夜間留宿，相擁而眠也只有之前午睡的那一次。

  今天總算能實現自己的這個願望了，他的霜兒小小的一個，抱在懷裡軟的不像話，很舒服，還暖暖的。

  他沒忍住，在魚聽然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好眠。」

  隨即又抱得緊了些，也閉上了眼睛。

  ……

  一夜無話，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欞落在屋子裡的時候，細小的微塵在光芒中飛舞，房間裡的溫度節節攀升，本來就是初夏，天氣一天更比一天熱，蓋著被子都有點多餘，更別說還抱著個火爐！

  魚聽然活活被熱醒了，額頭上一層薄汗。

  她眨眨眼，「墨寒……」

  墨寒沒睜眼，低沉的應道：「嗯，我在。」

  「熱……你鬆開我。」

  墨寒好笑的睜開眼，「那你先鬆開我。」

  魚聽然睡眼惺忪的看著自己環著墨寒的手臂，收回來轉過身一滾，貼著牆去了。

  墨寒看著她像個壁虎一樣，忍不住笑起來，「這麼熱嗎？」

  魚聽然舒服的嘆口氣，「你沒感覺到嗎？」

  「我感覺還好。」

  他坐起身，在床邊默默的平息了一會兒，起身穿衣服，「我去叫人送飯，餓了嗎？」

  「有一點，我們今天去哪兒？」

  「今天騎馬，怎麼樣？」

  「好啊！」

  魚聽然一下子來了精神，從床上坐起來，墨寒走到門邊，影一已經在外面守著了，見墨寒出來立刻低下頭，不敢亂看，「叫小二送飯上來，把浴桶抬下去，你也去吃飯吧，吃完我們繼續趕路。」

  「是！」

  影一去安排，墨寒轉身回了房間，魚聽然見他回來衝著他勾了勾手指。

  墨寒不明所以的過去，「怎麼了？」

  魚聽然伸手幫他整理了下衣襟，「好了。」

  墨寒的低頭一看，自己剛才穿衣服沒注意，衣襟有點皺，沒想到她注意到了。

  墨寒心裡一暖，他抓住魚聽然要收回去的手，輕聲道：「霜兒，你心裡也不是一點都沒有我的對吧？」

  魚聽然抬頭看著他，「你說呢？若是我心裡一點都沒有你，為什麼要和你出來，明知你色膽包天，不懷好意，我是傻嗎？」

  墨寒聽著她對自己的評價，忍不住笑起來，眼裡蕩漾著細碎的笑意，慢慢匯聚成灼熱的光，「冤枉，我哪兒敢呢？你看到現在為止，我也只是親親抱抱，不敢越雷池一步。」

  魚聽然嗤笑：「沒大婚呢，沒名沒分的，你想做什麼？」

  「我什麼都想，就是不能做，不過這次回去就可以了，霜兒再等等我？」

  墨寒笑吟吟的問著，眼裡卻帶著幾分執拗的認真。

  「唔，看你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