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魔在寺中
2023-11-23 21:53:45 作者: 夢裡幾度寒秋
談陌身形一僵,他雙眼微微睜大。
他去過類似的地方!
那是他下山幫他師兄給玄印大師送一封信,攛掇這位玄印大師去和尺規大師搶圓天法印的時候,在半路上他避開兩頭妖鬼後起早趕路,進入一座縣城,那座縣城裡只有大戶人家,沒有普通百姓,這讓他當時就起了疑心,然後二話不說就帶著火兒跑了。
事後由於沒有再遇到什麼與此有關的詭異之事,談陌便沒有再留意那座縣城,哪成想,那座縣城會變成那樣,是因為陰間在那座縣城出現過!
這豈不是說,這陰間早已經重現?
「不知陰間為何要如此做?」談陌木著臉,看著貓妖聖杯問道。
「他爺爺沒說。」貓妖指了指神燈。
神燈:「……」
無語的看了貓妖聖杯一眼,神燈遲疑了下,然後看著談陌說道:「小師父,我好像聽過一個故事,原本以為是山野怪談,但現在看來,這說的就是陰間出現在人間後。」
「願聞其詳。」
「這說的是在很久以前,有真佛降世,發現有修羅之魔以給凡人換不死之心為好處,暗中掌控一城凡人的生死,供其修行獻祭,而要是其中富者,則只被其奴役。」
「真佛大怒,只可惜是轉世之身,一身修為尚未到全盛時期,最終不得不犧牲自我,才滅殺了那修羅之魔。」
「這個故事乍聽之下,和陰間出現後的狀況大不相同。但是,若是那修羅之魔掌控越久,害死了普通凡人,豈不是就會形成滿城之人消失九成九,只剩下大戶人家的景象?」神燈一副沉吟模樣說道。
貓妖聖杯聞言,卻是用爪子捂住嘴,打了一個哈欠,道:「原來你是說這個故事啊,這個故事其實還有一個結尾來著,你說的不完全。」
「什麼結尾?」神燈頓時好奇的問道。
這個故事居然還有一個他不知道的結尾!
「真佛死了後,那真佛的天神好友下凡,才發現原來是人間出現裂口,讓陰間的修羅之魔跑了出來,遂以無上法力封印了那一處裂口。」貓妖聖杯說著就頓了頓,然後伸出爪子拍了拍神燈的腦袋,道:「所以你瞎猜的一點問題也沒有,非常正確!你就放心的繼續編吧!」
聞言,這隻黃毛大狗明顯很懵,就下意識的問道:「我怎麼不知道這個結尾?」
「因為你當時跑太快了。」
「我為什麼要跑?」神燈一臉納悶。
「我告訴你爺爺,打壞他那些珍品收藏的是你,然後當時我們聽老樹妖把這個故事講到一半,你爺爺就追上來了,再然後你就跑了,我沒跑,繼續聽老樹妖講故事。」貓妖心很大的說道。
「原來是你!明明是你打壞的好不好!真是可惡!枉我給你保密那麼久!」神燈咬牙切齒,然後瞬間就是一個惡狗撲食,教某隻貓如何做一隻善良的貓。
「你不准踩寶寶的臉!再踩寶寶生氣了!」
「喵嗚!」
談陌這次沒有勸架,一來是這兩位感情如此深厚,用不著他勸架,二來這隻貓確實需要好好學學,如何做一隻善良的貓。
和這隻貓相比,小郡主簡直太善良了!
談陌起身,走了出去。
毫無疑問,當時那座縣城會出現普通百姓消失無蹤,只剩下大戶人家,多半是陰間跑出來了一個修羅之魔。
不過和這個故事相比,尚有兩處不解。
一是當時那座縣城裡,有一大戶人家的管家想讓他進去,給他家主子看病。若是換了不死之心,怎麼會生病?再或者,還是見他細皮嫩肉好下鍋,所以是想引他進去?
這第二處,是那修羅之魔究竟去了何處?
……
蓮花寺。
觀禮的賓客有一些留宿了,這些賓客大多是用過了寺內給他們準備的早飯,便下山離去了,包括那位謝道長和其女兒謝靈仙。
不過還是有兩位留在了蓮花寺內。
一位是老毛病犯了,需要在寺內歇息幾日再走。另一位是一位很陌生的賓客,當時來蓮花寺觀禮,說的是自己遠道而來,想在羅灣鎮定居,便特來拜會,蓮花僧見他送的禮物不少,又聽對方想在羅灣鎮定居,而且有個親戚就在羅灣鎮上,與他認識,就放這位進寺了。
這位賓客體型魁梧,渾身肌肉塊壘分明,猶如老樹盤根,一張臉又方又闊,宛如獅子老牛的腦袋,要不是她自稱是一名女修行者,無論從其體型、聲音,都不會有人想到這是一個女人!
這名女賓客在蓮花寺內起得很晚,都日照三竿了才起來,然後她就直奔著白骨子過去。
白骨子這會兒在寺內山間小道上掃地。
一邊掃地,白骨子心中一邊嘀咕:蓮花寺的新老兩住持都是沒人性的王八蛋……
這樣嘀咕著,白骨子的心情頓時就愉悅起來,然後冷不丁的瞧見自己身前多出了一道巨大身影,嚇得白骨子立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誰?」白骨子瞪眼一看,才發現是昨日來觀禮的賓客,對於這位長得頗具男子氣概的女修行者,白骨子也是印象深刻,心裡頭吐槽不已,他臉上則露出笑容,雙手合十道:「原來是劉施主。」
他可記得這位送的禮物,在一眾賓客中,能排在中上。
對於大方的賓客,當然態度無論如何都要友好才行,如果可以的話,交個朋友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其實不姓劉,就如你不姓白。」這女賓客眯了眯雙眼,她看著白骨子,突然如此說道。
「原來如此。」白骨子點了點頭,靈幻界中人外出弄個化名很正常,於是他笑道:「貧僧自然不姓白,白骨子是貧僧的法號,而非俗家之姓。不過自打貧僧入了佛門,這俗家之姓也早與貧僧無關了。」
他沒有刨根問底的意思。
聞言,這位女賓客卻是搖了搖頭,她仍舊看著白骨子,但她的目光卻開始變得銳利起來,然後冷冷的說道:「你姓馬。」
「馬?」白骨子一愣,他沒出家前,確實姓馬來著,不過這件事只有他師兄蓮花僧知道啊,這個女人是怎麼知道的?
莫非,這個女人是他師兄的姘頭?
念及此,白骨子頓時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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