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要不你嘗嘗看？

  「感謝顧醫生。」

  談陌放下手中的白骨觀手抄本，他這會兒白骨觀也已經修成了。

  閉上眼睛，內心就無限平靜，有種空靈感。

  這多虧了談陌還沒穿越前他的主治醫生——一個姓顧的年輕醫生。喜歡戴頂綠色的帽子，很話癆，老愛講有關於心理學和精神方面的知識。

  雖說這白骨觀的境界很有效果，只不過這書上說的那視美人如白骨，談陌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他挺懷疑的。

  「已經有70%的成功率了。」談陌一轉念，不由開心起來。如是心咒加上白骨觀，各自都能增加35%的結合白骨蓮花成功率。

  只是這70%的成功率看似很高，但談陌心底還是很沒底氣。

  他想要成功率100%。

  這樣就萬無一失了，畢竟自己的命，只有一條。

  稀里糊塗穿越了，這死過一次後，談陌更加怕死了。

  「住持手裡，還有一顆丹藥……」

  他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這，不過鏡虛空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那顆丹藥是假的。

  「但是按照鏡虛空說的，住持堅定地認為自己沒練錯，這顆丹藥或許是明珠暗投，被埋沒了呢？」

  談陌於是就目光一轉，盯著自己視野下方的圖案。

  這個圖案，能讓他看到成功率。

  他之前試了，在這屋內，除了如是心咒和白骨觀這兩本手抄本外，其他東西都不能顯示成功率，這可能是這屋內其他的物件，都不具備「超凡」特性，又或者是和結合白骨蓮花無關。

  不過這也不一定。

  但現在結合白骨蓮花無疑是最重要的，所以談陌就不多想了，先搞定白骨蓮花再說。

  初來乍到，談陌哪怕有了這個能讓他看到成功率的圖案，但對這個陌生的世界，還是有點無名的恐慌。只不過他一直比較面癱，情緒很少表露出來，這才看起來無論怎麼樣都是一副木著臉……tui，是非常鎮定的模樣。

  「那麼就去問問那顆丹藥……」想了想，很心動，談陌就去找鏡虛空，告訴他自己已經修成白骨觀和如是心咒了。

  鏡虛空很驚訝，然後親眼見到談陌進入如是禪境後，忍不住一手拍在自己後腦勺上，嘖嘖說道：「白骨心就這麼了得？」

  談陌不答這話，只是問道：「鏡虛空師兄，除了白骨觀和如是心咒，還有別的法門嗎？我想多學點，好萬無一失。」

  「有是有，不過這個就得去問住持師兄了，我們當初都只練了白骨觀和如是心咒。」鏡虛空說道，然後吩咐小心點看著灶里的柴火，就領著談陌去見蓮花大師。

  鏡虛空是在伙房裡。他在教完談陌白骨觀和如是心咒，他去找其他小沙彌來頂談陌的班，去山下挑水熬粥。畢竟外院等吃飯的嘴有近兩百張。

  談陌亦步亦趨，緊跟著鏡虛空身後，很快就到了內院。

  鏡虛空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鍾神秀，這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和尚，神態溫和，他雙手合十，看了眼談陌，就一臉明白過來的神情，他笑道：「是小師弟修成白骨觀和如是心咒了吧？和我當初一樣，這一聲小師弟看來是可以叫了。」

  對談陌友善無比的鏡虛空見到了鍾神秀這一位同門，卻是臉上沒什麼表情，仿佛是見到了陌生人，對鍾神秀那一臉笑容也視而不見，只是一聲不吭的點了點頭，然後就領著談陌進去。

  談陌明顯看出這兩人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麼不太好的事情，不過這不是他該打聽的，於是他叫了一聲師兄，行了一禮，才跟上鏡虛空。

  等跟上了鏡虛空，談陌還是一個字沒問。

  鏡虛空對他似乎是不錯，但是，談陌和他才見了三面罷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

  等快到住持蓮花大師的僧舍前時，鏡虛空突然開口，小聲對談陌說道：「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這是鍾神秀師弟當初取這個名字的由來，不過和詩句不同，他不是造化，他是造孽。」

  說完，鏡虛空就上前去敲了敲門。

  「進來吧。」蓮花大師的聲音立馬響起。

  鏡虛空就推開門，帶著談陌進去，然後將談陌修成白骨觀和如是心咒的事情一說。蓮花大師不由眉頭一挑，眉宇間似乎添了一分喜色，「你試著進入如是禪境看看。」

  談陌照他說的做了。

  然後連白骨觀也主動施展了。

  等他睜開眼，就看到連連點頭的蓮花大師，「不錯，養白骨心，看來不光對結合白骨蓮花有幫助，對修行經文法咒，也大有益處。類似白骨觀和如是心咒的法門，的確是有，不過我得先問你一個問題。」

  「住持請問。」

  「你想找青眼報仇嗎？」蓮花大神一臉認真的問道。

  「不想。」談陌沒有猶豫的回答道。

  「只是不想？」蓮花大師又問。

  「也是不敢。」

  聽到談陌這一聲回答，蓮花大師才微微點頭，說了一句：「不敢就好！不敢就好啊！」

  「住持已然勸誡，弟子又怎能視若罔聞？」談陌一臉平靜，蓮花大師之前一臉認真的認慫，說自己打不過青眼，但在此之前卻又說在這鷹愁澗，只有他才能抵擋住青眼，讓青眼不殺了談陌。

  這其中的意思，談陌自然能領會。

  「悟性不錯。青眼在這鷹愁澗無敵，是最大的恐怖，只不過有前人為我等後輩謀求一條生路留下的約定，如你這樣出身平凡，無血脈流淌的，在遁入空門後，她便不得繼續追殺。」蓮花大師這才將緣由講了出來，「將你譚家的家業變賣成黃金，送與青眼，一是你家的財產，源自青眼手中的珠寶。二來，便是表明你會當一輩子的和尚。」

  「那我要是有一天不當和尚了呢？」談陌猶豫了下，還是忍不住這樣問道。

  「如果你能離開鷹愁澗，那麼有多遠，就跑多遠！再也不要回來！」蓮花大師的神情無比嚴肅。

  談陌雙手合十，表示受教了。

  然後他問道：「住持，弟子聽聞住持手中有一枚丹藥……」

  「你是聽鏡虛空說的吧？別聽這小子胡說八道，貧僧的丹道造詣深著呢！」一聽到談陌提到了丹藥，蓮花大師一下子如同換了一個人，剛才的嚴肅臉瞬間沒了，沒等談陌說完，就眉飛色舞的跟他如此說道。

  接著，不用談陌主動說他想看看，蓮花大師就轉身去拿來了他珍藏起來的寶貴丹藥。

  「便是這一顆，你看，貧僧煉製的如何？你不明白丹道不要緊，會看品相就成！」蓮花大師催促道，他看著談陌，一臉「要不你嘗嘗看」的神情。

  看著蓮花大師期待無比的眼神，談陌本是想給蓮花大師留個好印象，只不過看了一眼那顆丹藥，就瞬間臉色一白。

  出自蓮花大師的不知名丹藥，結合白骨蓮花成功率—170%。

  負170%成功率？

  練了白骨觀和如是心咒，這結合白骨蓮花的成功率達到了70%，這吃了這顆丹藥成功率負170%，也就是說……

  吃了就涼了？

  談陌看著近在咫尺的丹藥，連忙退後幾步。

  明珠暗投個屁，好大一顆毒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