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尾聲！城府極深的黑滷蛋！

  神盾局總部。

  在復仇者聯盟敗北，神盾局麾下的天空母艦，消失在華盛頓城市上空之後，位於總部的亞歷山大·皮爾斯，也很快收到了現場傳回來的消息。

  皮爾斯臉色難看，眉頭緊鎖。

  「廢物！」

  他狠狠罵道：「都是一群廢物！」

  這樣的結果，的確大大超乎了皮爾斯的預料，讓皮爾斯感到十分吃驚。

  他壓根沒想到，自己寄以厚望的神盾局，以及復仇者聯盟，居然如此輕易的敗在正義聯盟手中，一點沒有達到他想見到的，雙方兩敗俱傷的後果。

  反而是蝙蝠俠和正義聯盟大出風頭，連帶著最後關頭，天空母艦在與蝙蝠俠的對戰中，不顧後果破壞城市，又促成了鋼骨的高光時刻。

  這樣一來，他反倒是壞心辦好事，幫蝙蝠俠和正義聯盟打開局面。

  「蝙蝠俠，你們雖然打贏了，但這件事情，可不會就這樣算了！」

  皮爾斯喃喃著，拿起辦公桌前的電話，撥出一個號碼。

  這是世界安理會美方代表的電話。

  神盾局在批准復仇者聯盟對正義聯盟展開行動時，經過了世界安理會的批准和同意。

  如今此戰失利，自然要動用政治手段，連同上層，先將蝙蝠俠和正義聯盟打入壞蛋的行列，免得事後輿論對神盾局不利。

  可他的電話卻遲遲打不出去。

  「怎麼回事？」

  皮爾斯臉色一沉，意識到不對勁。

  咚咚咚！

  突然，門口傳來敲門聲。

  「誰？」

  皮爾斯心中一驚，霍然看向門口。

  嘎吱——

  但不等他開口，辦公室大門便已被人推開。

  「我叫鋼骨。」

  鋼骨緩緩靠近，語氣低沉：「皮爾斯，你我之間，應該都不陌生。」

  「你竟然敢來神盾局？」

  皮爾斯把手放在桌下，按動警報按鈕，隨即怒目圓瞪：「你們這些非法之徒，就不怕被我們追捕嗎？」

  「非法之徒？」

  鋼骨露出好笑的表情：「你一個九頭蛇的最高頭目，在我面前說這些話，我怎麼覺得有些現實魔幻主義呢？」

  「對了，別按了！」

  突然，他又似笑非笑的看著皮爾斯：「你要召集的神盾局快速反應部隊都已經被我幹掉了，現在的神盾局裡，只剩下你一個人還能坐著跟我說話了……不然，你覺得我為什麼會來得慢了一步？」

  「話說回來，他們都已經抵達華盛頓軍區，等我把你抓過去了！」

  「什麼？」

  皮爾斯見面前的男人邊說話邊靠近，瞳孔一縮，卻無可奈何，只有露出絕望的表情。

  ……

  而在另一邊，華盛頓軍區。

  「外面來了一艘超級戰艦！」

  超級戰艦？

  聽到小兵口中的這句話，會議室內的約翰·克勒和幾位軍方大佬對視一眼，心裡都有了猜測。

  天空母艦！

  今天一大早，他們開會批准了正義聯盟對神盾局採取行動的申請，幾個小時後，華盛頓便發生了一場大戰，戰鬥雙方正是神盾局麾下的復仇者聯盟和正義聯盟。

  戰鬥過程中，復仇者聯盟敗北，神盾局緊急動用了天空母艦支援復仇者聯盟，結果依然敗北。

  整個經過，不需要軍方的特殊渠道，也能從電台廣播得到答案。

  加上他們知道，正義聯盟掌控著來自外星的傳送科技，立刻恍然，這是蝙蝠俠帶著正義聯盟到了。

  「不用緊張。」

  約翰·克勒起身：「我們這就過去。」

  很快。

  一行人從會議室啟程來到軍區的訓練場。

  此時雖然是白天，但訓練場卻被大片陰影覆蓋，究其竟，自然是因為懸浮在訓練場上空的龐大戰艦。

  「這就是天空母艦……」

  約翰·克勒眼眸中划過一抹亮光。

  天空母艦上的科技水平，幾乎凝聚了地球上的全部先進科技，尤其是軍事裝備，比他們所在的這個軍區，掌握的裝備和武器都還要先進那麼一點。

  換句話說，天空母艦，就像是海上的航母，是軍事力量的最大體現。

  這時，克勒心中浮現出一個念頭。

  如果能把天空母艦留下來，可以大大加強軍方的實力。

  「克勒先生。」

  突然，一個聲音在約翰·克勒面前響起。

  「人都帶回來了！」

  克勒循聲看去，說話的正是蝙蝠俠，在他身後，有正義聯盟的全部成員，以及來自神盾局的俘虜，包括復聯全員在內。

  蝙蝠俠不等克勒開口，接著道：「想來我拜託你的事情，你也已經搞定。」

  「不錯，我們從醫院裡逮捕了尼克·弗瑞，並把他帶了過來。根據我們從他身上提取的DNA信息比對，和躺在藏屍庫的扎坦基因克隆體一模一樣。」

  克勒點頭，沉聲道：「可以肯定，醫院裡的尼克·弗瑞是假的，他的真實身份是眼鏡蛇組織的偽裝大師，扎坦。」

  「什麼？」

  復聯成員聽到這話，既恍然又吃驚。

  一方面，他們早從吐露真相的朗姆洛口中，得知了這個消息；另一方面，從軍方口中可以得知，消息的確為真，直接擊碎了他們內心的某些幻想。

  神盾局和復聯已無從抵賴，他們的行動錯得離譜。

  最吃驚的其實是托尼·斯塔克。

  「不可能，我對比過尼克的DNA信息，和神盾局資料一樣，他怎麼可能是被人偽裝的？」

  托尼睜大眼睛，無比震撼，心裡的某些念頭消失無蹤，但依然有些難以置信，他呆呆道：「難道尼克·弗瑞早在一開始就被替換了身份？」

  「神盾局已經淪為九頭蛇的一顆腦袋了，替換資料還有難度嗎？」

  一個聲音漫無邊際的飄來。

  唰！

  突然，一個銀色身影提著另一個略微瘦削、佝僂的傢伙，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此人正是鋼骨。

  而被他制服並帶來華盛頓軍區的傢伙，在場大部分人都並不陌生，正是亞歷山大·皮爾斯。

  「不對。」

  托尼依舊充滿疑惑，沉聲道：「賈維斯查看過信息，神盾局的資料庫，沒有被人替換的痕跡……否則，我不會被這麼簡單的障眼法瞞過。」

  「那是因為你低估了九頭蛇。」

  鋼骨道：「九頭蛇內部有一個網絡生命體，佐拉博士，他就像是網上的幽靈，能在網絡中肆意遊走，就像你的人工智慧管家，賈維斯一樣，掩蓋痕跡，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網絡幽靈，佐拉博士……」

  托尼終於明悟，意識到自己一直被九頭蛇的人耍得團團轉。

  「網絡幽靈！」

  其他復聯成員，連同科爾森和希爾在內，面面相覷，全都露出又驚愕又羞愧的表情。

  種種真相顯示，神盾局從頭到尾，都被耍得團團轉。

  九頭蛇把燈下黑玩到這種地步，也是罕見。

  「佐拉博士，他不是已經死了嗎？1972年被檢測出絕症，不久後就死了，當時，局內不少老人甚至親眼看著他下葬！」

  科爾森和希爾對視一眼，他們作為神盾局高層，尤其是前者，對內部許多事情都有所了解。

  佐拉全名是阿尼姆·佐拉，二戰時期，他是希特勒手下得力幹將，一名來自瑞士的遺傳學家，也是地球歷史上第一個人類基因工程師。希特勒打算利用佐拉的基因技術，來完成「優等民族」統治世界的構想。

  但二戰德軍戰敗，九頭蛇組織覆滅，佐拉成為美軍俘虜。

  再後來，佐拉就死了。

  甚至在佐拉死前，他還得到了托尼的父親，神盾局三大的創始人之一，霍華德·斯塔克的極大信任。

  「這你就要問相關人員了。」

  鋼骨看向被自己抓來的皮爾斯。

  「他當然沒死。」

  皮爾斯面露猙獰，得意大笑：「佐拉被診斷出命不久矣後，把自己的意識遷移至同年代的一台巨型計算機中，就此成為了一個網絡生命體，也就像你們說的那樣，成為了網絡上的幽靈。」

  這話聽得所有人後背冒汗，心中發涼。

  但有人驚奇於，亞歷山大·皮爾斯為何為如此配合，問什麼說什麼，似乎一點都不避諱，自己九頭蛇的真實身份，一點掙扎都沒有。

  隨即，所有人都見到，神奇女俠的真言套索，纏上了皮爾斯的身體。

  不少人恍然大悟。

  收集過神奇女俠資料的他們，通過安東曾經拍攝的電影，對神奇女俠都有一定了解。

  真言套索！

  絕對是拷問利器！

  「可二戰後，九頭蛇在聯軍的打擊下徹底覆滅，你們是怎麼做到死灰復燃的？」

  科爾森等人又表現出強烈的不解，他們不明白，九頭蛇的生命力，怎麼會如此之強。

  「這都要多謝托尼的父親，霍華德·斯塔克了！」

  皮爾斯的目光，落在托尼身上。

  「什麼？」

  托尼一驚，沒想到自己父親，會被牽扯到這樣的事情中。

  他咬牙切齒：「少胡說八道，我父親絕對不是你們九頭蛇的人。」

  「不錯。」

  美隊，史蒂夫·羅傑斯點頭：「霍華德不是這樣的人。」

  霍華德作為他二戰時期的戰友，儘管行事作風有些古怪，可他卻對自己的同伴有著絕對的信心。

  想到這裡，他眼角掠過朗姆洛，突然又沒了信心。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你父親在和佩姬·卡特、切斯特·菲利普斯成立神盾局後，批准了一項計劃。」

  皮爾斯緩緩道：「正是這項計劃，給了九頭蛇死灰復燃的機會，保留住了九頭蛇的血脈。」

  「回形針計劃。」

  科爾森瞬間恍然大悟，他喃喃道：「原來如此。」

  回形針計劃的詳細內容，簡單來說，就是委派經過精心挑選的德國科學家在二戰期間去為神盾局工作，九頭蛇的殘黨，例如佐拉博士，便得以植根於神盾局當中。

  現在看來，這無疑是神盾局成立以來，做得最錯誤的決定。

  暫時還沒有之一。

  「原來如此。」

  突然，約翰·克勒笑眯眯的鼓掌：「精彩，真是精彩！」

  不光是他，連同跟他站在一塊兒的諸位軍方大佬，也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對於回形針計劃，他們倒也不算陌生。

  以神盾局和美軍之間，互相挖坑的競爭關係，這種上個世紀，老掉牙的機密信息，如今早就不算是什麼機密了。

  再說，切斯特·菲利普斯不光是神盾局創始人，當年也是軍方的代表之一，很多神盾局的事情，在上個世紀，對美方都不算秘密。

  只是在這個世紀，神盾局逐漸脫離了美方掌控，成為了軍方的心頭刺。

  「神盾局自作自受，拉了一褲兜的屎，現在可沒人能幫你們擦乾淨了！」

  約翰·克勒看著蝙蝠俠，點了點頭：「蝙蝠俠，這次多虧了你們，才能拔掉這根釘子，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處理吧，放心，不會讓你們失望的。我會聯合各位將軍，一起向總統申請讓正義聯盟正式成為軍方的掛靠機構，軍方會向正義聯盟共享執法權。」

  頓了頓，他肯定道：「從今往後，正義聯盟將和軍方親密無間。」

  換句話說，正義聯盟將和軍方成為利益共同體。

  聽到這話，除了安東和他的分身之外，所有正義聯盟成員都興奮起來。

  作為草台子英雄，他們得到了官方認可，這已經是莫大的榮譽。

  就跟二戰時期，人人都景仰的美國隊長一樣，有著官方的身份和背書，做什麼都是正義的。

  可惜的是，現在的美國隊長只是掛職軍方，實際卻是神盾局的員工。

  誰讓羅傑斯是被神盾局從極地挖出來的呢？

  「至於神盾局，總統會向你們問責的。」

  說完，克勒又看向神盾局眾人，笑眯眯道：「這次過後，你們的總部大概要換個地方了。」

  潛意思是，不死也要扒掉你一層皮。

  神盾局眾人臉色難看。

  這次事故，神盾局的確難辭其咎。

  九頭蛇的死灰復燃，以及這次神盾局掀起的戰鬥，全都跟神盾局的「騷操作」有關。

  無論如何，都跑不脫懲罰。

  「神盾局該認的懲罰，我們一定會認。」

  「但是，這種種事故，都是計劃的一環，為了引出九頭蛇，我們已經做出了莫大的犧牲……」

  「話說回來，國防部長，克勒先生，關於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我一定會向你們和總統先生解釋清楚的。」

  突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科爾森等人聽到這個聲音，瞳孔一縮，全都露出驚駭的表情，立刻轉頭看去。

  一個熟悉身影，從被軍方包圍的神盾局特工人群內走出。

  此人卸下偽裝，正是神盾局的現任局長，被人認為已經犧牲的黑滷蛋，尼克·弗瑞。

  見到此人出現，所有人都驚了。

  「尼克，你沒死？」

  約翰·克勒腦子裡瞬間閃過諸多念頭，臉色難看，感覺情況不妙。

  被認為已經死了的尼克·弗瑞突然復活站在眾人面前。

  顯然，這是尼克·弗瑞早有預謀的。

  現在的局勢興許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利好於軍方。

  尼克·弗瑞的出現，就目前的情況看來，至少可以幫神盾局挽回三成的損失。

  而安東化身的蝙蝠俠，則饒有興致的盯著黑滷蛋。

  對於這貨的復活，他雖然有些驚訝，但也覺得理所當然。

  以他對尼克·弗瑞的了解，城府如此之深的一個傢伙，不可能如此輕易的被九頭蛇謀害。

  「不錯，我沒事。」

  尼克點頭，目光掃過朗姆洛和皮爾斯，冷笑一聲：「如果我不假死，他們這些人就不會一個個的冒出來……皮爾斯，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真的是九頭蛇的人。」

  「尼克……」

  皮爾斯臉色陰沉，他在見到尼克·弗瑞出現的瞬間，立刻意識到，自己中了計。

  這一切，竟都是引蛇出洞。

  「你還真的夠小心的。」

  皮爾斯忍不住譏諷道：「假死的信息居然藏得這麼深，一個人都沒告訴，眼睜睜看著復聯挨打，神盾局遭受重創……尼克，我真懷疑你，從沒相信過任何人。」

  但凡尼克·弗瑞將自己假死的消息透露給第二個人，九頭蛇就有可能截獲神盾局內部的消息傳遞，皮爾斯也不會如此冒失。

  「不，我自然有我相信的人。」

  尼克·弗瑞道：「你以前是半個，但事實令我很失望。」

  「行了。」

  克勒斥道：「這裡是我們地方，不是你們爭辯的地方。尼克·弗瑞，無論你有什麼理由，這次神盾局的行動，對華盛頓造成的影響和損失，都該有你們神盾局全權負責，並要為此付出代價。」

  「我說了，該我們承擔的責任，我們會全力承擔。」

  尼克·弗瑞說著，看向蝙蝠俠：「如果可以的話，能請你讓神奇女俠放開我們的人嗎？」

  「嗯。」

  安東擺擺手。

  唰！

  神奇女俠撒開真言套索。

  復聯全體成員立刻恢復自由活動能力。

  他們瞬間回神，將自己的同伴，或者說，成員內的間諜，朗姆洛鎮壓。

  同時，鋼骨身邊的亞歷山大·皮爾斯被人戴上手銬。

  「既然如此，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蝙蝠俠聳了聳肩：「接下來的一切，與正義聯盟無關！至於剩下的九頭蛇殘黨……」

  說話間，目光掠過尼克·弗瑞：「我相信，某些人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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