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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3:37:57 作者: 久久久犀
    紀老爺子啞口無言,放他們進去了。

    千父和紀父出去應酬飯局,別墅里就鍾菡和蔡姨在,鍾菡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小夫妻倆日常,然後隨便給紀時述差了個事情做,把他支開,跟千吟說私房話。

    「你倆,在一起了?」她笑容黠味。

    千吟往嘴裡塞糖,臉登時紅了紅,支吾:「唔。」

    「不早也不晚,算他小子還開竅。」鍾菡最近迷上了刺繡,閒下來的時候手癢就愛縫幾針,神秘道:「誒,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開始對你有意思的?」

    一提這個,千吟就來了神氣,「沒有,他跟我打啞迷。」

    鍾菡指了指自己的房間,「喏,媽偷偷告訴你啊,我那個收納櫃裡,你去翻翻,保准都是驚……哎呀!」

    紀時述從身後抽走了她的繡品,笑眯眯問:「媽,跟我老婆說什麼悄悄話呢。」

    「怎麼,」鍾菡奪回她辛辛苦苦縫的刺繡花樣,「醋癮犯了?出去曬曬太陽消消去。」

    千吟憋笑,瞅著紀時述一副被哽住的表情,「在聊你是對我日久生情還是臨時起意呀。」

    「當然不是臨時起意。」他脫口而出。

    鍾菡瞥他一眼,故意使壞,這點母子倆還真是如出一轍:「行啊,那柜子里的東西咱們一起拿出來看看,也給你老婆品鑑品鑑?」

    其實就是寫得中二又蹩腳的情書,他那個時候語文一般,跟千吟那是沒法比的,再說了情書拿出來當展覽品似的看,和公開處刑沒兩樣,紀時述拉著不知所云的千吟走,斯斯文文地沖鍾菡:「心意領了,下次一定。」

    「別走那麼快。」鍾菡頭不抬地縫針,「既然有情人終成眷屬了,什麼時候讓我抱孫子啊。」

    這下輪到千吟拉著紀時述快步離開。

    千吟其實還挺好奇的。

    「想知道?」紀時述懶洋洋地枕手跟在她後面走。

    他後半句話不說,千吟都知道他打的什麼壞主意,畢竟小十年的交情了,摸得透清兒。

    唇瓣湊上去親。

    才吃過糖,裡面都是甜膩膩的果香,紀時述高冷地淺嘗輒止,「不夠。」

    如此來來回回三四次,千ᴶˢᴳᴮᴮ吟終於發現貓膩,「你餵不飽的嘛!」

    男人舔了舔嘴唇,活像披著羊皮的大尾巴狼。

    「要不要……」他附在她耳邊用氣音說。

    千吟聽著耳根紅了一瞬,脆生生道:「想的美!」

    —

    沒到年末時,《十七日尾燈》突然宣布提檔。

    千吟猜到它會爆,但沒想到是大爆特爆。

    票房評分討論度都是第一,斷層第一。

    不僅僅是電影製作班底實力雄厚,更因為兩位主演出色的表現。

    紀時述毋庸置疑,尤以千吟最為亮眼。

    青春時代的暗戀心動,她的表演讓很多人都產生共鳴,回憶起那個短暫卻如夏花燦爛的年華。

    她就好像親身經歷,將自己的靈魂都注入到了角色里,和角色同心同愛,同喜同悲。

    就好像愛著男主的不只是女主,還有她。

    網友評紀和千的適配度極高,有著宿命般的羈絆和命中注定的緣分。

    千吟的名氣大漲,路人知名度提升得很快,老頭喜笑顏開,逢人就介紹他公司里的兩大寶貝,紀時述和千吟。

    她成為了提薇安的全球唯一代言人,在老頭口中成了和紀時述並駕齊驅的金童玉女。

    只差最後一個,她就能真真正正和他並肩站在頂峰。

    東區的年末盛典。

    千吟第一次入圍影后之爭,而紀時述和她一起憑藉《十七日尾燈》入圍第二次影帝之爭。

    影帝和影后將同時宣布,千吟坐在台下,心臟快跳出嗓子眼。

    鄭漪爾坐在她旁邊,眼珠瞪得老大,鏗鏘有力地喊:「千吟,千吟……」

    女孩望著大屏幕。

    華燈璀璨,她和數百台攝像機屏息。

    直到鄭漪爾爆發出歡呼,耳邊是經久不息的鼓掌,千吟望著大屏幕上播放的《十七日尾燈》片段,眼淚一下子湧出眼眶。

    她和紀時述的名字挨在了一起,將永垂影史。

    在高中的榮譽榜上,在結婚證上,在熱搜上,在每個屬於我們的回憶里。

    我們永不分離。

    雖說事後微博的工作人員曾打電話控訴,影帝影后的頒獎典禮都夠他們忙活了,紀時述你為什麼還要公開和千吟的結婚消息。

    他們技術組一晚沒合眼,狠狠搶修。

    紀影帝答:氣氛比較好。

    他和她一同上去領獎,恍惚回到了一中褒獎現場,年級第一和年級第二並肩上台,恣意輕狂。

    她眼裡永遠閃爍著不服輸的光,驕矜清傲。

    但可愛。

    是他一往情深的最初情話。

    後來,雙頂流隱圈了一段時間,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興許是去度一年前沒度完的蜜月。

    遲音去了國外,聽說紀亦星也跟去了,她甩不掉他,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

    cp粉嗷嗷待哺,眼巴巴地撕日曆。

    撕著撕著某一天有了動靜。

    是一個網友po出來的合照,千吟和紀時述戴著口罩,坐在地鐵里,女孩染了個酒紅色的頭髮,熱烈灑脫,彎著月牙眼俏皮地沖鏡頭擺剪刀手,紀時述還是老樣子,高冷矜貴,他沒有看鏡頭,眼神寵溺地看著比剪刀手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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