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2章 奧西里斯神的意志

  蕾璃·馨雅沒有看過泰戈爾筆下的「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但是這不妨礙她對生命、對死亡的領悟。當心境升華到某種高度時，他們有了類似或者說相同的悸動。

  生命是什麼？死亡又是什麼？

  生命和死亡從來不是獨立的存在，它們都是時刻運動不斷變遷的過程。生命是不斷走向死亡的過程，死亡是孕育生命的必要經過。

  就像人們常說的新陳代謝，新事物的誕生總是伴隨著舊事物的死亡，這就是生命的奧義，也是死亡的奧義。

  正如那句「光芒越耀眼，生命越短暫」一樣，這種耀眼的生命從某種程度上說，已經可以稱其為死亡。

  也正是明白了這一點，蕾璃·馨雅才能輕易殺死那三個德魯伊。

  說白了，蕾璃·馨雅並不是以斬殺和重創為手段，因為任何創傷都會被生命女神治癒，有生命女神在，即便蕾璃·馨雅將德魯伊一刀兩斷也沒用，因為他們轉瞬間就會安然無恙。

  生命女神的治癒能力簡直令人髮指，之前蔓藤德魯伊被蕾璃·馨雅掏出了心臟，可是，瞬間就被治癒，強大的生命力不但瞬間癒合傷口，更是令他在短短零點零秒中生長出一個嶄新的心臟。

  有生命女神在，德魯伊就不會死，生命與神的庇護令所有德魯伊都有了不死金身。

  蕾璃·馨雅自然不會做這種徒勞之舉，見識到生命女神的治癒手段，蕾璃·馨雅就換了一種新的戰鬥方式。

  你不是擁有源源不斷的生命力治癒所有創傷麼？那好，我不損傷德魯伊的生機，我反而催發他的生命力，令他活得更燦爛，更光芒四射！

  蕾璃·馨雅是血煞，擁有本源的血液力量，這種力量也和生命力有許多共通之處，使得她能夠輕易控制生命力。她不但可以扼殺一條生命，也可以挽救一條生命。不過她現在要做的是壯大一個生命。

  生靈存活、生長都是需要生命力的，就像油燈燃燒需要燈油，燈泡照明需要電量一樣。

  蕾璃·馨雅將血煞的力量侵入德魯伊體內，然後壯大他們的生機，使他們的身軀短瞬間無限強化，他們的力量、速度都有了十倍百倍的提升，就好像把煤油燈瞬間換成熊熊燃燒的火炬，把小燈泡換成大功率照明燈一樣。

  這樣做的結果，德魯伊對生命力的消耗達到了一個十分恐怖的程度，是平時的千倍、萬倍，他們身體中的生命力入不敷出，幾乎瞬間「油盡燈枯」。

  生命女神的「治癒」失效了，因為德魯伊身體上沒有任何創傷，治癒的力量根本無法生效，德魯伊的身體根本無法接受生命女神的生命力。

  他們的身體十分強壯，比任何一個德魯伊都要強壯，可是他們的生命力十分脆弱，比螻蟻都不如，而且眨眼間這最後一絲生命力也戛然而止。

  就好像一個壯得能打虎的漢子突然沒災沒病的死了，人們只會說，這個漢子倒霉，陽壽不足。

  這些德魯伊就是類似的狀況，他們的身體狀況好得不得了，再活幾千年萬把年都不成問題，可是偏偏，他們死了，因為他們的生命耗盡，陽壽枯竭。

  蕾璃·馨雅令他們的生命段時間璀璨綻放，令他們眨眼間走完了生命歷程，正應了那句「光芒越耀眼，生命越短暫」一樣，等待這些德魯伊的，就是秋葉般的寂靜死亡。

  妖異的紫眸直直盯著生命女神，蕾璃·馨雅白皙的面龐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血色紅暈，菱角般的紅唇微微扯動，勾起一抹領悟的笑意。

  「並不是只有毀滅和破壞才能帶來死亡，看樣子，我們對奧西里斯神力的領悟出了偏差！」

  蕾璃·馨雅的職業是暗殿騎士，在DNF背景故事中，冥神奧西里斯是波羅丁帝國時代信仰的神祗，只是隨著波羅丁帝國的覆滅，奧西里斯神的信仰也被推翻，所有信徒都受到捕殺和戕害。

  不過，奧西里斯的信徒沒有滅絕，他們不但存在著，而且不斷積攢力量，等待覆仇時刻的降臨，報復那些背叛信仰的人，重鑄奧西里斯神的輝煌。他們就是暗殿騎士，守護冥王奧西里斯神的禁衛騎士團。

  只是，因為波羅丁帝國覆滅後的浩劫，暗殿騎士們的傳承也出現了斷層，許多高層神職要麼被殺害，要麼變節，關於奧西里斯神的種種也被曲解，尤其是暗殿騎士執著於復仇，也就刻意誇大了奧西里斯神的毀滅力量，而隱沒了其他。

  以至於神物「奧西里斯神的意志」上都銘刻著一句話——【繼承我意志的人，將得到無上的毀滅力量——冥界之神奧西里斯】

  （這句話是一個絕版稱號上的文字說明，大家有興趣的話可以搜搜「奧西里斯神的意志」，現版本暗帝背景故事中的冥神翻譯為「烏希爾」實際上是錯誤的，以前版本翻譯的都是奧西里斯）

  蕾璃·馨雅對奧西里斯神的領悟也始終局限於毀滅和破壞，可是剛才擊殺三個德魯伊時，她腦海中浮現出了「生如夏花之絢爛、死若秋葉之靜美」的感悟，生與死動和靜這兩種極端的事物在她腦海中完美融合，她的心靈、她的靈魂也瞬間轟鳴。

  身為奧西里斯神的狂熱信徒，蕾璃·馨雅千辛萬苦搜集齊了信念碎片、鬥志碎片和守護碎片，通過設計圖製作出了「奧西里斯神的意志」稱號，並且隨身佩戴。在她領悟到「生如夏花之絢爛、死若秋葉般靜美」的瞬間，「奧西里斯神的意志」閃耀起一抹神秘的光芒，隨後，這個稱號緩緩消融，仿佛一道幽光，沒入蕾璃·馨雅體內，隨後，一道道淡淡的光芒在蕾璃·馨雅額頭浮現、凝結，形成一個複雜而玄奧的神紋。

  蕾璃·馨雅紫色的眸子一點點被渲染成黑色，無比深邃的黑色，就像深邃不知邊際的宇宙、漆黑不見光芒幽冥一樣，她的眼睛沒有半點光芒，她的眸子更擁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仿佛能夠將人的目光乃至靈魂都吞噬。

  正在與蕾璃·馨雅對視的生命女神連忙移開視線，因為她感覺自己靈魂震顫，仿佛要脫殼而出，渾身的生命力量也不受控制的波動、沸騰。

  看到蕾璃·馨雅額頭上出現的玄奧紋路，生命女神心中震駭，因為，那不是普通的紋路，而是神的意志，是神的意志凝成的紋路。而且，那必然是十分崇高和強大的神祗留下的意志。

  生命女神額頭上也有意志的紋路，但是只有寥寥三筆，仿佛一顆嫩芽與兩瓣葉片一樣。這個紋路是生命女神對生命的領悟，不但烙印在她的額頭上，還烙印在所有生命女神殿的神像、器具、典籍上，更存在於無數信徒的心靈中。

  這寥寥三筆，生命女神領悟了千萬年才捕捉到一絲大道痕跡，又凝聚了近千萬年才令它印在自己的額頭上。

  不要小看這個簡單的意志紋路，因為許多神祗都沒有這種意志紋路，哪怕一道都沒有。而這個紋路也是神祗的分水嶺，擁有它才能在神祗的路上走的更高、更遠，而沒有它，就只能碌碌無為，壽終正寢。

  生命女神一向以自己的意志紋路為豪，因為元素世界中許多主神都是沒有意志紋路的，擁有意志紋路中以大地之神為最，但她也只有四道而已。

  可是……

  生命女神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因為她看到蕾璃·馨雅額頭上的意志紋路多達十道……不，二十道……哦難以置信，竟然還在增加。最終，生命女神愕然的看著蕾璃·馨雅，因為她頭上的意志紋路多達三十六道。

  生命女神險些跪倒在地，因為她明白，這意味著蕾璃·馨雅獲得了一個十分了不起的神祗留下的意志傳承，而且她確信，這個神祗不是自己位面的存在，他存在的位面絕對比自己更高，而且不止一層。

  令人嫉妒的好運！

  即便生命女神的心境，也不可自抑的浮現出一絲嫉妒之情，因為她的修煉之路太艱辛，也太漫長，而蕾璃·馨雅呢，只是幾個眨眼，就同樣擁有了神的意志，而且是遠超自己的意志。

  就像一個人辛辛苦苦一輩子才掙了百萬日元，而另一個人當著他的面一彎腰，撿了一百億——美元。面對這一幕，就算聖人也無法保證心態平和吧。

  遠處圍觀的玩家們根本不知道這短短一瞬間發生了什麼，哪怕他們始終關注著蕾璃·馨雅絕美的身姿，可他們看到的只是一個嬌小的背影，看不到蕾璃·馨雅面部的表情，更看不到蕾璃·馨雅額頭上的意志紋路。

  他們不知道，自己錯過了奧西里斯神意志的傳承畫面——哪怕他們始終一瞬不瞬的盯著整個過程。

  ……

  生命女神正在和蕾璃·馨雅戰鬥，她無法容忍蕾璃·馨雅變得強大，更無法接受蕾璃·馨雅這樣輕易就變得比自己強大。所以她怒了，無比的憤怒。

  蕾璃·馨雅笑了，淡淡的笑，不張揚、不邪魅，反而有種雍容肅穆，神聖高貴，和之前邪惡小魔女的形象截然不同。

  「奧西里斯神不僅僅是掌握毀滅和破壞的神明，他還掌握許許多多力量。他賜予眾生文明，他主宰萬物生死，他是無數位面中唯一掌握永生的神祗！」

  蕾璃·馨雅看向生命女神，雖然雙方水平姿態，可是不知為什麼，生命女神心中生出一種「俯視」的感覺，她感到自己的敵人正在居高臨下的俯視自己，就像蒼鷹俯覽大地，就像神祗俯視螻蟻。

  「我繼承奧西里斯神的意志，我就是——冥神！」

  生命女神心中升起一絲波瀾，嫉妒、不忿、欲望……種種前所未有的情緒仿佛野草般滋生，更像瘟疫般蔓延，轉瞬間占據她的心靈，主宰她的意志。

  「奧西里斯神？主宰生死？掌握永生？哈哈哈，荒謬！即便你繼承了神的意志，你也無法立刻融匯意志中的力量，在我面前，你依舊是一隻卑微的螻蟻。現在，我以生命之神的名義，剝奪你的生命。」

  蕾璃·馨雅神秘一笑，「你違背了自己的意志——萬物生！」

  咔！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它是那樣的輕微，就像蚊子扇動了一下翅膀，可它又是那樣的清晰，因為所有人都清楚聽到了這個聲音，哪怕遠處的那些玩家也都好奇的尋找這個聲音的來源。

  只有蕾璃·馨雅知道，這是生命女神體內傳出的，這個聲音來自生命女神的神格，更來之她的意志紋路，她額頭上那個嫩芽初生的標誌出現了一絲裂紋。

  因為生命女神的意志紋路是生命、生長，萬物生是她的力量本源所在，而現在，她的行為違背了這一點，她的意志紋路立刻出現了破損。

  神的意志的確令神祗更強大，但也令神祗有了更多的制約，他們無法違背自己的意志，否則，輕一點力量衰退，嚴重了直接道消身殞。

  生命女神一頭墨綠色的長髮仿佛水藻一樣漂浮起來，濃郁的生命之力從她身上漫溢出來，強橫的生命力量令枯木煥發、頑石抽芽，地上的草地狂野生長，原本只到腳踝的野草眨眼間蔓延到頭頂。綠意盎然的野草就像漲潮一樣，轉瞬間淹沒了三個德魯伊的屍體。

  蕾璃·馨雅沒有動，可是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她身周繚繞，瘋長的野草就像潮水遇到海礁一樣，從她四周避開，絲毫不敢侵進。

  治癒！

  生命女神一指點在自己額頭，斷裂的意志紋路竟然硬生生癒合、修復。看到這一幕，就連蕾璃·馨雅也萬分欽佩，她沒想到生命女神的力量竟然連這種傷勢都能治癒。

  在生命力量的灌溉下，一顆顆野草狂野生長，隨即拔地而出，在空中變作一隻只綠油油的德魯伊。這是生命女神的意志——萬物生！大自然中的萬物生靈都可以在生命女神的意志下生長變化，成為德魯伊。

  「你對生命的理解是片面的，你將生命和死亡對立、割離，你並不知道這是一個完整的整體，一個密不可分的歷程。所以，你只能治癒，而無法--復活！」

  蕾璃·馨雅用手一指地面，那三具已經被野草德魯伊覆蓋、淹沒的屍體籠罩著一層幽暗深邃的黑色光芒，在黑色光芒的籠罩下，這三個德魯伊的屍體一點點晃動起來，停留在他們身邊的野草德魯伊們立刻驚慌恐懼的退散開來。

  咔嚓！

  螳螂德魯伊身上的甲克摩擦碰撞，原本暗淡死寂的眸子再度亮起，只是，這雙眸子沒有了之前的狂熱，而是變得冰冷、肅穆。

  他活了！生命女神能夠感受到他體內充盈流淌的生機，那是一種有別於自己神力的生機，一種自己似曾相似卻未曾感悟過的生機。

  生命女神嘗試著呼喚螳螂德魯伊和蔓藤德魯伊，希望他們重新為自己戰鬥，可是她的呼喚如同石沉大海，三個德魯伊沒有半點反應。

  遠處的玩家們看到三個德魯伊緩緩站起，一個都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我考，這是亡靈魔法麼？怎麼操屍都出來了。」

  「擦，你丫不要說的那麼噁心好不，什麼操屍，真他喵的重口味。你這是褻瀆我的女神，我要和你決鬥。」

  「樓上加一！」

  「加二！」

  生命女神身後不斷湧現各種德魯伊，有存在了漫長歲月的猛禽德魯伊、走獸德魯伊、昆蟲德魯伊，也有剛剛誕生的野草、樹木等德魯伊。這些德魯伊全都感受到了生命女神的意志，響應生命女神的呼喚。

  蕾璃·馨雅被無數德魯伊包圍，周圍的地面、河流、天空中全都是形形色色的德魯伊。可是，她夷然無懼，仿佛被包圍的不是她，而是生命女神一樣。

  事實上，生命女神心中惴惴，即便有眾多的德魯伊小弟，她心中也沒有絲毫安全感。雖然她嘴上不屑蕾璃·馨雅的冥神身份，可是那三十六道紋路的神紋仿佛一座大山壓在她胸膛上，令她難以喘息。

  神的意志，可以對抗，卻無法忤逆。對抗的結局，往往都是粉身碎骨，形神俱滅。

  殺！

  不知誰撥動了戰爭的旋律，生命女神和蕾璃·馨雅操控的德魯伊幾乎在同一時間動了起來。

  無數德魯伊使出種種手段攻向蕾璃·馨雅，卻被蔓藤德魯伊身化牢籠擋在外面，兩隻螳螂德魯伊手起刀落，將一個個進犯的德魯伊斬殺、撕裂。

  生命女神手中法杖高舉，一道道生命之力凝成蔓藤狀順著法杖向上蔓延，一道道盎然的綠意縈繞在法杖頂端，最終凝成一根嫩綠的新芽。如果仔細觀察，肯定會發現這個新芽和生命女神額頭上的意志紋路一模一樣，仿佛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這是生命女神的意志——萬物生！

  在生命女神意志的籠罩下，萬物生長，不會有死亡的存在。

  盎然的綠意仿佛潮水一樣漲到了蕾璃·馨雅身前，侵蝕到她的腳下，一個個被腰斬的德魯伊被龐大的生命力籠罩，肢體修復、傷勢盡愈，眨眼間活蹦亂跳。其他被螳螂德魯伊斬殺的生靈也都轉瞬間修復傷勢，根本不等死亡的降臨就再次變得完好無損。

  這裡，是生命的淨土，這裡是死亡的禁區，這裡不存在死亡，這裡——萬物生！

  「我擦，那個螳螂德魯伊也太吊了吧，你看看這揮刀速度，我疾影手簡直就是烏龜慢爬啊。」

  「日，那個螳螂德魯伊一刀切開了一隻烏龜德魯伊的殼，而且是從頭到尾一分為二，就像裁紙一樣，想當初我一個大崩砸下去，烏龜德魯伊都完好無損，而且我遇到那個烏龜德魯伊還沒眼前那個一半大。」

  「這是刀道的巔峰啊，這雙刀的鋒銳程度，是真正的無堅不摧啊，還有這揮刀速度，是真正的唯快不破，他喵的，這兩者結合起來，想想都恐怖啊。」

  「我一定要抓一個螳螂德魯伊寵物培養！」

  「等會兒我就求血煞大人把那個螳螂德魯伊送我，你們誰都不能搶。」

  「草，你真無恥。算了，另一個我預定了，誰搶跟誰急。」

  「不過，生命女神那招式也太逆天了吧，生機無窮無盡，召喚的德魯伊受到再沉重的打擊也不會死亡。就連螳螂德魯伊都奈何不得他們。」

  所有玩家都一臉沉重。蕾璃·馨雅控制的螳螂德魯伊實力強橫得令人髮指，合格「菜刀」該具備的屬性它都擁有了，斬殺德魯伊也是真正的切菜砍瓜，可是，在生命女神的庇護下，那些德魯伊幾乎永生不死，這兩隻螳螂德魯伊很快就被淹沒。

  螳螂德魯伊揮刀將一隻咬住自己手臂的老鼠德魯伊剖成兩段，可是一道濃郁的綠光緊貼著螳螂德魯伊的刀鋒，刀鋒剛剛划過老鼠德魯伊的身體，綠光就將老鼠的傷勢完全修復，那個老鼠德魯伊雖然感覺到了疼痛，可是這個疼痛轉瞬即逝，還沒細細體會就消失不見。

  咔嚓！

  螳螂德魯伊的刀臂被老鼠德魯伊卸了下來，老鼠德魯伊的利齒很強，那龐大的咬合力就連螳螂德魯伊都無法承受。老鼠德魯伊勢如破竹，只是一眨眼，螳螂德魯伊就被它肢解，再一個眨眼，螳螂德魯伊便被眾多德魯伊淹沒、啃食。幾乎同一時間，另一隻螳螂德魯伊也被推倒、啃食。

  遠處關注著戰鬥的玩家們頓時心痛的哀嚎起來，因為這個螳螂德魯伊太強大了，他們一個個都將其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哪想到這兩個螳螂德魯伊眨眼間被啃食得骨頭渣子都沒剩。

  無數德魯伊圍著蕾璃·馨雅，可是一股無形的威壓籠罩著他們，震懾著他們，令他們不敢上前。

  生命女神一再催促，終於，一些歷經了漫長歲月的德魯伊嘗試著發起攻擊。或許蕾璃·馨雅的壓力很大，可是這些經歷了漫長歲月的德魯伊擁有極高的智慧，他們明白，在生命女神的庇護下，自己是不死的，即便敵人再強，也無法把自己怎麼樣。

  【六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