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接觸規則

  這些荊棘在其他人眼中都是十分頭疼的存在，雖然比起世界樹上那一根絕望之藤要弱小許多，依舊不是人力所能解決的。也幸好有草木精靈幫忙，否則岳川絕對是守著寶庫不得其門。

  三天，整整三天的時間岳川都枯枯的坐在荊棘叢不遠處的一棵樹下，他沒有下線，沒有刷圖，甚至連冷殤情私聊他刷異界也都毫無反應，岳川已經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一種悟道的狀態。

  深淵騎士的「三招」再度浮現，冷殤情對「三招」也有力的抨擊在岳川心靈中，岳川和茜茜、千尋唯美一樣，都在思索著自己修煉道路上的「三招」，尋找自己修煉路途中的「刺」和「砍」。

  岳川必須承認的一點就是，鬼劍士的四個職業（這裡暫且不論後續的女鬼和守護者）中，劍魂應該是類似嫡系，其他三個職業都是衍生出的流派，劍魂修煉的才是正宗的劍術，而其他職業都有各自不同的修煉道路，深淵騎士的舞蹈經驗冷殤情可以原封不動的照搬，岳川就不行，因為他不是劍魂，主修的也不是劍術。

  狂戰士的本源力量是血氣，因血而生，因血而活，血氣既是狂戰士的力量，又是狂戰士的生命。狂戰士的「刺」和「砍」也只能蘊藏在血氣之中。

  岳川想了很多可能，也否定了很多假設，腦海中早已經亂成一鍋粥。悟道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兩個極端，也可能茅塞頓開，也可能死鑽牛角尖，心魔叢生走火入魔也就是這個意思。

  不過看到艾珀爾催生絕望之藤的動作，一抹靈光出現在岳川腦海，然後就想燎原之火，迅速蔓延。

  生靈之所以是生靈，就是因為它們有生命，生存屬性是它們共同的，螻蟻尚且貪生，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任何生靈都都會選擇生存，而不是死亡。生存本能是生物的第一屬性，其他種種屬性都是在生存屬性的基礎上衍生和發展出來的。無論是苗疆的養蠱還是草木精靈的草木秘術，都是掌握了蠱蟲和草木的生存本能，進而引導和利用，為自己所用。

  與生存相對立的自然是死亡，生與死就是生物的兩種截然不同的屬性，所有生物都逃不出生死輪迴，血族並非永生不死，只是他們生死輪迴的過程更加漫長一些。只有實力達到一定程度才能抹去生死，超脫輪迴。只是這種存在十分稀少，至少岳川沒見過，也沒聽過。

  存於萬物的生死法則自然也適用在血氣中，岳川模仿深淵騎士，給血氣力量訂立了「第一招—生」和「第二招—死」。以此類推，除了血氣喚醒、死亡抗拒等少數幾個技能是生，其他的技能都可以歸類到死。岳川嘗試用自己領悟的生和死去解釋絕望之藤，卻發現自己的理解還膚淺了一些。

  自己想要斬除絕望之藤，卻被絕望之藤抗拒和攻擊，甚至絞殺。艾珀爾所做的事情也是清除絕望之藤，可是她被絕望之藤接受，親善，在草木秘術的影響下一株株絕望之藤毫無抗拒的步入死亡，凋零枯萎。同樣是生死轉變，為什麼絕望之藤會做出兩種截然不同的選擇？如果自己的血氣技能也能做到這一步，豈不是想殺誰就殺誰，殺死別人的同時還能讓他們死的心甘情願，乾淨徹底。

  不過很快岳川就明白了，絕望之藤凋零枯萎的同時，卻也留下了生命的種子，春生夏長秋收冬藏，這是自然的法則，也是絕望之藤的生命軌跡，這是不可抗拒的趨勢。自己所要做的是干擾甚至阻止這種趨勢，而艾珀爾所做的是順著這種趨勢甚至加速了這種趨勢。

  有道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絕望之藤雖然沒有那麼霸道，但是也明白誰是順著它誰是逆著它，有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也是理所當然。

  如此一來，岳川就疑惑了，草木秘術說穿了也是一種殺伐之術，可是為什麼絕望之藤就心甘情願的赴死呢？難道僅僅是艾珀爾順應了它們生長的規律，遵從了自然的法則？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規則之力？

  岳川不是第一次聽到規則二字，可是岳川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規則力量的強大和不可抗拒。艾珀爾的實力並不比自己強，甚至還要比自己弱，艾珀爾的修為連聖級都不到，可是正因為草木秘術這種近乎規則的力量，絕望之藤被她輕易的清除，不費吹灰之力。

  「如果血氣也能達到草木秘術那種效果，豈不是可以輕易主宰任何人的生死，只要是身在生死輪迴中的生靈，就無從抵禦這一招，更無從反抗這一招，說白了就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岳川曾經在邪神怖拉休的肚子中領悟過生死極變的力量，可那只是一種粗糙甚至粗淺的力量，僅僅是恢復傷勢修復身體的技巧，根本上升不到規則層面，而這次，岳川雖然沒有領悟血氣的規則，但是他清楚的觸碰到了規則，感覺到了規則的存在，體會到了規則的威力。

  規則，的確是技巧所不能媲美的存在，任何技藝在規則面前都蒼白無力，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只可惜，領悟規則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更不是三言兩語的事情。

  岳川也不知道自己簡單的將血氣規則概括為生與死是對是錯，不過自己會在今後的日子裡一點點完善自己的構想，印證自己的規則，自己是《地下城與勇士》遊戲世界中首席的狂戰士，最強的獄血魔神，最接近神的人，這份重擔自己不擔起來，其他任何人都扛不動。

  終於，最後一株絕望之藤也在艾珀爾白皙的手掌中枯萎凋零，被艾珀爾採擷了果實之後一點點消融，原本那種沉鬱的氣息頓時一掃而空，蒼翠蔥鬱的感覺從四面八方補充過來，原本絕望之藤占據的區域寸草不生，可是當最後一株絕望之藤消失不見後，一顆顆小草探頭探腦的拱了出來，欣欣的綠意迅速蔓延開來。

  一系白色長裙的艾珀爾從遠處緩緩走來，她身上似乎充滿了魔力，她走過的地方綠草如茵，鮮花盛開……

  【昨天其實已經把743章寫出來了，並且上傳準備發布，不過進入作者專區的時候收到系統消息，前面有一章因內容涉及不和諧（大家都懂）被屏蔽，我是第一次遇到這情況，嚇得不行，趕緊去修改，就忘記發布了。剛才又收到系統消息了，還是不和諧，哎，這是刪除章節的節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