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教育艾珀爾

  金蘋果拍賣行的效率很高，沒多久，艾珀爾就將一迭不知何種金屬打造的卡片交給了岳川，「這是金蘋果拍賣行發行的金卷，每張面值是一萬金幣，一共二十五張。本來門票的收入要分給你一半，不過門票具體收入了多少還沒統計出來，反正也不會太多，拍賣的手續費抵了吧，算是給你占便宜了。」

  岳川心中暗道，還不知誰占誰便宜呢。

  手指撣了撣那一迭柔韌異常的金屬卷，岳川心中暗道，莫非這就是異界的鈔票？據說這些金卷都是用特殊的鍊金技術製造，別看跟牛皮紙一樣只有薄薄一層，其實都是用各種珍貴的魔法金屬熔煉而成，據說許多鍊金術大師如果缺少某一種材料，都直接將金卷溶解，從裡面提取自己需要的魔法金屬，跟這種燒錢比起來，那些拿鈔票點菸的小屁孩弱爆了。

  岳川將金卷收起，隨口問道：「出門帶著幾萬金幣的確不方便，把金幣換成金卷方便多了，不知道把金幣存在你們那有多少利息？我暫時也用不到多少錢，給我開個戶存進去吧，在家吃利息也不錯。」

  艾珀爾奇怪的看著岳川，反問道：「我們代為保管金幣，為什麼要給利息，我們還要收取保管費呢。我們有面值一百、一千和一萬的三種金卷，無論金卷的兌入還是兌出，都是值百抽一的手續費。」

  岳川這種吊絲，銀行里的總存款還沒別人的利息多，對銀行的種種也都不了解，根本不知道銀行這種機構最初設立的時候，非但沒有利息，還要收保管錢貨的手續費。

  「不給利息，人家憑什麼把錢存到你們這。」

  艾珀爾白了岳川一眼，「我們拍賣行又不是專門做錢貨兌換保管的，只是拍賣物品時金錢流通太麻煩，如果數額太大，便以這種金卷代替，算是欠條，可是我們金蘋果拍賣行信譽好，大陸上的認可度很高，拿到欠條的人非但不來兌換，反而直接當金幣使用起來，久而久之，我們的金卷也就流通開了，但是這一塊並沒有多少利潤可圖，我們主要的生意還是拍賣行。」

  岳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艾珀爾，幾乎貼著臉怒吼道：「什麼？你說開銀行不賺錢？你說開銀行麻煩？你你你，虧得你長了一副精明臉，卻生了個白痴的腦子啊！」

  還有什麼比銀行更賺錢的麼？還有什麼比銀行更牛逼的麼？有多少商業大亨是靠著向銀行貸款起家的？拍賣行這種小生意，怎麼能夠跟銀行相提並論，金蘋果家族真是放著西瓜不撿，非得捏著芝麻當寶。

  艾珀爾人生的二十多年裡，除了父親，還從沒其他異性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清醒過來的艾珀爾立刻生出惱羞成怒的情緒，可是聽到岳川那憤怒的聲音，她才明白，岳川不是故意占她便宜，而是在為她商業上的短視而憤怒。艾珀爾本就是一個優秀而聰慧的女子，尤其是商業上，很少有人能與她比肩，雖不至於目中無人，卻也有著發自骨子裡的自傲。聽到岳川的指責，頓時激起了她心中的傲氣。

  「哼，你這是指責我們金蘋果家族麼？我們金蘋果家族傳承萬年，族中天才輩出，賢者不知凡幾，你一個小輩能夠看到的東西，難道我的祖先就看不到？大陸上那麼多錢莊，可是又有哪個能做大做強？反倒是一個接一個破產！如果不是為了照顧拍賣行的錢幣流通，我們才不會費工費力做什麼金卷。」

  岳川被氣得牙齒咯咯響，他心中在狂吼著：「一萬年啊，有這麼長的積累和發展，就算印手紙的小作坊也能做成世界巨頭了。」

  岳川經常被人稱作超級敗家子，可是在岳川看來，金蘋果家族才是天字號的超級敗家子。

  咦……等等，艾珀爾剛才說金蘋果家族，而且用「我們金蘋果家族」來自表。之前岳川就猜測艾珀爾是金蘋果拍賣行掌權人的親信甚至親人，而現在終於從艾珀爾口中得到證實。

  真說起來，岳川對於銀行的盈利模式也不是很了解，對於一個月生活費僅有五百塊的吊絲，那種動輒數百億美金的資金流動已經遙遠得近似於異次元世界的人文風貌了。不過，岳川畢竟是地球人，見過遍及各個街道的銀行網點，搜腸刮肚琢磨一番也能拋出一些唬人的東西。

  「在講解之前，我得告訴你一點，專門經營錢貨保管兌換的商業行為絕對是最暴利的，暴利的程度，可以在一兩百年的時間裡完成你們金蘋果拍賣行上萬年的財富積累。」

  艾珀爾有一種叉腰大笑的衝動，這簡直是天底下最滑稽的笑話。不過想到自己的淑女形象，艾珀爾還是止住了這種衝動，不過她嘴角那譏誚的笑意怎麼都無法撫平。

  岳川沒指望自己一句話就能讓艾珀爾跳出固執的成見，於是繼續說道：「這麼講吧，如果開辦一個銀行，向富人和平民吸納錢財，讓他們把手中的余錢存入銀行，然後銀行每周期向其發放利息，這樣一來，豈不是可以很快就能聚集起幾千萬甚至上億的金幣？」

  岳川的話讓艾珀爾怦然心動。在他們固有的思維里，總是替人保管財物，收取費用，卻從沒想到替人保管財物還要付出利息。不過以金蘋果拍賣行的信譽，如果付出一些利息，很容易就能夠從各界吸納到海量的資金。

  「可是，我們吸納的資金越多，付出的利息豈不是越多？每一天過去都要付出數以萬計的利息，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岳川無奈的看著艾珀爾那精緻的面孔，心中感嘆道：這女人，有時候精明的讓人心裡發毛，可是犯起傻來也能讓人心裡長草！

  「放貸！懂了麼？」這一刻，岳川的優越感蹭蹭上漲，老氣橫秋的說道：「別人把錢存入銀行，每年給他百分之一的利息，別人來銀行貸款，每年收他百分之十的利息，這一進一出的百分之九差額，不就是自己的？而且，高利貸的利率遠不止百分之十，百分之三十五十也很常見，真正算起來，能夠操作的利潤空間遠不止百分之九呢。而且，這是借雞生蛋，借錢生錢，還有比這個更賺的麼？」

  借貸，這是經商時無法避免的事情，專門從事借貸的人多如牛毛，因為還貸而家破人亡的例子比比皆是，所以借貸這個行業的名聲向來是臭名昭著，被人稱作是高利貸。可是不容否認，高利貸這個行業真的十分暴利，遠比拍賣行這種抽取固定手續費要暴利的多了。

  艾珀爾知道，高利貸經營中唯一的死結就是資金流轉不通，放貸者本身資金有限，而借貸者又遲遲拿不出欠款和利息，爛帳多了，放貸人非但無法盈利，反而還要虧錢，高利貸中的暴力手段倒也不全是放貸人喪盡天良。可是按照烏蒙特所說的那樣，從民間吸納閒散資金，就等同於擁有了無窮無盡的資金來源，只要操作好一進一出的數量和速度，簡直是坐在家裡數錢的暴利。這的確是借雞生蛋，借錢生錢。

  經營銀行，重中之重的就是信譽問題，只有旁人信得過，才會把手中的錢存入銀行，也只有獲得這個資金來源，才能操作後續的一系列事情。否則，所謂的銀行就是空中樓閣，根本不可能實現。但是論起信譽，有誰比金蘋果拍賣行的招牌更硬？銀行這個產業簡直是為金蘋果拍賣行量身打造的。

  岳川不斷搖頭，十分惋惜的看著艾珀爾，口中說道：「金蘋果家族的先輩簡直就是捧著金飯碗去要飯，如果他們能夠多動動腦子，早就建立起一個遍及全大陸的商業帝國，他們手中掌握的金幣能夠輕易砸死任何一個軍團，摧毀任何一個帝國，嘖嘖，可惜啊，白瞎了一萬年！」

  艾珀爾聽到這些對金蘋果家族不敬的話，心中自然是又惱又怒，可是偏偏無地自容，無話可說。

  「打個商量，我教你們怎麼開銀行，分我一半股份怎麼樣？」

  「一半？你怎麼不去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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