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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3:40:05 作者: 吃一首詩
「謝?」余颺提高聲,「他想去宰了你!」
「嗯?」
余颺:「因為你帶壞了正直的我。」
遆景還沒明白,隔天余颺拉著行李箱也轉過來了。
遆景笑了聲,余颺嘆氣走過來抱住他拍了拍,「哎,這就是兄弟。」
振安老大見了遆景,改天就進少管所的事爆出來,讓遆景在振安徹底橫著走,沒人敢招惹,無可爭議的成了振安老大。
以往要當振安老大,那得是高一都做了老大,一直混得好,熬到高三的走了,自然也就稱霸了,遆景還是有史以來,第一個高一生把高三那幫人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大佬。
他們這邊妥了,凌陽那邊可不服,他們要是幹掉振安的小高一,那還不是雰城最牛逼的人。
凌陽那時候,老大武勃剛被校霸搞走,校霸又莫名其妙消失了,群龍無首,都是暗搓搓著找幾乎做拔尖呢,那時候裘斯還不知道在哪旮旯里給人做小哥喊口號,全校最狂的是個高二的貨,叫孫黑,以前就跟武勃打過,針尖對麥芒,也是個狠貨刺兒頭,因為麻煩,連武勃都不隨便惹他找麻煩。
被這種人纏上了,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余颺借著慶祝他到來的理由,硬拉著遆景去夜店嗨一嗨。
「從大城市跑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你還不允許我紙醉金迷一把了,連個正經酒吧都沒有的地兒,我能碰見個夜店還不爽一下。」夜店小霸王沒了夜店,叫喊著不能活。
進了「哥很吊」,余颺放開他就撲進了舞池和美女的懷抱。
遆景隨便找了個吧檯坐,眼前出現一男人,目光仿佛萃著毒,直勾勾看著遆景,等他看過來,勾起一個嗜血的笑。
遆景瞟了眼舞池的余颺,跟那人去了後巷。
一波凌陽的早候在此地了,遆景沒什麼耐心;「你算凌陽老大?我只和最厲害的那個打。」
「呸!」孫黑吐了口吐沫,「你也配?」
遆景笑了聲,「哦,我忘了,你們凌陽連個老大都沒有,那你沒資格跟我比。」
說完,他插著口袋回去。
「過刀山,敢不敢?」背後,孫黑喝問。
一句話,後邊小弟全是吸氣聲,過刀山,已經很久沒有人敢提出這項活動了,都是高三生,誰敢拿命混。
當初振安老大追美女藝術生,被凌陽老大橫插一腳,從中作梗搶走了女人,氣的讓兩校關係都跟著直線下降,群架三天一次五天一搞,戰火燒的越來越旺,沒人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直到凌陽老大提出過刀山。
過刀山,顧名思義,踩著刀山般的路走過去,不過要真這樣也就好了,青年人的兇狠蠻橫,往往比成年人還要可怕十倍。
雰城城南,有個廢棄的玻璃廠,曾經建造高質量玻璃轟動一時,後來經濟不景氣老闆破產跳樓,房子也如爛尾房一樣扔在那裡,周圍都成了荒地,雰城這樣的小地方,連個地產投資商都拉不來,當全國都紅紅火火大興建築,那個破爛樓十年如一日的扔在那裡,旁邊堆積的垃圾玻璃山也無人收拾。
在廠裡面,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條社會上的混混鋪的玻璃路,成了一個決鬥的場地。
兩敵對光腳踩在玻璃路上對打,其間只能拿一個武器——小刀,誰先把對方打趴下,或者誰先忍不了腳下的碎玻璃逃出來,就是對面贏。
刀山刀山,要真全是碎玻璃也不過是劃破腳,但是裡面真正混的東西可複雜了,小的碎片刀子,扔的鋼釘鐵釘,但凡踩上去,就是腳染雙血,甚至上去都是奔著殘廢去的。
兩校要爭老大,不是不能選出來,而是誰敢真的過刀山?
為什麼後來振安凌陽兩個老大為了一個女人爭執不休,最後越鬧越大又悄無聲息,私下傳聞就是凌陽老大提出過刀山,而振安老大沒應。
即便這樣,也只是猜測,過刀山這種事八十年代混黑|幫的還可以,對這三屆的學生來說都算是傳言了,沒誰親眼見過。
所以孫黑一句話,讓當場小弟都傻在了旁邊,連振安的都心慌,怪不得孫黑私下搞動作讓他們今晚來看戲,他們能想到的也就是兩校群架,沒想到會鬧的這麼大。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了遆景。
遆景拉門的手停下,轉過來時,眼裡興味盎然。
「過刀山?」遆景咀嚼著:「你確定?」
孫黑:「就說你敢不敢吧,武勃沒走,我也會收拾他然後做凌陽老大,現在把你收拾了也不錯,我直接就是兩校之大了。」
「那……就走吧。」說完,遆景滿不在意地給余颺發了個消息,「你先玩,我出去一趟。」
「老大!」跟過來的振安人都嚇到了,「這傢伙就是個瘋狗,你不要理他!」
「你他媽的你們振安的怕了就說,嘰嘰歪歪裝什麼大尾巴狼,老子沒叫你做人你就滿嘴噴糞,還振安老大,一個高一的配嗎?」
凌陽的人也喊,喊的比他們還情緒高漲,最近凌陽連個老大都沒有,他們受了多少窩囊氣,現在要是直接打趴他們老大,還不是揚眉吐氣,以後在振安的面前橫著走,那幫孫子打不還口,罵不敢還手的。
「操!你們他媽瞎逼逼什麼呢!」
一言不合,兩幫人見了就又要打。
遆景揚頭,「怎麼走?」淡定又單純認真的好像老奶奶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