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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3:40:05 作者: 吃一首詩
尤瑕抬眸直視他,不同於身上人的暴戾,他的眼神平靜,「我想你夠聰明。」
「呵。」遆景嗤笑了一聲,「怎麼,覺得和我沒意思了?」
尤瑕點頭,「我可不是要找無微不至的伴侶。」
遆景動作一頓,不敢置信,「你躲我,就是因為過度的關心?」
「看,我就說你是個聰明人。」尤瑕說:「你過線了,至少我的提示很明顯。」
遆景怒不可遏,不敢相信這三周的冷落是因為他的熱切。
他第一次關懷別人,竟被如此的戒備和忌憚。
「呵呵,就想做炮友是嗎?」遆景起身,雙腿還岔開在他腰間,居高臨下,冷笑看他。
「是。」尤瑕面不改色。
與遆景見的第一面,尤瑕就看出他是個同,遆景看著他笑的目光,流轉又風情,毋庸置疑也是頭機敏的狼。
第二次偶遇,才是兩個覺得對方剛好和自己胃口的狼人之間開始的周旋和征服戲碼。
只可惜,尤瑕很快就對這個難得對自己口味的人,沒了野心。
樂小歸的事,讓尤瑕一度想要順水推舟,將遆景對他的征服和欲|望變為徹底喜歡,最後讓他重重一跌,玩弄感情於股掌之間。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是尤瑕的做人準則。
只可惜,遆景鬧烏,他進了醫院,昏前遆景的擔心和真誠,讓尤瑕開始猶豫,進退難度,所謂的報復戲碼也變得索然無味。
已經斷了胳膊,他不想再糾纏下去。
只是他忘了,他招惹的人,同樣是個狼人。
遆景的校帝之名,從來不是浪得虛名,只是尤瑕沒放過心上而已。
「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炮友之間的幾個小情趣,不過是做戲般的噓寒問暖,你也能當成喜歡?」遆景冷笑著從他身上站起來,「我倒不知道,你喜歡直接開房做,你若早說,我們也不會發生這種可笑誤會。」
如果真是這樣,兩人只怕第二次見面就什麼都發生了。
「是誤會就好。」尤瑕沒再多說,指著門口,「你走吧,想做我會直接找你。」
遆景陰沉著臉,「不必了,看來我們之間的嗅覺也沒那麼靈敏,既然是兩個1,就不用再聯繫了。」
說完,遆景扔下毛巾,看也不看他,開門利落離去。
門被摔上,房間內劍拔弩張的熱烈氣氛驟然冷了下來,剛才還覺得熱的腳踝,此時也變得怕冷起來,薄薄一層絲襪,涼風滲進來。讓尤瑕忍不住縮了下腳指頭。
尤瑕安靜低著頭,似乎在思索著要不要換掉這絲襪。
夜半三更,尤瑕穿著裙子從醫院出來,路上就碰見了幾個喝得醉醺醺的流氓,「美女,這腿好漂亮啊,來讓哥們摸幾下啊,哥哥最喜歡扯絲襪高|潮了……」
尤瑕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冷臉就迎了上去。
尤瑕以前常被人罵陰森森,像個黑白無常不知不覺的搞死人,就是個咬人不叫的狗。
打人從不會像現在這樣張揚狠厲,衝動狠極,暴躁冷然,如此外露的暴戾和陰冷,簡直不像他。
第二天尤瑕頂著眼角的一點小傷回學校,就聽廖飛舟尖叫著問:「你怎麼受傷了?難不成你還是撞上那群人了?!」一驚一乍,房頂都快讓他掀了。
尤瑕白了他一眼,還沒說話,廖飛舟又急急拽著他,「先不說這個,我有個更重要的猜測告訴你!」
尤瑕被他拖了出去,「說……」
剛張嘴,廖飛舟又尖叫起來,比剛才看到他受傷還要驚恐激動。
他扔下他,拽著從樓梯口拐上來的樂小歸,「我去,今天是怎麼了,你怎麼也帶著傷!」
尤瑕聽到這話,轉身看過去,樂小歸剛好看過來。
臉上青腫,嘴角貼著紗布,看到他蹙眉看自己,手偷偷藏到後面,尤瑕還是看到了上面摩擦的傷痕,應該是地面磨的,不止一次。
尤瑕冷下臉,走過去問:「怎麼回事?」
樂小歸嘴抿了抿,笑的慘然。
「說話。」尤瑕沉眸,對樂小歸都沒了耐心好脾氣。
樂小歸嘴囁嚅,低聲問:「瑕狗,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
尤瑕碰他的手顫了一下。
樂小歸擺手,對他笑的很無奈:「我就比較慘,喜歡了一個畜生。」
作者有話要說: 朋友們,還在掉馬的路上!
第24章 怪事
廖飛舟快速與尤瑕對視了一眼,欲言又止。
尤瑕逡巡著他臉上的傷,臉色難看:「什麼意思,你說這傷……是他打的?」
樂小歸苦笑著說:「算是吧。」
他低頭看著手背被上的傷,憶及昨晚的事,一年多前的傷似乎也在跟著隱隱作痛。
「我還以為,我再也不會被他打了呢。」樂小歸說。
「什麼?」廖飛舟長吸了一口氣,「你被他打過?!」
說完,他就反應了過來,面基那天,樂小歸不正是帶著滿身的傷,疲累不堪回的寢室嗎,他雖然心裡早有猜測,可是怎麼都不敢相信,他真是被喜歡的那人給打的。
這樣的事發生在單純天真的樂小歸身上,連廖飛舟都心疼的說不上話,眼裡陰翳滿滿,想起了昨天教室的怪事。
當時他誤以為和樂小歸網戀的那個人,可能不是遆景,而是余颺,畢竟昨天晚上,余颺一個振安的,那麼挺身保護樂小歸,自己還被害得打了一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