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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3:40:05 作者: 吃一首詩
    遆景揚眉,「你來真的?」

    「我什麼時候說要玩假的。」尤瑕漫不經心說。

    遆景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招,被壓在身前鉗制著無法動彈。

    腰間的手逐漸往下探,危險遊走著,遆景的笑難以維持,「寶貝…寶貝我錯了。」

    「寶貝?」尤瑕眯著眼睛危險的看他。

    「小霞,小霞,霞霞,不,爸爸爸爸總行了吧。」遆景說。

    尤瑕不安的手總算收回,居高臨下看他。

    遆景眨了眨眼,輕聲喊他,「爸爸。」

    「嗯?」

    「這個角度看你,更硬了。」

    遆景收回跑偏的思緒,實在無法對著眾兄弟說昨天撩騷太過,一時不慎被壓了片刻,只掛著笑容看著尤瑕,好像對他們的話完全不在意。

    「景哥和男友的感情好好啊。」一直沒說過話的沅白看著兩人,低低說道。

    「那是,這可是我們老大的初戀,能不認真嘛。」鐮刀驕傲的說,看尤瑕的眼神十足佩服,「萬年鐵樹不開花,大嫂你是怎麼拿下我們老大的啊?」

    「大概……欠債還錢?」尤瑕笑著說,隨後重新低下頭喝粥,嘴角隨意的笑壓下,勾出幾分哂意。

    初戀?

    不過是兩頭狼一眼識出對方是同類,見色起意。

    可惜現在,尤瑕連那點色意都沒了。

    幾個人沒留多久,遆景就嫌礙眼把人轟走了。

    鐮刀和木頭戀戀不捨的喊著大嫂,一步三回頭。

    余颺擺擺手,沒說什麼,走的爽快,落在最後的沅白,猶豫著回頭看了一眼遆景,又看向尤瑕。

    尤瑕端著碗,偏頭對他笑了笑。

    沅白眼神閃躲,轉身迅速離開。

    尤瑕噙著一抹笑,看著那個透著點落荒而逃意思的背影。

    「看什麼呢?」遆景不滿地握上他手腕,拉回他的視線。

    尤瑕似無意的問起,「最後那個男生怎麼回事?」

    「沅白?」遆景不在意的說:「余颺最近的小男友,怎麼了?」

    尤瑕搖搖頭,「沒事,就是不符合你們這群人的畫風,隨便問問。」

    「哦。」遆景顯然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也沒多做解釋,幫他削蘋果。

    尤瑕心不在焉看他削。

    出院後,遆景耳提面命,讓他有事立即給自己打電話,一臉小綿羊油要被放回狼窩的擔憂,不嫌煩的叮囑著好好吃飯,偶爾吃糖。

    吃糖的時候記著想他,糖都是他買的。

    超甜,他。

    尤瑕回到學校,樂小歸正在幫他整理桌上剛發的試卷。

    「你怎麼現在才來?「我給你打電話也不接。」尤瑕突然掛電話,以為他出了什麼事,「要不是後來收到簡訊說你沒事,我就要翻牆去找你了。」

    「簡訊?」尤瑕摸出手機,看到他發給樂小歸的消息,「有點事,稍後回。」

    尤瑕捏了捏眉心,應該是之前忌憚掛樂小歸電話的舉動,被遆景記住了。索性就沒直接撥回去,只發了個報平安的簡訊。

    樂小歸的備註是樂樂,也不知道遆景有沒有多想。

    細心體貼,真不是一個打架狂魔,稱霸兩校的校帝該有的人設。

    「想什麼呢?」樂小歸見他握著手機心不在焉,胳膊肘拱拱他。

    尤瑕搖頭,「沒什麼,看書吧。」

    一場考試,不僅讓尤瑕認清現在他在班級的排名,還意識到他離目標院校的距離。連著三星期,尤瑕都沒再出過學校,姐姐那邊不讓他多跑,周六都住在寢室。

    遆景發來不少消息,問他還有沒有碰到麻煩,學習忙嗎,想他了嗎。

    尤瑕剛開始還看,沒回復。

    後來多了,連消息都免打擾了。

    木頭見老大又是黑著臉,拿著手機不知道在想什麼,納悶地摸了摸後腦勺。

    最近振安周圍風平浪靜,兩校之間沒有摩擦,就連高校群里的撕逼大戰最近都停戰了,大部分人說去祖安區學習進修下,剩下幾個人都不敢隨隨便便開口撕。

    「你說,老大在想什麼呢?」木頭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鐮刀,「最近不都很好嗎?難道是……手痒痒了?」老大這幾天臉上罕見的連個創可貼都沒得。

    鐮刀一臉無可救藥的看他:「……」

    木頭真的是用實力在單身啊。

    偷偷瞟了眼臉沉沉的老大,鐮刀轉身悄悄對愚蠢同桌說:「大嫂。」

    「大嫂,大嫂怎麼了?」木頭聲音不收斂,直接納悶地問出了聲。

    鐮刀呲牙咧嘴:「!!!」

    wtfk?!

    死也不是這樣死,不要帶上他!

    鐮刀心顫顫,想打人更想鋸木頭。

    木頭腦袋殼終於回過味來,「啊……」

    兩人縮著腦袋,齊齊看向老大,畏畏縮縮像兩個小老鼠。

    余颺見兩人小傻逼狀,捂著肚子悶悶的笑。

    他卷著書拍了拍遆景,「怎麼,爸爸把你甩了?」

    余颺之前瞥到過遆景給尤瑕的備註,實打實被他膩歪到了,現在都念念不忘的帶上來吐槽。

    「嘶……」鐮刀木頭齊齊吸了口冷氣。

    遆景側頭,「找抽呢?」

    余颺聳聳肩,點點頭,「可不是嗎?有的人就是找抽啊。」

    他敲敲桌,提醒他,「別光想爸爸了,你先想想校霸怎麼處理吧,打斷你胳膊這麼久了,總擱置著算怎麼回事。裘斯那小子都處理這麼久了,校霸還沒動呢。上次就那麼被放鴿子,你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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