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不好意思，家裡煮了糖水

  「果然，帥哥都是有目共睹的！」莊世楷手指輕敲桌面，嘴角露出微笑，盯著弗蘭克用英文說道：「你是個聰明人。」

  沒錯，在正確的地方，做出正確的選擇。

  這就是一個聰明人。

  「呼…」弗蘭克松出口氣。

  「我很欣賞你。」莊世楷目光發亮，語氣玩味地說道。

  「嗯？」弗蘭克眉稍一挑，察覺到一股惡意，連忙夾緊屁股。

  帥哥跟帥哥說「欣賞」？怕不是個變態啊！

  不過，弗蘭克硬頂著壓力，還是出聲問道：「那麼sir，能夠放我走嗎？」

  「呵呵呵…」

  「我港島總區不是菜市場，你問問有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莊世楷收斂起笑容，背負雙手站起身，抬起目光朝門外喊道：「家駒！」

  陳家駒趴在玻璃門上，連忙推開門進來道：「長官！」

  他與周華標、宋子傑等人扒在門口偷聽，宋子傑則在偽鈔案之後調至刑事總部，負責一些社團案件，算是莊sir對其的一種提拔、培養。

  他們三個人由於有「標叔」坐鎮，就算辦公室的折迭簾沒拉，也敢光明正大地扒在門口。

  要是出什麼事情的話…標叔一句「回報工作」便夠了。

  辦公室里，陳家駒挺直腰杆，立正敬禮。

  莊世楷擺擺手道：「把這傢伙移交羈留所，準備走起訴流程。」

  「不應該啊！！！」弗蘭克睜大眼睛，出聲說道：「sir，說好欣賞我的呢？為什麼要移交起訴！」

  他希望保釋、或者釋放。

  不想去坐監、還是外國監。

  弗蘭克也想不通他在歐美瀟灑自如，怎麼一到澳門就不行了？他才第一次來東方，難道東方真有神秘力量嗎？

  殊不知，莊sir專治各種不服，他這是屬於水土不服。

  陳家駒卻梗著脖子，肅聲答道：「是！長官！」

  「走吧！」陳家駒狠狠一瞪弗蘭克，弗蘭克立即收起心情，低下腦袋，跟隨港島警官離開。

  他昂起頭是自信，低下頭是憂鬱，憂鬱是一個人的芳華，自信是一群人的驚艷。

  「好帥啊。」陳家駒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旋即又道：「還是沒莊sir靚！」

  某莊在港島擁有永久性BUFF加成，不管多帥的人來到港島，始終都給壓一頭。

  是的，先前只在警隊內部有效的BUFF，隨著莊sir勢力範圍擴大，已經延伸至整個港島。

  當他把弗蘭克帶過刑事總部時，芽子正在和一群警員八卦，八卦內容是靚仔罪犯與靚仔警官的桃色新聞。

  如果同時八卦還要起標題的話，那麼今天標題一定是「一見鍾情，霸道警官上罪犯！」

  「咳咳。」陳家駒輕咳兩聲。

  芽子等人立即回過頭：「哇！好靚啊！」

  「陳sir，陳sir，你看見莊sir示愛了嗎？」

  「他們是不是在辦公室……」

  一群女警員七嘴八舌，胡言亂語。

  男警員在旁面色尷尬，呵呵陪笑。

  「……」陳家駒額頭划過黑線，乾脆不理她們。弗蘭克也聽不懂港島粵語，迷迷糊糊的離開總區，直接給押往荔枝角。

  至於女警員們看他的目光……他習慣了！

  「呵！膚淺的女人！」

  港島總區里，則一直口耳相傳，代代相承一個「男上加男」的愛情故事。

  莊世楷坐在辦公室里，點起一根雪茄，輕笑道：「先熬他一熬。」

  他確實很看中「弗蘭克」天才罪犯的能力，或者說看中的不是能力，而是一種天賦。

  因為「弗蘭克」的大部分能力都很基礎，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工、間諜都能做到。

  所以，嚴格意義上講，他的能力並不是很強。

  但是「弗蘭克」有些能夠做到的地方，普通特工、間諜靠著特訓、卻是永遠訓練不出來的。

  首先，顏值即正義。

  不可複製。

  其次，他對於信息的檢索應用，他的演技，他的腦子，乃至罪犯直覺…一項項都是不可複製的能力…

  犯罪直覺演變一下，如果不再犯罪的話，也就會變成金融直覺，商業直覺等等高超天賦。

  單一項拿出來說，世界上不是找不到類似的人，可每一項湊在一起便獨一無二。

  何況，只要單一項天賦突出，往往都是某個行業的頂尖人物，天之驕子，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收入麾下，簡簡單單就能當大禮包給領了。

  所以，人一定要收！

  至於怎麼收就有講究了。

  「大大方方的放他，他保證跟我討價還價，把他丟進監獄裡再放他，呵呵，我就是他的救星。」

  莊世楷雙手勾著雪茄，放在膝上靠著，嘴裡緩緩吐出一口白霧。

  別把人心看太高。

  一切想法都是隨環境改變。

  能在環境改變下堅定自己想法的人，太少太少…太少太少…

  無疑不是當世豪傑。

  弗蘭克？

  他格局太小配不上！

  而莊世楷會想要熬他的目的，不是故意要給他難堪，而是決心好好培養他，讓他承擔一個比較重的任務。

  比如

  踩個縫紉機？

  呸呸呸！

  打入以太會！

  要知道，二五仔之力永遠不會沉默……

  不管是在港島、還是在歐美、亦或是內地、台島…

  「我反對！」

  周一。

  總署。

  警務處，憲偉級大會。

  莊世楷合攏制服，調整好姿態，靜靜靠在椅子上，觀看一群「好朋友」表演。

  只見某位高級助理處長提出升職意見，兩位副處長保持沉默，大部分鬼佬警司觀望局勢…

  韓國理處長果斷提出反對。

  周華標警司上前遞交一份報告：「這是有關FBI與祖家刑事廳發來的表揚信與嘉獎文件，表彰者是華人總警司莊世楷先生…」

  「分別表彰一起國際偽鈔案，以及一起國際詐騙案…」

  這是指「畫家「案和「天行者」案。

  「莊世楷先生的表現及功績有目共睹，已經獲得國際上的認可啥，很大程度提上我們港島警隊的國際形象，以及在祖家面前的表現。」

  「請問警務處長否決理由是什麼？」

  這兩案案件在國際確實都有一定影響力，不過影響力主要限定在警界，不足以推動內部晉升，特別是高層重大的人事晉升是。

  可誰升職要靠國際聲援啊？這只是一個藉口而已，給韓國理的藉口……以免韓國理遭遇港督打擊、失去港督信任。

  大家有一個藉口，有一個台階，事情就好辦很多嘛…

  周華標不照樣沒資格在大會插嘴人事晉升？

  還是助理處長的晉升！

  可誰都知他背後站著莊爺，你看有不開眼的鬼佬、高層跳出來說話嗎？

  韓國理忽然陷入沉吟。

  莊世楷皺起眉頭，翹起二郎腿，頗有當年「洛哥」風範。

  「阿標！」

  他開口叫道。

  「sorry，sir！」

  周華標馬上彎腰鞠躬，向警務處長道歉，再乖乖坐回位置上，用「收聲」體現出莊sir對警隊的絕對掌控。

  莊sir要是再點一支雪茄，遛一條旺財，那簡直是絕了。

  「……」

  此刻，韓國理表現的很憤怒。

  他捏緊拳頭，呼吸粗重，只差青筋暴起。

  可偏偏差的那一點不是能「演」出來的。

  不過已經到位了。

  現場鬼佬高層們都感受到「一哥」的怒火，現場氣氛變得沉重，高級助理處長又再次重提推薦升職的事。

  講道理，有關助理處長的推薦升職事項，往往是該在高級助理處長以上的決策層小會當中，由某位處長、或者副處長提出。

  這種當場憲偉級大會提出的情況史無前例！那名「高級助理處長」擺明是收到消息，給「一哥」唱出「逼上梁山」！

  另，這個戲碼也是和「一哥」提前確認過的。

  畢竟只有給足一哥壓力！

  事情才會變得簡單！

  工具人就該被打臉！

  莊sir則在「高級助理處長」重提升職以後，抬起手錶，看一眼時間，望向台上的警務處長。

  他在全場矚目上整理制服，站起身，嗤聲笑道：「長官！不好意思，出門前家裡煮了糖水，我要回去看火！」

  「建議你當場把票投完，有結果打電話通知我！」他聳聳肩膀，攤開雙手，癟嘴一笑，態度十分不屑。

  「呵呵。」他最後用手做出個打電話的動作，靠在耳邊，便直接繞過眾人，大步流星，眾目睽睽下提前離場！

  這是首個敢在憲偉級大會立場的高級警官！離場時機還是升職表決！

  可在場不管華人警司還是鬼佬高層，全場沒人敢攔…因為距離他清洗反貪組，解決韓sir「人馬」可還沒過去幾天。

  雖然，大家都知道港島沒有中午喝糖水的習慣，莊sir也從來不親自煮糖水，但是他有煮糖水就煮糖水了。

  假設糖水的火沒有看好，嫌犯便不是鍋蓋，而是整個港島警務處。

  某靚仔瀟灑地離開了。

  留下一群警隊高層，抬起頭，愣愣看著決策層投票……

  「我贊成。」

  「我贊成！」

  「……」

  門口。

  莊世楷推開寬大的木門。

  「嘩啦！」一組荷槍實彈，負責看門保安部警員，立即捂住槍袋，神色警惕的望向他。

  莊世楷表情不屑地掏出香菸：「點樣？還有人想攔我？「

  卓景全堆起笑容，討好著說道：「莊sir，你忘記啦，我們是你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