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爭氣點，標叔。

  消耗B級評級。

  譚腿→少林譚腿。

  莊世楷離開酒會後便把B級評級消耗，把C級的「譚腿」升級為B級的「少林譚腿」。

  兩者間不同點在於「譚腿」是基礎的十路譚腿，「少林譚腿」則是進階版十二路彈腿，也就是平常電影中最出名的。

  「十二路譚腿」殺傷力與變招套路會明顯更強一個台階。

  但前提是十路譚腿的基礎夠紮實。

  當晚，莊世楷在健身房裡踢爆幾個沙包。

  砰砰砰！他對對十二路譚腿測試一遍，對威力和招數心中有數後便回房睡覺。

  他已經很少親自上陣了。

  對每一個技能的測試、身體的把控、全都是出於標準習慣，為防止突發事件做準備。

  因為他堅信拳頭硬的道理！

  這個拳頭不僅是指權勢，也包括個人力量。

  「啊……」第二天早上，莊世楷一身黑色西裝，用手拍打著嘴巴，另一手拎著一杯凍檸茶，打著哈欠走進警署大門。

  夥計們看見莊sir神情萎靡，精神不振的樣子，頓時心裡肅然起敬：「這就是長官啊都已經是署長了，還連夜處理公務，簡直是警隊的時代楷模！」

  他們立即止住腳步，抬頭敬禮，滿臉尊敬：「good morning，sir。」

  「署長！早上好！」

  「早啊……」莊世楷打著哈欠走進電梯，沿途都向打招呼的夥計們點頭示意、出聲回應。

  不過他站在電梯裡有些納悶…怎麼今天的夥計們比往常還熱情？是不是本靚仔又變帥了？唉，做靚仔的壓力好大啊……

  要是有的選，誰想當靚仔？當大款不好嗎？

  誒？不好意思，我忘記自己也是個大款了。

  莊世楷面帶笑意，看著電梯合攏關閉。

  一名警員在旁替他摁下頂層按鈕，束手站在旁邊當背景。

  「誒誒誒，等等我…」這時一名警員急匆匆的跑到電梯口，把手插進門縫裡，硬生生把電梯門給扒開。

  「幸好趕上了。」可當電梯門打開，他第一眼就對上莊sir的目光，馬上被嚇了一個渾身哆嗦，驚慌講道：「莊sir。」

  「進來吧。」莊世楷面無表情的答道。

  陳家駒連忙躥進電梯，伸手按下3層按鈕，這下電梯門總算成功關閉，電梯開始上升，陳家駒則是在旁尷尬的問道：「莊sir，昨晚沒睡好啊？」

  「閉上你的嘴。」莊世楷斜眼看他一下：「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陳家駒沉默的抬手敬禮，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終於電梯到達三層，陳家駒再度敬禮，躡手躡腳離開電梯。而當電梯合攏以後，他則迅速跑回辦公區叫道：「倒霉啦倒霉啦，今天電梯撞上莊sir啦。」

  「莊上莊sir又怎樣？莊sir人很好的！我不許你莊sir壞話！」一名女警員在旁叫道。

  陳家駒昂起頭腦，一甩頭髮：「你不懂！有人嫉妒我的外表！我得小心點……」

  重案組辦公區集體翻起白眼。

  茶水間裡的芽子放下咖啡杯，默默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本本，拿筆替莊sir記上某年某月，臭屁駒損害莊sir名譽一次。

  整個灣仔無人知道，莊sir提拔馬仔除了警隊履歷外，還有一本秘密帳薄，而且帳薄占著很大比重。

  多年以後家駒才會明白他的升職難度為何如此之高。

  莊世楷回到辦公室坐好，剛把早餐吃的差不多，芽子便敲開玻璃門，曲腿把一杯咖啡放在桌面：「莊sir，咖啡。」

  今天芽子難得穿著一套職業裝，她在曲腿的時候，胸、臀、腿各有各的弧度，S型曲線展現無疑。

  「多謝。」莊世楷低頭翻著文件，輕聲應道。

  他瞄了眼芽子的身材，旋即又收回目光。

  他不是怕芽子發現，而是怕芽子把他吃了。

  芽子在他走光太多。

  這已經是兩人僅剩的尺度。

  芽子則放下咖啡，拿著餐盤起身離開。

  莊世楷這才拾起杯子，輕輕淺嘗一口咖啡。

  這時標叔抱著一份文件夾走到門口，抬起手輕輕叩門：「噠噠噠。」

  「請進。」莊世楷放下杯子抬頭喊道。

  標叔躡手躡腳的走進房門，左右看看，鬼鬼祟祟的低聲問道：「莊sir，最近還安全吧？」

  「安全，安全。」莊世楷吁聲點頭。

  「那就好，要不是我保護你，你早就要遭芽子蹂躪。」

  「對啊對啊。」

  「你訂緊你的侄女。」

  「自從上次出海執行任務回來，她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對了……」

  標叔點點頭道：「我盡力，我盡力…不過我怕我也挺不了多久了，最近我老婆經常找我麻煩……」

  標叔面露難色。

  莊世楷則嘆出口氣：「唉！你能不能爭氣點！」

  「我很爭氣啊！」標叔挺起胸膛，把文件放在桌面講道：「這是有關黑柴的資料！」

  「黑柴？」莊世楷略顯詫異的抬起頭看向標叔，標叔理所當然的點點頭道：「對啊！黑柴！」

  「您要打垮四大莊家，現在已經打垮三個，就剩下一個新人黑柴了。」

  「雖然您沒吩咐，但是下屬眼裡要有活嘛…我已經幫你調查好了，而且有一個初步的行動計劃……」

  標叔把眼神投向文件，莊世楷扯扯嘴角，雙手合十，作出一幅洗耳恭聽的樣子：「說說看。」

  標叔馬上講道：「黑柴原本就是個不爭氣的古惑仔！曾經幫一些小毒販散過貨，還被警方抓到幾次，不過數量太低被保釋出去了。」

  「隨著玫瑰姐撤出港島，空出一些市場…黑柴便抓住機會擴大了一些生意，據說還和金三角的大毒梟有聯繫…最後他在警方幾次掃黑掃毒的行動中抓住機會坐大，是一個新生的毒品莊家，唯一優勢就是貨源純正，應該很容易解決。」

  「他身邊有個叫作『蘇建秋』頭馬！最近很猛！我們可以從蘇建秋下手…」標叔摩拳擦掌，已經有些躍躍欲試了。

  而這就是他的行動計劃…

  莊世楷聽完以後，立即抬手打住：「別！您老可千萬別下手！」

  「怎麼了？」標叔目光有些不解。

  莊世楷無奈的解釋道：「你知道和黑柴在金三角交易的毒販是誰嘛？」

  「而黑柴一個小癟三又是怎麼搭上這條線？」

  「何況做莊家也是要本錢的。」

  「他的啟動資金哪裡來？」

  標叔瞳孔逐漸放大，最後點點頭道：「你是說黑柴背後有人？」

  周華標由於信息渠道受限，並不知道「以太會」的存在，拿到的線索極為淺顯，分析出來自然漏洞百出。

  何況，他第一個要抓的行動目標…還是莊sir的臥底…真讓莊sir很揪心啊。

  好在標叔聰明通透，莊世楷輕輕點撥，他便悟到關鍵。

  警方打毒要刨根。

  不把黑柴背後的人抓起來。

  這根是刨不掉的。

  莊世楷點點頭道：「你先把這些查清楚再說吧。」

  在行動前前他當然不會點出臥底的身份。

  而標叔也明白過來，拿起文件夾道：「是！長官！」

  「我會先做好情報工作的！」

  周華標立正敬禮，轉身離開。

  莊世楷忽然叫住他道：「等等！」

  周華標疑惑的轉過頭，莊世楷則是認真解釋道：「我讓你爭氣點的意思不是指工作，而是希望你家裡能爭氣一點…就那麼一點點也行。「莊世楷掐著指尖比喻道。

  周華標則是擠出苦笑：「莊sir，你為難我了。」

  「靠！當我沒說！」莊世楷馬上笑罵一聲，揮手讓周華標離開。

  周華標回到自己辦公室坐下後，望著桌面「總督察」的名牌扼腕嘆息：「不管你在外面多威！總有一個收拾你像收拾土鱉！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多奮鬥三十年！」

  「誰TM在年輕時能知道！世界上最凶的老虎是母老虎啊！！！」

  權看現在標叔有多後悔，就能想像標叔當年有得意。

  兩個小時後，莊世楷處理完公務，給幾份文件簽字通過後，撐著椅子扶手站起身，抄起一把車鑰匙便起身離開，走到樓下驅車趕往九龍區。

  銀河中心已經動工了。

  不過他不是去視察私人產業，而是要到一棟出租屋裡和人碰面。

  這個人不是蘇建秋。

  而是雷堯揚。

  因為蘇建秋前幾天有情報傳來，黑柴可能要在三大莊家倒台後擴張生意，親自帶人去金三角一趟。

  警隊最佳動手時機便是在那一刻。

  並不是現在。

  莊世楷已經對黑柴、以太會做好一些計劃。

  而他現在需要收一下倪家的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