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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3:35:44 作者: 九鯨是為
    「不用麻煩你,」羅立一幅把自己當自家人的模樣,「放心啦,我深哥我自己待會兒帶過去,不用麻煩你了蘇先生。」

    話雖這麼說,蘇肅南還是坐在原地沒走。

    陳意深問道:「吃早飯了嗎?」

    「……吃了。」蘇肅南說。

    「哦。」

    兩人吃完早飯,陳意深收拾了一下打算去蘇肅南家裡拿東西,門口街道上停著兩輛車,一輛是羅立的,一輛是蘇肅南的,兩人都搖下車窗來,羅立殷切的看著他,蘇肅南雙眸幽深的盯著他看。

    陳意深被蘇肅南盯得發毛,上了羅立的車。

    蘇肅南一踩油門飆了出去。

    蘇肅南先到,也沒等他們倆自己先上了樓,羅立解開安全帶,問道:「我怎麼覺得蘇先生今天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是麼。」陳意深沒怎麼在意,眼神掃到羅立的身上,「你這是被毒蚊子咬了吧,怎麼還沒消。」

    「是啊。」羅立又撓了一下,視線突然落到陳意深的耳後,「你好像也被咬了。」

    「……我說怎麼特麼這麼癢。」

    兩人上了樓,陳意深發現屋子裡有一股清粥的香味,估計是蘇肅南吃完早飯後留下的,他去敲了敲蘇肅南的臥室門,問道:「蘇法醫,有沒有花露水之類的?」

    「藥箱裡。」蘇肅南說。

    陳意深翻了半天才翻到花露水,自己怎麼都抹不準確後面的疙瘩,只好遞給羅立讓他幫忙,羅立湊上來,沒忍住占了點便宜:「面積有點大啊。」於是抹了老半天。

    蘇肅南推開門就看到他倆在沙發上坐著一副親密的模樣,眼神猛地一暗。

    陳意深覺得背後發涼,輕輕推了羅立一下,道:「該抹完了啊!」

    羅立「嘿嘿」一笑。

    兩人跟打情罵俏似的。

    蘇肅南喝完了一整杯水,問道:「東西收拾完了?」

    「之前收拾了幾箱子出來,還剩最後一點。」

    陳意深剛說完,羅立就很掙表現的去搬東西:「我先把這些搬下去,你把其他的也一起收了吧。」

    「行。」陳意深起身往臥室走,羅立出了門。

    作者有話說:

    蘇肅南:我吃醋了。我忍不住了。

    第31章

    陳意深正在往箱子裡一股腦的掃東西,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蘇肅南的聲音:「你就這麼隨便放?」

    「嗯啊。」陳意深點頭,「反正還要再拿出來的。」

    「我來吧。」蘇肅南幾不可察的嘆了口氣,往前邁了幾步就要蹲下。

    陳意深攔了他一把:「不用,你忙你自己的去就行。」

    蘇肅南動作僵直到一半,然後又站直了身體,他盯著陳意深看了足足有十秒鐘,視線一直都望著陳意深的脖子。

    陳意深覺得自己背後一整片都像是要燒起來了一般,卻不敢回頭,只問了一句:「你看什麼呢?」

    「你。」蘇肅南說。

    陳意深:「……」

    正常情況下,他該調笑著回一句「我有這麼好看?」,但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喉嚨像是被突然塞住了似的,他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就覺得難受,特別難受。

    臥室已經快空了,他要搬出去了,他不得不承認,他挺捨不得蘇肅南的。

    陳意深沒回答他,蘇肅南卻問道:「你和羅立……在一起了?」

    「……什麼鬼,」陳意深被蘇肅南這個問句給嚇了一跳,扭頭掃他一眼,狹長的雙眸直接一個白眼拋過去,「沒有,不過……」

    「他在追我,嗯……」陳意深說著,站起身,去收拾一旁桌子上瑣碎的東西,「目前在考慮要不要答應。空窗期那麼久,也該試試談戀愛了嘛,袁晉嘮叨了好多年。」

    準確的說應該是母胎solo那麼多年。

    「陳意深。」蘇肅南突然喊了一聲陳意深的名字。

    「啊?」

    陳意深扭過頭去,「什麼?」

    「不要答應。」

    蘇肅南的雙眼很深,像是壓抑克制著什麼,陳意深突然覺得很看不透他。

    他眉頭擰起來,腦子裡開始胡思亂想,面上卻很故作輕鬆的問道:「你覺得我會聽你的話啊?」

    蘇肅南嘆了口氣,低聲說道:「抱歉。」

    陳意深甚至沒來得及反應蘇肅南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鋪天蓋地的薄荷香迎面而來,嘴唇被軟軟的東西貼上,陳意深當場僵住了。

    腦袋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砰」的一聲炸開,炸得陳意深渾身發麻。

    他整個人傻住了,任由溫軟的嘴唇在自己的嘴唇上面溫柔的碾了好幾下,蘇肅南退後,溫熱的呼吸與他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陳意深張了張嘴,這才開口道:「你這也是……試試?」

    蘇肅南認真的看著他,黝黑的瞳孔里泛著陳意深說不清楚的意味,他的聲音很低也很輕:「嗯,試試。」

    陳意深臉上很淡的一絲笑,瞬間很尷尬的轉了一轉,看上去像是苦笑:「哦……一報還一報啊。」

    「不是,」蘇肅南說,「是想要問,要不要試試和我談戀愛。」

    事後陳意深再回憶說那句話的蘇肅南時,總感覺像是有一陣很酥麻的,極小的電流,瞬間從他的脊椎骨一路往上躥,蔓延到了四肢五骸,一種從未有過的暖流,傾斜而下,將他裹得密不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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