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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3:32:08 作者: 九鯨是為
凌江沅捏了捏他的鼻樑:「行了,還生氣呢?對不起總行了吧?我錯了啊。」
「你錯哪兒了?」漆煦不依不饒的坐起身來,問道,「就知道認錯,不知道錯哪兒,你是直男嗎?」
凌江沅正要說話,一下子被漆煦後面這句話給嗆住了,是真的嗆住了,咳嗽聲一聲接著一聲,臉都給憋紅了,漆煦嚇得半死,伸出手一邊替他拍後背一邊急道:「怎麼了?」
凌江沅咳了老半天才停下來,拍著自己的胸口,有些無奈:「還生氣嗎?」
「……」漆煦悶聲道,「不氣了不氣了!凌江沅我發現你這人特別會轉移話題。」
凌江沅笑著拍拍他的腦袋:「吃飯。」
「吃飯之前先吃你行麼?」漆煦平時跟凌江沅相處的日常就是膩膩歪歪,這還是第一次將近十個小時沒有動手動腳,凌江沅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某人掀翻了,摁在沙發上往死里親。
親到氣氛火熱,都有些控制不住場面了,凌江沅才撇開頭,喘了口粗氣。
漆煦把腦袋埋在他的脖側,深吸了一口氣:「想要。」
凌江沅揉了揉他的頭:「等某個小屁孩滿了十八歲再來跟我討論這種限制級的問題。」
漆煦悶悶不樂的坐起來打開了蔥油拌麵。
凌江沅坐在一旁一邊看他吃一邊笑,把漆煦都給笑懵了,不由得開口問道:「笑什麼呢你,我吃個面有這麼好笑?」
「……沒。」凌江沅又笑了兩聲,說,「就是覺得,某人果然氣性不過夜。」
漆煦一拖鞋給扔了過去。
其實彼此之間的生活,如果沒有白嬰插手的話,過得是非常滿足的,一起吃飯,一起唱歌,一起逛街,漆煦從沒覺得像現在這樣,每一天都充滿了期待。
至於白嬰,其實也算是很少出現在兩人的生活之中。
凌江沅很忙,白嬰也不閒,甚至比凌江沅還忙。白嬰課餘時間乾的兼職可比他們卡布奇諾賺的錢要多得多,她一直都在干幕後,而且還非常出色,漆煦從劉佳佳那裡了解到,白嬰之後應該會去國外修讀博士,等回來了之後,又大概會自己開一家娛樂公司——當然,也有可能不回來。
十二月中旬,街頭小巷都掛滿了草樂隊即將開演唱會的海報,每一張海報下面都會站著拍照的小女生,和自己喜歡的樂隊合照。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最愉悅的笑容。
劉佳佳和謝從嘉都很羨慕,也期待著什麼時候自己可以成為海報上的人。
李狼反而挺冷靜的說道:「總有一天的。」
漆煦反而愣了一瞬,心道原來李狼打心底里也擁有一簇渺小的火光,這簇火光就是他們隊裡所有人都在追尋的未來的夢想。
他還以為李狼無論對什麼都是這種特別冷漠的態度呢。
不過想想也是,能夠加入卡布奇諾的人,想來都不是那種潦倒於現實的人。
凌江沅從粉絲那裡領了螢光棒和大頭牌過來,給每人都發了一個。
漆煦是最嫌棄的:「有必要嗎?這玩意兒看上去挺娘的。」
劉佳佳和謝從嘉從善如流的戴上了,劉佳佳甚至道:「我看著挺酷的。哎你們以後希望我們樂隊的應援色是什麼啊?」
謝從嘉認真的思考道:「能有黑色的應援色嗎?」
「不吉利吧。」劉佳佳說。
「但我真的覺得其他的顏色都挺……」謝從嘉摸著自己的下巴,「不好說。」
「紫色這個大類吧。找個不那麼耀眼的就行。」李狼突然接了一句。
凌江沅先是一愣,緊接著笑道:「對,說起來這個,狼倒是最喜歡這個顏色。」
漆煦忍不住吐槽:「……你們有必要嗎。」
「有必要!」劉佳佳揮了揮手中的螢光棒,說,「如果有一天站在舞台上的人是我,下面揮舞螢光棒的人是因為我,我一定會感動得落淚。」
雖然漆煦面上不屑,但也不由得在自己的腦海里構想了一下這個場面。
倘若有一天凌江沅站在舞台上發光發亮,而他作為他背後的男人坐在台下揮舞著螢光棒,喊著他的名字。
——似乎也沒什麼不好的。
第35章
草樂隊在2011年被評為年度最受歡迎樂團,開啟了大眾流行的新紀年,在此之前,國內的流行樂大多數以情歌為主,特別是2011年的時候盛行的網絡歌曲,更是讓無數人魂不守舍,在這種情況之下,流行樂受到了極大地打擊,草樂隊卻是橫空而出的一匹黑馬,於2011年年底開始的全國巡迴演唱會,又吸引了不少小姑娘和樂評人的注意力。
他們在這一年裡盡情的釋放著自己的光彩。
漆煦也會聽他們的歌,用力著、嘶吼著、聲嘶力竭著,的確能夠調動人的全部身心,讓人陷入一場瘋狂的沼澤迷夢之中。
漆煦之前也和凌江沅聊過關於草樂隊的事情,但對於凌江沅來說,最愛的卻是他們最初組樂團出的第一首歌,那是一首慢情歌,無情的被大浪拍打在了沙灘上,被遍地的沙礫所遮掩,遍尋不著。
偶爾有一次機會,漆煦聽到了那首歌,一首非常符合大眾審美的歌曲,卻因為乏善可陳而不夠吸睛。但認真分析之後,那是一首把技術運用到極致的歌。
所以這首歌在多年以後再度翻紅,也不足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