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皇后VS貴妃？

  「啪。」

  一顆白子落到棋盤上，方才被逼入絕境的棋局突然有了轉機。

  林湛收回手，清朗一笑，隨即看向對方。

  殷傲塵手執黑子，眉目微斂。思索少許，嘴角勾起一抹肆意的笑。

  「啪。」

  黑子落，局勢變。

  「呼……呼……」

  小胖子背靠著殷傲塵的大腿，坐在地上睡著了，打著小呼嚕。

  屋子除了棋子落盤的聲音，就是小胖子的打鼾聲，以及燭火偶爾的「噼啪」聲。

  「尊主，宮裡有消息來報。」

  一個鬼面人不知從哪兒闖進了屋，單膝跪到了殷傲塵身旁，雙手托著一封信箋。

  殷傲塵指間夾著黑子，眼觀棋局，並未看鬼面人，只簡單吩咐了一個字：「念。」

  「上欲擒四皇子。」鬼面人念道。

  殷傲塵與林湛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向對方，有些事總是比他們預料的還要快……

  ……

  小胖子醒來的時候，揉了揉眼睛，發現周圍很多人，都穿著朝服，一臉肅穆。

  「醒了？」

  這聲音很好聽，如同山澗里流瀉而出的清泉，又像玉盤上滾落的大珠小珠……

  這是阿淵的聲音！

  小胖子抬頭，正好看見寧無淵低頭看著她，嘴角噙著溫柔的笑意，就像……慈父一樣。

  額，她這是做夢了吧？不然，她怎麼會看見阿淵，還……被他抱在懷裡？

  寧無淵柔聲道：「殷傲塵和林湛有事要忙，就把你托給我了。」

  小胖子茫然地點點頭。死變態和林湛忙什麼呢？看樣子，死變態和阿淵一笑泯恩仇了？否則怎麼會放心大膽地把她托給阿淵？

  識海里，系統冷不防地上線：【叮！宿主壽命值：48天！】

  【叮！寧無淵與殷傲塵和諧度簡稱「寧殷和諧度」！】

  【「寧殷和諧度」暫態值：60 ％！】

  【宿主壽命值＋0.5天！】

  【寧無淵壽命值＋0.5天！】

  【殷傲塵壽命值＋0.5天！】

  【宿主壽命值：48.5天！】

  【寧無淵壽命值：48.5天！】

  【殷傲塵壽命值：47.5天！】

  小胖子正感慨男人的友誼來得也太快了吧，忽聽得寧無淵道：「你應該餓了吧？不過，現在沒有東西吃。等散朝了，叔叔就帶你去吃好吃的。」

  小胖子迷失在了對方溫柔的笑意里。嗯，她家阿淵最溫柔，最好看了。哎呦，十九歲的少年自稱「叔叔」，真是有點鬼畜，讓人不好意思呢……

  「皇上怎麼還不來啊？」

  「就是，這都已經三天沒上早朝了……」

  小胖子聽著周圍細微的抱怨聲，努力張望了幾下，終於確定了自己正在朝堂之上。

  哎喲，阿淵抱著她來上早朝？嘿嘿嘿，真是想想都覺得好羞恥……

  咦？老皇帝沒上早朝？這是怎麼回事兒啊？那老頭向來精力旺盛，最不會缺席這種重大會議了。

  過了會兒，小胖子看見福順公公出現在了大殿裡，雙手拿著聖旨，尖聲尖氣念起了起來。

  那一串文言文聽得小胖子頭疼不已，大意是四皇子逼宮，意圖謀反，如今已伏誅。皇上震怒，要滅四皇子滿門。

  逼宮？滿門抄斬？

  小胖子聽得一愣一愣的，四皇子怎麼想不通去造反了呢？老皇帝也太狠了吧，當年抄了太子一家，如今又要抄四皇子一家。同樣是謀反，歷史上唐太宗留了太子承乾一命，為什麼PY圖鴻就不能顧念一下父子情呢？

  福順念完聖旨便言明皇上今日不上朝，諸位可以散朝了。

  大殿裡瞬間炸開了鍋，謀反啊！這可是皇子謀反啊！發生得這麼突然，他們完全沒得到消息啊！等知道謀反一事，特麼的肇事者就已經被抓了！整件事虛幻得就像在做夢一樣啊！不，做夢都比這事兒真實！

  但這確乎是事實了，據說抓捕四皇子一家的兵士都已經出發了，還能怎樣呢？

  福順走後，殿中的大臣小聲抱怨起來，嗡嗡地匯成一片就像蚊子在叫。

  小胖子放開神識細細地聽，這些大臣無非在說儲君未立才會有這等禍事……

  咦，真是奇了怪了，就沒人擔心老皇帝是否受傷了嗎？

  「姝姝，咱們回去吃飯。」

  寧無淵就像局外人一樣，不關心謀反，也不關心大臣口中的儲君之事，抱著小胖子離開了大殿。

  小胖子窩在寧無淵懷裡，扭過身子，攀著對方的肩膀去看身後還在議論不休的大臣。哎，她怎麼覺得，這朝堂就像菜市場呢？

  從寧無淵肩頭上縮回來，小胖子滿心的疑惑都吞進了肚子裡，只想著阿淵叫她「姝姝」，還要帶她吃東西。

  接下來的幾天裡，她都沒有看見殷傲塵和林湛。

  寧無淵倒是一身清閒的樣子，每天抱著她去上早朝——當然，老皇帝就沒出現過。散朝後，寧無淵就帶著她四處晃悠。今天泛舟湖上，明天騎馬打球，就像在，嗯，約會一樣……

  小胖子總算知道江湖上盛傳皇長孫要同時娶趙追心和蕭霜月的原因了——特麼的每天寧無淵出遊，小趙都要隨侍左右，白牡丹又和小趙形影不離，就造成了寧無淵一出門就有宋國兩美環繞的拉風景象，真是壯哉美哉。

  這天小胖子正含著勺子吃粥，寧無淵把她抱在大腿上，笑眯眯地問道：「念念，以後咱們女兒的小名就叫『姝姝』好不好？」

  「啪嗒！」

  勺子掉了。

  小胖子瞪著臉，張著嘴，僵著脖子，呆著臉……

  相公大人，你在說神馬？我沒有聽懂也……

  寧無淵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肉臉，笑道：「娘子大人，你忘了我與你結了牽思契嗎？我隨時都能感應到你的具體方位。」

  (⊙o⊙)…

  這豈不是說，阿淵一眼就認出她了？

  小胖子侷促起來，媽呀，這些天她仗著自己是個小孩子，各種胡作非為，形象都被毀完啦！

  寧無淵親了口她的小圓臉，笑道：「咱們的女兒也會像夫人這麼可愛。」

  小胖子紅了臉，不要意思地捂著嘴偷笑。

  「娘子大人放心，我很快就會找到讓你變回原樣的辦法了。」

  小胖子「嗯嗯」點頭，呆在阿淵身邊太有安全感了有木有！

  然後，她就看見自家相公突然笑得無比滴溫柔，溫柔到讓人發毛。

  「念念是準備拿下殷傲塵嗎？」她聽到寧無淵陰測測地問。

  小胖子心裡一個咯噔，腦袋還沒轉過彎來，就聽對方就繼續道：「我給了你這麼多天的時間，可是你從來沒有給我解釋一下。上次你失蹤了，就多出了林湛和夏侯澈，這次是要多出個殷傲塵嗎？」

  是。

  小胖子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但在瞄到對方那一臉微笑著的可PIA模樣時，那一個字就被嚇回了肚子裡。

  不，相公大人，你要早說認出了我，我一定會主動給你解釋噠！你不能這樣挖坑等我跳啊！

  寧無淵不輕不重地在小胖子臉上咬了一口，低聲道：「這樣也好，只有我才能認出你，也就只有我願意收留你了，你就只能待在我身邊了。」

  小胖子捂著自己被咬的那半邊臉，呆若木雞。真的，她覺得待在阿淵身邊很不安全。

  「殿下，速去盤龍殿！」

  一個小公公跑進來急上火地道。

  寧無淵莞爾一笑，抱起小胖子就往盤龍殿走。

  盤龍殿是PY圖鴻的寢殿，看來老皇帝活不了幾口氣了……

  ……

  寧無淵走到盤龍殿時，殿門外已經跪滿了大臣。

  小胖子伸著脖子張望，正好奇這些大臣在幹什麼，就聽寧無淵道：「他們在求老皇帝立我為太子。」

  小胖子扭過頭看著寧無淵，拍拍對方的胸膛，「相公威武！」

  寧無淵輕笑一聲，輕咬了口她肉嘟嘟的臉頰。

  兩人正有說有笑地往前走，突然一股陰風乍起，飛沙走礫，吹得人睜不開眼，接著就聽見「砰」地一聲巨響——盤龍殿的門全都轟塌了。

  今日本就是陰天，陰風一吹，天就徹底暗了下來。抬眼一瞧，才發現，這哪是天暗了，分明是數不盡的鬼魂在遊蕩，遮天蔽日！

  那鬼魂中走出了一個身著鳳袍的雍容婦女，雙眼凸出，長舌外露。

  寧無淵神情一肅，一個飛身迅速到了婦女面前，抱著小胖子向其彎腰行禮道：「孫兒見過皇祖母。」

  眾大臣這才驚愕抬頭打量這個女鬼，這可不就是故皇后嘛！

  故皇后點點頭，看向了寧無淵懷裡的小胖子。

  寧無淵用只有他們三人才能聽見的音量道：「這是孫兒的媳婦，遭了些難，才成了現在這副小女娃樣兒。」

  故皇后又是點點頭，眼裡噙著淚，欲言又止。

  厲鬼含淚是件很可怖的事情，死白的臉上貼著兩隻空洞的眼睛，眼睛裡泛著血水，要流不流的樣子——看不出感傷，只看出一身怨氣。

  故皇后飄進盤龍殿，看見床上躺著的骨瘦如柴的男人，恨到了極致。正要撲將過去，一把玄氣把她擋了回去。

  扭頭一看，是一個身著龍紋服飾的威嚴男人——不用猜都知道，這人是天一宮尊主敖珏。普天之下，能穿白底藍紋龍袍的就只有敖珏一人。

  「敖尊主，這狗皇帝喪盡天良，你這般維護他，與助紂為虐何異？」故皇后悽厲地問道。話一出口，兩行血淚就從空蕩蕩的眼眶裡流出。

  厲鬼泣淚，當為怨氣最鼎盛之時。

  「留他一口氣。」敖珏頓了一下，強調道，「他不能死。」

  說完後，敖珏就走到一旁坐下，閉上眼睛凝神修煉，好似周遭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救我……」PY圖鴻絕望地看向敖珏，這兩個字卡在喉嚨間突然就說不出來了。

  因著「辛隨念」神魂不穩，不能長途跋涉，便暫居在宮中的荷露殿。敖珏為了照顧她，便也留了下來。本以為敖珏會成為他的保命符，哪曾想敖珏竟如此冷漠心狠。

  故皇后喜出望外，一把將PY圖鴻扔出了殿外。

  PY圖鴻如今形銷骨立，這樣重重一摔，感覺內臟都要摔出身體了。嘴裡一股血腥氣，吐了口血水……看見了兩顆門牙。那門牙往前滾了兩滾，最後停在離他一步遠的地方，好像在嘲笑他一般。

  猛然醒過神來，PY圖鴻驚恐萬狀地抬頭看向殿外的一眾大臣。

  大臣們驚呆了，眼前這個皮包骨頭的人是誰啊？不，他已不能被稱作是「人」了，叫「乾屍」或許更貼切——還能呼吸的乾屍。

  故皇后停到老皇帝身邊，字字泣血地道：「十九前，你身患惡疾，本就是該死之人。卻不知從哪兒求來了那吃人的鶴龜樹，以我兒性命為祭才換得你一條命在！」

  故皇后只有一個兒子，那就是罪太子。當年太子被抄家後，皇后含恨縊死在寢宮。

  眾大臣都想到了這茬，如今聽到故皇后這番控訴，一個個表情十分微秒。

  「那妖人說要以至親血脈血祭鶴龜林才能保得你狗命，且血祭之人必須有子嗣，連同子嗣一塊血祭，才會發揮出最大效力。為了滋養鶴龜林，還需將血祭之人府中所有親眷一併祭出……」

  當時，有子嗣的皇子就只有太子了……

  大臣們想到此處，表情都十分精彩。

  「可憐我兒當年剛喜得麟兒，就被你這狠心的父親以謀逆罪滿門抄斬！就只為了給你這狗皇帝續命！哼，如今你大限將至，還想玩同樣的把戲，把老四也拿來血祭嗎？！」

  辛隨念頓覺寒意襲身，連同體內的鮮血都一併被凍住了。這人為了讓自己活下去，全然不顧他人性命。此等視人命如草芥的行為，簡直比畜mosaic生都還不如！不，這怎麼可能呢？就為了活下去，真的可以連自己親生骨肉都可以犧牲嗎？

  小胖子大腦一片混亂，一會兒指責對方，一會兒又把想法推翻，三觀受到強烈衝擊，恨不得立馬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就當從沒見過、聽過這些腌臢的人和事。

  心裡正翻湧不止，額上突然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小胖子抬起頭，正好對上寧無淵那雙溫和的眼睛。

  「你總是不在我身邊，又這般不懂事，總得聽聽這些才行。」寧無淵道。

  「哈哈哈，『我兒』？皇后娘娘未免也太可笑了，太子可是本宮的孩子呢！」

  一個刺耳的聲音平地乍起。

  敢在皇后面前自稱「本宮」，這狂妄驕縱的口氣，也只有那人了……

  眾人詫異地往發聲處一看，只見一個絕美的夫人側立在殿門前。

  在場的老人們都一眼認出來，這個女人是安貴妃，當年宋國的第一美人，艷絕後宮，寵冠後宮。卻在產下死胎後得了失心瘋，最後宮殿走水，燒死在了裡面。

  安貴妃說完這句譏諷的話，便回過身來，正對著一眾大臣，娉婷地走了過來。一步一搖曳，步步生姿——但毫無美感！

  特麼的有誰能從半面燒傷的人身上看出美感！

  安貴妃的左邊有多麼完美無瑕，右半部分就有多麼慘不忍睹！左邊是柔荑，右邊是燒焦的枯骨；左邊是纖細的腰肢，右邊是……

  嘔……

  不少大臣直接當場嘔了出來，神吶！請賜瞎老夫的雙眼！

  寧無淵皺著眉頭，在安貴妃即將轉身的那一刻便抬手捂住了小胖子的眼睛。

  辛隨念雖然有些好奇，但聽著周圍接連不斷的嘔吐聲，她也歇了看的心思。

  「當年皇后與本宮同時生產，只可惜你誕下的是個死胎，皇上便把本宮的孩子拿去充數。嘖嘖，皇上也真是薄情，看著本宮不懂事，不聽話，屢屢生出要奪回皇兒的心思，便隨便尋個由頭把本宮處理了。哎，我說皇上，就算你想要臣妾死，賜杯毒酒就好了，實在不行賜條白綾也好哇，就這樣讓宮殿走水，臣妾死得也忒難看了點。你瞧瞧，這裡還肉粘著骨頭，又焦又脆，你聞聞，還有烤肉味兒呢……」

  PY圖鴻強忍著胃裡的不適，但在安貴妃湊近的那一刻，還是忍不住哇哇吐了出來……

  安貴妃扶了下頭上的翡翠東珠頭面，俯視著老皇帝，傷懷地道：「皇上，那年青州饑荒，你還是個被流放的皇子，過得連只狗都不如。臣妾跟著你顛沛流離，期間誕下一子，你卻拿他去換了兩個饅頭。哈哈哈，原來我的孩子只值兩個饅頭……」

  安貴妃笑著笑著就流下了幾行血淚，「皇上，你既然已經用兩個饅頭賣了他，你為何還要褫奪他的性命！當年你性命垂危，既然已經執意要犧牲太子，為何又要翻山越嶺找到那個苦命的孩子，拿他來血祭！他明明有了安穩的生活，有了很好的妻子，有了很乖的孩子，可你為了活下去，卻屠了他滿門！怎麼，現在你還想打我兩個孫子的主意？」

  最後一句，安貴妃是在老皇帝耳邊輕輕問的，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

  PY圖鴻的眼裡閃過一道恐慌和蔑視，不，他會這麼做絕不止是為了活下去，他這是為了……哼！這群無知婦人怎麼會懂他心中的皇圖霸業？當年若不是那兩個孽孫逃脫了，他的大計早就成功了，哪兒還有今日的淒涼！

  辛隨念整個人都處於恍神狀態，什麼情況下才會讓人不顧一切地想活下去，就算犧牲至親也要活下去……

  「是權力呀。」寧無淵在她耳邊輕嘆。

  「不是每個人都像老皇帝這樣的。」寧無淵又在小胖子的臉上咬了一口。

  不，不全是這樣，一定還有什麼別的原因……

  一個念頭從腦中飛逝而過，小胖子想抓卻又抓不住。心裡正煩躁不安，識海里卻適時響起系統的聲音：【叮！殷傲塵身陷險境，宿主即可前往救援！】

  【系統傳輸倒計時：十、九、八、七、六、五……】

  小胖子醒過神來的時候，耳邊響起一陣陣震耳欲聾的野獸嘶吼和咆哮。

  抬眼一看，一個緋衣男子形容狼狽地立在不遠處，他的前方是一群「黑壓壓」的「人」。

  「黑壓壓」不止是形容人多，更是因為對方像是籠著一層黑霧，看不清臉，黑不溜秋的。

  818：【警報！警報！殷傲塵血量嚴重不足，任務目標有喪命之險，主任務三（攻略殷傲塵）即將失敗！】

  【警報！警報！主任務三即將失敗！】

  【警報！警報！主任務三即將失敗！】

  識海里，系統警鈴大作，小胖子終於徹底回過神來，直接瞬移到了前方的打鬥場。

  ……

  一隻鋒利的爪子從殷傲塵喉嚨前划過，這一下劃拉實了，定是一招封喉。眼看著就要躲不過，身後突然一個大力將他抽離，那爪子堪堪從他眼前滑過。

  下意識回頭一看，殷傲塵驚道：「小胖子？！」

  小胖子並不理會死變態，因為她現在一臉懵逼，內心已經化成了奔騰不息的長河，這條河名曰「臥槽」……

  麻噠！之前她以為自己亂入了靈異世界，到處都是阿飄，現在是要升級為怪物遍地走的魔獸世界了嗎？

  看看那個渾身冒著黑氣的大個子，那不活脫脫的巫妖大BOSS帕奇維克嘛！不，比帕奇維克更大更噁心，更讓人膽寒發豎！肚子上一個黑布隆冬的大口子，什麼噁心巴拉的內臟都耷拉了一半在外面……

  我屮艸芔茻！玄靈大陸什麼時候冒出了一大推怪物啊！

  818：【本世界出現巨大破壞源，系統無法自行修復！拯救世界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宿主！】

  辛隨念：【……】

  麻噠！誰要去拯救世界？特麼的她是反派大BOSS，不是超級英雄啊！為什麼她要拿著反派的劇本演著救世主的戲份啊！

  辛隨念為了更好應戰，一把將死變態甩出老遠，隨手扔下一個牢不可破的結界將其護住，便與這群怪物格鬥起來。

  818：【破壞源正在努力排查中，請宿主務必與系統勠力同心，保全這個小世界！】

  辛隨念：【……】

  閉嘴吧，小系統！誰特麼要拯救世界！先告訴她怎麼活下來吧！

  她如今簡直是置身於現實版，哦，不，超級加強版的魔獸世界啊！特麼的這群怪物沒有最大，只有更大！沒有最醜陋，只有更醜陋！

  818：【警報！警報！殷傲塵血量嚴重不不足！請宿主即可進行救治！】

  腦中警鈴大作，小胖子使出一個迷幻招數，匆匆脫離戰圈。一把撈起重傷的殷傲塵，發了勁兒地隨便找了個方向便一路狂奔。身後傳來野獸追逐的聲音，那一下一下沉重的腳步，直震得地面都在不停地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