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她恢復容貌啦？

  林湛微微皺著眉頭，思索道：「表妹應該是和你說了些什麼吧，舅母他們……應該是誤解了這副畫像。」

  辛隨念眼前一亮，趴在林湛身上，「嗯嗯」兩聲，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當年，我在遇上這副畫像之前，就已經感覺身體有些不對勁了。因緣巧合得到畫像後，我發現若是把畫像留在身邊，那種不適感就會減退。當時我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只隱隱覺得畫像能救自己，便暈暈沉沉地鎖了房門，拼命地描摹這副畫像，及至有一天，我突然暈倒了……」

  辛隨念秀眉一挑，聽林湛這麼說，她更覺得「捲軸姑娘」是邪祟了有木有？就像是那種迷惑人心智，讓其不停作畫操勞而死的邪祟……

  噗哈哈，辛隨念忍不住在心裡一笑，要真是這樣，「捲軸姑娘」這害人的方式未免也太可愛了吧？

  「我雖暈倒了，但意識還是清醒的。雖然那幅畫像並沒有什麼動作，但我能感覺到它在擔心我。」說到這兒，林湛笑了笑，撫摸著辛隨念的臉頰道，「我一直都覺得這幅畫像有生命，但從未見它真有什麼異同。今日見了，才知道，原來它在自己主人面前，才會顯露出自己的不同來。」

  辛隨念一頭霧水，什麼主人？難道……說的是她？

  林湛一遍又一遍摸著她的臉頰，似乎要把她的長相刻進心裡，像她解釋道：「那石室機關密布，隨意走動一步都可能觸發機關，進去後幾乎沒有出來的可能，就算僥倖不死也會身負重傷，這幅畫像卻讓你毫髮無損地出來了。而且，你和畫像上的姑娘長得一模一樣。你不是它的主人，誰是？」

  辛隨念懵圈，哈？

  國師大人！你這樣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真的好嗎？

  你是怎麼看出本座這張毀容臉和「捲軸姑娘」一毛一樣噠？就算戴了凹凸鏡外加幾百副濾鏡都達不到這個效果吧？

  「你看看我的臉……」辛隨念一邊說，一邊摸自己的臉想要給林湛強有力的回擊。

  一摸？

  二摸！

  三摸……

  我再摸！

  咦！

  不對啊！

  她的臉什麼時候這麼光滑啦？不是坑坑窪窪溝壑縱橫嗎？

  林湛見身上的女人不停用地雙手搓弄她自己的臉頰，臉都被搓紅了！

  「夫人，幹嘛和自己的臉過不去。」林湛抓住辛隨念的雙手，皺著眉頭問道。

  辛隨念僵硬地低頭看向林湛，透過他的眼睛看見了自己的長相……

  啊啊啊啊！

  見鬼啦！

  她怎麼會和「捲軸姑娘」長得一毛一樣！她不是被毀容了嗎？她什麼時候恢復容貌噠？啊，呸！這不是恢復容貌！這是換了張臉啊！

  「夫人，你可真調皮。」林湛笑道。故意把自己易容成毀容臉，跑到皇宮大鬧一場，弄得老皇帝到現在都還朝著一個錯誤方向去找人，他家夫人真是調皮可愛~

  辛隨念心中不滿地反駁道調、調皮？

  她哪兒調皮了？

  她早過了調皮歡脫的年紀了好嗎？

  等等！林湛對畫像有種超乎尋常的感情，如今她和畫像上的姑娘一張臉……林湛該不會是因為這張臉愛上她了吧？

  她絞盡腦汁都攻略不下林湛，如今卻因為一張臉把林湛拿下啦？

  麻噠！這果然是個看臉的世界！

  818斜眼，這話是這麼用的嗎？

  林湛愛憐地親親她的臉頰，喟嘆道：「夫人，我等你好久了。」

  辛隨念一怔，那聲音包含了太多的東西，說不清道不明，偏偏絲絲纏繞上心頭，讓她的心沒來由地一顫。

  她突然想，林湛會不會認錯人了？如果只是因為這張臉而認定他等的人是她，會不會太草率了？

  「阿湛，我之前並不長著個樣子。」辛隨念認真道。她能感受到林湛有多重視他等的人，也正是基於此，她不想欺騙林湛，不想對他有所隱瞞。她更不想為了完成任務，而去頂替別人的感情。

  林湛見她不似作偽，斂眉沉思，沉吟道：「莫非之前有人換了你的臉……」

  雖是疑問句，語氣卻甚為肯定。幾乎等同於告訴辛隨念，這張臉才是你的，之前那張臉是別人換給你的。

  辛隨念一個激靈，猛然想起蝶夢生曾告訴她，有人換了她的臉。難道說……現在這張臉才是她的？！如果是，這張臉時什麼時候換回來的？

  林湛眸中閃過一抹厲色，冷笑道：「夫人，咱們得找到那位陰你的人。然後，和他好好玩。」

  辛隨念忍不住一個哆嗦，國師大人，你想玩就玩吧，幹嘛說得那麼恐怖！但是……

  「阿湛，你為什麼這麼肯定這張臉就是我的？」就算之前那張臉不是她的，那也不能肯定這張臉就是她的吧？指不定又是張別人的臉呢？

  辛隨念自娛自樂地想，請叫她「千面女王」～

  林湛的眼裡光華流轉，像是瀲灩的波光。他輕吻著她的臉頰，輕嘆道：「此事說來話長，下次我再告訴你吧。」

  這種聽到興起，卻被人告知請聽下回分解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辛隨念不自覺地就嘟了嘟嘴表示不滿。林湛順勢在她嘟起來的粉唇上親了一下，蜻蜓點水一般。

  辛隨念愣了一下，其實到現在為止，她都還處於一種「啊，林湛愛上我了！這太特麼不正常了！是她出現幻覺了，還是林湛腦子被驢踢了？」的狀態。如今林湛的舉動，讓她醒過神來……

  「阿湛，你這樣突然……對我好，讓我很惶恐也。」辛隨念調侃道。她還不好意思當著林湛的面說「愛上我」之類的話，只好用「對我好」來代替。

  林湛俊眉一挑，有幾分輕佻地笑道：「怎麼，我嚇到你了？」

  辛隨念點點頭。太突然了，總得給她個緩衝吧？昨天還變著花樣要放你血的人，今天卻對你愛得無比深沉，換作是誰都接受不了吧？要不是有系統驗證，她都要懷疑這是不是林湛又在換著招式捉弄她了。

  「唉，可是我想要你知道我心悅你。」林湛深深地看向她，無比虔誠地重複道，「我心悅你。」

  所以，就算你覺得突然，我也要把心剖給你看。

  辛隨念不自覺地就在心裡補出了這句話。不知怎的，她突然就有些心疼林湛。這份心疼就像一直深埋在心底，無人問起的時候，它就靜靜地潛伏，連她自己都感受不到。而一旦被人觸碰，就如同噴涌的山泉，一泄而出。

  她惶生出自己已經愛了林湛很多年的感覺。

  是錯覺吧？她想。

  畢竟在這之前，她都還沒見過林湛呢。

  「誒！」

  正當她想得出神，「捲軸姑娘」趁她不注意，又要去摘林湛的面具。辛隨念趕緊一把抓住它，不讓它亂動。

  「看來這面具真不該繼續戴著了。」林湛看著她手中的「捲軸姑娘」，笑著說。

  因著自己和「捲軸姑娘」一模一樣，辛隨念現在對「捲軸姑娘」的觀感很微妙。不說覺得它在害林湛吧，但也不是特別信任它。

  「你別衝動。」辛隨念勸道。

  林湛呵呵笑著，道：「可是，我就是很想取呢。戴了幾年的面具，真是特別想以真容視人。難道夫人就不想看看我的相貌？」

  想，當然想。

  辛隨念在心裡肯定道。林湛可是傳說中的玄靈大陸美男榜上的第四名啊，她怎麼會不想看！

  辛隨念有些被說動了。心道，只是讓林湛取一下讓她看看，就看一眼，看一眼就讓他把面具戴上，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辛隨念沒有說話，但一雙杏眸閃閃發亮地看著林湛。

  林湛大笑起來，促狹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還是不取面具吧，省得讓你擔心。」

  不取面具吧。

  不取吧。

  不取。

  吧！

  辛隨念腦中迴蕩著這句話，一雙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哼！這還是那個愛捉弄她的林湛！就算說著心悅她也不見有什麼變化！

  林湛看著她憋氣的樣子，肚子都要笑疼了。捏了下她的臉頰，輕笑道：「要不，夫人也把面具戴上吧。這樣，咱們就扯平了。」

  辛隨念心裡憤憤道：「哼！怎麼扯平？你已經看過我了，我還沒看過你呢！這能是兩人都戴上面具就能解決的問題嗎？掩耳盜鈴！」

  辛隨念正在氣頭上，突然發現林湛在給她戴面具。

  一把打開林湛的手，她氣呼呼地別過頭，「不戴！」

  「必須戴。」這句話是笑著說的，但語氣里的霸道卻是掩不住的。

  「憑什麼？」辛隨念瞪著林湛問。

  林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夫人，你難道忘了，之前你可不是這張臉呢。」

  辛隨念醒過神來，可不是麼！她若是頂著這張臉出來，誰會認她是玄門門主？

  雖然知道林湛有理，但她憋著氣，不想讓林湛就這麼得手了。

  「等出門了再戴，我要透氣。」辛隨念如是說。

  林湛笑了笑，只得作罷。得了，之前怎麼不見他家夫人要取下面具透氣呢？合著這是在跟他賭氣呢。

  「夫人，彆氣了。」林湛親了下她的鼻尖，「我把面具取下來給你看便是……」

  辛隨念眼睛一亮。

  「只不過，不是現在……」

  話剛出口，林湛就看見自家夫人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去。

  「真的，我不騙你。我會給你看的。」林湛又是認真又是輕佻地道，「為夫總得盛裝打扮，一次性把夫人迷暈才好吧。你得給我點時間吧，夫人？」

  辛隨念噗嗤一聲笑了，但又趕緊收了笑，免得讓林湛覺得她好唬弄。

  「給你三天時間，不許討價還價！」辛隨念繃著臉無比威嚴地道。

  「是，為夫遵命。」林湛憋著笑答道。

  「捲軸姑娘」彎了彎上端，看了看林湛，又看了看辛隨念，然後「嗖」的一聲回了儲物戒里。

  辛隨念被它這暗搓搓的動作嚇了一跳。

  林湛拍拍辛隨念的後背給她壓驚，心道：「儲物戒只有主人才能打開，這畫像卻能自由出入。之前我還以為阿堯是畫像的主人，如今看來，只怕不是這麼簡單呢。」

  「阿湛，你……喜歡男人？」說了這麼久，辛隨念忽然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林湛還不知道她是女人吧？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一口一個「夫人」，林湛這是彎了吧？彎、了、吧？

  林湛眼中精光一閃，笑道：「我不喜歡男人，我……只喜歡夫人。」

  話完，林湛突然一個翻身將辛隨念重新壓回身下，不由分說地扯開她的外袍，邪魅地笑道：「夫人，你既然這麼愛我，我也剛好愛你，咱們今日就行房過個明路吧～」

  辛隨念懵圈，哈？過明路？過明路不是成親嗎，怎麼變成行房了？

  「嘶……」

  裂帛聲響起。

  辛隨念突然感覺胸前一片清涼。

  空氣凝固了。

  ……啊啊啊啊！林湛把她的裹胸布撕碎啦！麻噠！林湛是有多熱愛霸王硬上弓？前幾天還要和她演習「龍陽十八式」，今天就要動真格的啦？

  818十分著急，宿主現在難道不該先擋一下自己的胸嗎？

  林湛看著突然暴露在空氣中的玉兔，白嫩光滑，還隨著身下之人的呼吸起伏一顫一顫的。他覺得鼻下一癢，用手背一擦，還好，沒流鼻血，不然太丟人了！

  「夫人，我就知道你是女人。」

  ……哈？

  辛隨念繼續懵圈，這話啥意思？難道說……林湛扯她衣服就為了驗證她是男是女？麻噠！這也太簡單粗暴了吧！

  818攤手搖了搖頭，噯，雖然簡單粗暴，但見效最快啊。

  林湛咽了口口水，啞著嗓子道：「夫人，擇日不如撞日，咱們就今日圓房吧～」

  額……

  辛隨念滿頭黑線，所以說，林湛剛剛根本沒打算真和她發生什麼，只是想論證她的性別！但是，發現她是女人後，就真打算和她發生點什麼了？麻噠！

  「不行！」辛隨念惡聲惡氣地拒絕，同時伸手一推……沒推動。

  麻噠！林湛是堵牆嗎？

  「夫人……」聽見自己被拒絕，林湛可憐巴巴地看著辛隨念，就像一隻嗷嗷待哺的小奶狗。言語中滿是央求之意。

  【樂胖の調侃】

  小火車開起來，污污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