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善無長命，禍遺千年

  「哈，哈，咳……」體力向來不好的顧問很快就感到小腿酸痛起來，他第一次體會到了體力的重要性。

  assassin身為英靈，很輕鬆地直接躍上二樓，以彈射般的速度追向顧問。

  顧問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體力無法再支撐起自己的速度，果斷消耗魔力（精神力）利用緞帶拉扯自己加快自己的速度，同時用獵槍向後胡亂射擊試圖延緩assassin的追擊攻勢。由於場地過於狹窄，為了避免跳彈assassin也不得不降低了速度，反而顧問的小腿還被反彈的彈珠打傷。然而顧問只是悶哼了一聲，繼續用緞帶拉扯自己加快速度，逃到了頂層。

  assassin撕破擋在面前層層迭迭的緞帶，不過緞帶遮擋住了視線讓他撲了個空，顧問趁這個時間逃到了天台邊緣，他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跳，在半空中回身變出三把獵槍朝assassin開火後就墜下了天台。

  顧問被地心引力拉扯著墜向地面，他在半空中更換了腰帶里的卡片，在「Girls』 Ride」的聲效中變成魔法少女伊利亞的服裝，利用其飛行能力在地面上方猛地急停了一秒，然後解除了能力平穩落到地上就是往前一個翻滾，躲過了墜落到地上的assassin。

  顧問剛爬起身就重新換回了巴麻美的卡片，轉身甩起兩把獵槍朝煙霧中開了兩槍，然後利落地把獵槍往身後一拋，轉身拖著傷腿利用緞帶繼續逃跑。

  喉嚨因為過於用力地呼吸而火辣辣地疼，頭腦也因為過度使用精神力而有些暈眩，身體也猶如被灌了鉛一般沉重。「再等一會兒就行了……」顧問咬著牙滾進另一棟建築中，剛拖著疲憊的身體爬上樓梯，就被追上的assassin一腳踢飛撞在樓梯間的牆壁上。

  這一下顧問感覺自己的骨頭斷了好幾根，但他只是猛咳了幾聲就用剩下的精神力製造出一排獵槍在狹窄的樓梯間裡同時開火，反彈的彈珠在狹小的空間裡形成一張密集的網，同時重創了顧問和assassin。縱使兩人都依靠對彈道的預判進行了一定程度的躲避，但數量繁多的彈珠還是在他倆身上製造了許多傷口，把兩人都打得渾身是血。

  而就在assassin因為傷勢停下攻擊的那一刻，顧問終於有機會實施自己計劃的最後一個步驟——滿身是血的他強撐著抬起手臂，消耗掉了一枚令咒：「我以令咒之名下令，將faker轉移至assassin身後！」

  assassin和他的御主都沒有意識到，顧問和faker是有意識地在引導他們往相反的方向跑的。assassin雖然可以遠程脫離御主，不過御主對assassin的感知卻沒有那麼遠，正規的魔術師可以靠使魔知曉從者的情況，但衛衣男孩並沒有使用使魔，他也一直仗著自己的戰鬥力強勁把assassin帶在自己的身邊一同戰鬥。而顧問就是在自己感受不到faker的情況之後將faker轉移到自己這邊和她一起圍攻已經收到重傷的assassin。

  而衛衣男孩，因為對assassin的實力過於自信，加之之前「caster」表現出的實力並不強，以他的視角來看就是「caster」的御主被assassin逼至絕境不得不將從者召回去救命。這個距離他已經感受不到assassin的情況，所以在他看來，「caster」和她的御主只是在做最後無用的反抗而已。事實上，就算他有所察覺，faker在之前就有意識地操控街上的實驗體圍堵他，衛衣男孩完全沒有機會用令咒將assassin再召喚回來。

  「faker，寶具展開，【失敗的實驗】！」顧問用最後的力氣往後一退，又消耗了一枚令咒補充了faker的魔力。

  【梅列麼瓦計劃】，原型是某個認為左腦比右腦有用的傢伙提出，要用某些精密的手段針對性地壓迫和破壞人類的右腦，從而使左腦更發達的計劃。

  這個愚蠢的計劃是不是謠言不知道，不過它也作為謠言生成的寶具保留了下來，變成對人寶具後它的效果是可以暫時影響敵人的左腦或右腦，使其一半腦功能暫時變強，而另一半腦功能則暫時減弱。

  李書文被寶具壓迫了左腦後在短暫的瞬間失去了方向感，一時間也無法熟練掌控自己身體，而就在下一瞬間諾夫哥羅德號應faker的召喚而出，朝著無法逃跑的李書文發動了一輪炮擊。

  「你可真狼狽啊，master。」faker看著倒在地上渾身是血的顧問，笑著將他扶了起來。

  顧問邊咳血邊把一張卡片插入自己的腰帶中，變成魔法少女小圓中擁有自愈能力的沙耶香自愈了自己的傷勢，不過精神力的消耗讓他險些昏了過去。

  「還剩saber……」顧問無力地喃喃道。

  「不用擔心，那個小鬼在逃跑的時候說漏嘴了，他們在來的時候偷襲了逃跑的saber御主，saber已經因為魔力不足而消失了。」faker笑著說道。

  顧問沉默了兩秒，馬上舉起手準備消耗最後一枚令咒。

  「不要急，雖然我知道以御主您的智慧想必已經想好如何拖延時間說完讓我自裁的命令，不過您不用擔心，我並不需要聖杯。」faker笑嘻嘻地說道。

  顧問的表情表示他依舊不相信，但他的身體被faker扶著的同時也是被faker牢牢控制住的。

  「你之前的人畜無害傻裡傻氣果然是裝的。」顧問由衷地說道。

  faker笑了：「哈，那不是好玩嗎，畢竟當時你表現出來的也是一副中二少年的樣子，能消除御主的警戒心也不錯啊。你放心吧，我身為史達林負面信息的集合體，也是他的替身之一，我的願望也就是消失罷了。不過你的存在讓我突然覺得，聖杯戰爭還是很有趣的，讓我想再參加一次聖杯戰爭了。」

  顧問看著這個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愉悅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那枚令咒你就留著做個紀念吧。那麼，御主，在我消失前聽我最後一句忠告吧。」faker微笑著取出一把手槍抵住自己的太陽穴，「像你這種有負罪感還為了惡而作惡的人，是活的最愚蠢也是最痛苦的。」

  「嘭！」隨著一聲響徹天空的槍響，faker的身形在倒下的過程中化為魔力消失，最後隨著其他的魔力一起凝聚成了聖杯。

  顧問走上天台，看著懸浮在空中的聖杯，又看了一眼如同經歷了生化危機一樣的城市。微風吹拂著已經如同毀滅的城市，灰白的天空捲起一絲餘燼的黑灰，單薄的身影抬起手把最後一枚令咒作為魔力使用掉，背對著天台邊緣閉上眼往後一躺任由身體墜落，在風中許下了最後的願望後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