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湖中老屋(一)是什麼讓我們相遇?
2023-11-23 11:27:20 作者: Dr.黑顧問
平常的一天過去了。
倒也不能說有多平常,使徒這個人似乎自帶風波體質,他的周圍總是會出現各種包括但不限於他自己在內的狗血事件。可以說顧問當初觀察的三角戀甚至多角戀樣本全是在使徒周圍觀察到的。
顧問最開始以為是這個班風氣有問題,直到他跟著使徒出去都能遇到使徒小學同學(現在跟使徒不在同一個學校)在暴雨中哭天喊地挽留某個渣男被另一個殺馬特女孩掄巴掌,他才不得不感嘆現在的年輕人真會玩。
顧問之後留了個心眼,在某次談話中他以開玩笑的口吻向使徒說明了這個猜想,然後忽悠使徒陪自己做試驗。
然後他就成功地在使徒身邊和使身上都能遇上插flag即中的例子,頻率之高不禁讓人對這個世界產生了懷疑,甚至使徒的小學就有過三起老師/學生發生病危/車禍/三角戀然後同事含淚告白瞬間復活/家人喊話瞬間治好/雨中嘶喊的案例。顧問倒還好,他本來就是個不可知論者,他也懷疑過「世界是多本同類型小說的集合」,所以他很容易接受了這個事情,他只得出了一個結論:在使徒身邊是一個危險和收益極高的事情,因為你極有可能遇上車禍/絕症/綠帽/傷口逼近心臟等一系列高危事件。
當時使徒就反駁道:「你跟在我身邊六年了我看你怎麼什麼事都沒有呢?」
顧問:「怎麼沒有,你看我不是瘋了嗎。」
使徒:「……」好吧你贏了。
於是在顧問的某個不可告人的小本本里,在使徒的資料一欄加上了「自帶狗血光環」的字樣。
事實上,就跟使徒有時會疑惑自己為什麼會跟顧問玩在一起一樣,顧問有時也會懷疑自己為什麼會跟使徒有如此深的交情。他深刻地分析過,自己是個沉默寡言懶得交際的被排斥者,使徒是除了比較友善有較多朋友外沒什麼特點的人。按理來說僅僅友善並不能成為讓顧問與其如此深交的理由。
甚至顧問有時也找不到與其繼續當朋友的理由,不過後來他想這可能是使徒的狗血體質把瘋狂的自己拉到了他的身邊,就像替身使者和替身使者之間是會互相吸引的一樣。
不過也挺好,自從在使徒身邊以後,顧問就有幸能見到各種神奇的劇情走向,這也給他提供了許多寫作素材,不過有些跟使徒有關的狗血事件被其以同歸於盡相威脅所以沒有作為素材。
顧問回到家,在父母的催促下早早洗了澡上了床,等待明天雖然重複但依然藏有些許樂趣的一天。
使徒摸了一會魚,與疫醫在聊天軟體上聊了許久騷話後互相道了晚安,懷著複雜的心情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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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跌跌撞撞地行走在狹長的走廊上。
雖然行動上有些慌張,但此刻我的內心還挺平靜。
主要是我目前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一直往前走,這個問題甚至讓我忘記先去思考「我在哪」「我是誰」的哲學問題。
視線周圍有些模糊,不知道是夜色下的月光還是稀薄的白霧遮擋了我的視線。
我的思維好像清晰了許多,現在我開始思考為什麼我走路會如此不穩。
不像是受傷,也沒感覺多危急,想來應該是過於疲勞導致的。也對,雖然沒怎麼感覺到身體上的疲累,但確實對手腳的感觀也缺失了不少。
那麼……我現在在哪呢?
像是一個走廊,但是牆壁上沒有任何掛畫一類的裝飾,只是單調的深藍色,顯得有些老舊。
突然,一聲不怎麼明顯的「嘻嘻」聲出現在我的耳邊。我還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幻聽,身體卻條件反射地往回跑去。突然劇烈起來的運動讓我漸漸感覺到了自己的四肢,對身體的支配權貌似在逐漸加強。
我跑到一個小房間裡關上了門,將背靠在上面死死抵住。我的思維越發清晰,恍惚感很快消失,這時我才能開始確切地思考起自己的處境。
好奇心使我做了一個極其作死的舉動——趁著我才剛剛進來不到兩秒,我又沖了出去試圖看一眼追我的是什麼玩意。
我才回頭看了一眼,身體就不自覺地往後跑了起來,我只看到是一個矮小的身影,看起來好像是個會跑動的人偶。
思維越來越清晰,「這麼矮小的怪物我為什麼要跑」這個念頭出現在我的腦海里。
「跑什麼,我超勇的」腦子裡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吐槽般的話,我強行控制身體舉起一把椅子回身站定,我起碼得先確認一下那個怪物的戰鬥力……再決定要不要慫。
那個嘻嘻笑的聲音逐漸靠近,確實是一個塗得像馬戲團小丑一樣的人偶。「速度挺快的」腦子裡想著,身體找准機會掄起了椅子砸了過去,然後看也不看轉身就竄出了好幾米遠免得被怪物突然襲擊。
「哐啷」一聲巨響,那個人偶被擊飛,身上幾個關節散落在地上,剩下的部分發出哭也似的笑聲跑走了。
看來不怎麼強……不過如果數量多了應該會很棘手。我看到人偶掉落的手臂關節上握著一把迷你但鋒利的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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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迷糊糊聽到一聲巨響,好像是什麼木質物品摔在地上的聲音。
腦中一團漿糊,身體下意識地爬起,視角轉了一圈看了一下周圍。
一個臥室一樣的房間,地上被綁著一男一女。
還沒怎麼思考,身體已經下意識地給他們鬆了綁。他們對著我說了幾句話,雖然我沒怎麼聽清,但表達友善的意思我是感受到了。
腦中感覺像被塞了一團棉花,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思維正在逐漸清晰。
我迷迷糊糊地讓那一男一女跟在我的身後,自己向之前發出聲響的地方走去。
好像是在廚房。我的腦中非常自然地給了我答案,雖然這個答案毫無根據。
我逐漸能夠思考,慢慢地恢復了對陌生環境的警惕心,但也只是微弱的警惕而已。我費力地讓身體走得慢一些,然後有些迷糊地打開了意識里認為「通往廚房」的門。
黑暗的環境中有一個人,他正站在一張翻倒的椅子旁邊,手裡正捏著一把玩具尺寸的小刀。在我還沒意識到該先知道自己是誰的時候,我的口中已經非常自然地喊出了一個名字:「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