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艾雷卡大戰（加斯羅橋戰役）

  在重騎兵不顧代價的衝鋒之下，北境軍隊的左翼迅速被大隊騎兵殺穿，沒有了盾牆的保護，在這片平地上的北境人多被後續衝進來的騎兵衝散屠殺，左軍的壓力為之一空，他們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並在庫克·維德的組織下展開反攻。

  左軍的失利並沒有引發理察預想中的大潰敗，中軍和右軍的北境戰士很快做出了應對，他們開始停止進攻，收縮兵力，同時加快圍剿敵軍援軍的速度，在他們的持續進攻下，後續加入戰場的六百名騎砍兵種最終還是被悉數殲滅，但他們也讓敵軍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在騎兵部隊和左軍步兵的共同進攻下，左軍被衝散的北境人終於開始潰退，伴隨著一陣陣歡呼聲，瓦蘭提亞步兵開始追擊潰兵，同時向戰場上還保存組織的敵軍逼近。同時，理察派出的傳令兵也在第一時間將公爵的命令送達，兩部軍隊在短暫的修整後再次投入戰鬥，準備一舉擊敗戰場上剩下的敵人。

  雙方並沒有急著開戰，在瓦蘭提亞軍隊進行短暫修整並再次投入戰鬥之時，北境軍隊已然在酋長們的命令下後退至加斯羅河河畔，他們背靠河流擺下厚重盾牆，企圖以此來抵消致命的瓦蘭提亞騎兵的威脅，理察見狀，知道再次投入騎兵只會消耗寶貴的兵力，也就命令騎兵下馬，進行步戰。

  此前的戰鬥中雙方兵力都損耗過半，讓騎兵下馬也是無奈之舉，接著，他命令先前待在後方的射手出列，在最後的戰鬥開始前以箭雨消耗敵軍。

  數個小時的修整已然讓瓦蘭提亞弓箭手們精力充沛，他們配合著己方弩兵再次向北境軍隊射出一輪輪密集箭雨，一直沒有投入戰鬥的弓騎兵也開始在敵軍盾牆周圍遊蕩射擊，他們射出的箭雨不僅給敵人造成了傷亡，同時也在打擊著敵人的士氣。

  數輪箭雨過後，瓦蘭提亞軍隊在身先士卒的公爵和一眾步行騎士的率領下朝布滿箭矢的盾牆發起衝鋒，面對敵軍的衝鋒，北境戰士們放棄了插滿箭矢的笨重盾牌，將僅剩的投擲武器向敵軍擲出，而後，他們也怒吼著向敵軍發起反衝鋒。

  兩軍相撞的瞬間，強大的撞擊力讓雙方的許多士兵被撞倒，盾牌與盾牌之間相互碰撞的聲音震耳欲聾，士兵們的咆哮聲迴蕩在戰線上空。

  在慘烈的近身肉搏中，雙方士兵使用了手頭能夠使用的所有武器，他們使用刀劈劍砍，或是長矛突刺，亦或是拳打腳踢，凡是能夠給敵人造成傷害的招式全都用上，每個人都殺紅了眼，鮮血浸紅了整塊大地，又順著土壤流入早已被染紅的加斯羅河。

  理察和他的衛隊也活躍在戰鬥的第一線，公爵的親自參戰激勵了所有人的士氣，他們吶喊著、咒罵著、尖叫著，各種聲音匯聚在一起，形成一道獨特的戰場交響曲。

  在戰鬥中，理察被飛來的手斧擊中了左肩，他身上的盔甲當即被劈開了一個小口，鮮血飛濺出來，理察的身體也順著慣性倒了下去，好在周圍的可汗親衛及時發現並護住了他，才避免他遭到進一步的攻擊。

  理察倒下的場景也被許多人看見，混亂中，瓦蘭提亞軍隊一度傳出了理察陣亡的消息，更要命的是，由於明斯伯爵拉德萬·斯塔姆被一支箭矢穿透眼眶，而後被衝上來的北境士兵殺死，右軍的部分士兵在失去指揮官的情況下脫離戰線，開始潰退。

  關鍵時刻，明斯領軍中的某位子爵接管指揮權，他下令搶回陣亡的伯爵屍體，約束即將潰退的士兵，再次投入進攻。

  而理察也在負傷後被他的衛隊帶出了戰團，讓醫療隊簡單的處理一遍傷口後，理察摘下頭盔，親自舉起帥旗，讓全軍士兵能夠看見自己，並開始鼓舞全軍士氣。而後，他不顧左肩的傷勢，提起佩劍帶著衛隊再次衝進戰場。

  晚些時候，瓦蘭提亞軍隊停止了攻擊並重新集結，在北境軍隊殘缺的盾牆前也鋪滿了大量屍體，一天的戰鬥讓雙方軍隊都付出了慘痛的傷亡，敵軍的盾牆也比之前更加單薄了。

  在短暫的修整後，瓦蘭提亞軍隊再次投入戰鬥，他們正面向敵軍單薄的盾牆發起猛攻，這將會是最後的進攻，因為此時距離戰鬥開始已經過去了六個小時，天色漸晚，如果這次不能擊敗敵軍，那麼戰鬥就必須結束——沒有人能夠一直戰鬥到夜晚。

  這一次，瓦蘭提亞軍隊的衝鋒獲得了較大的戰果，他們衝垮了北境軍隊的左翼和右翼的防線，並開始向敵軍中心移動，敵軍的防線開始動搖，盾牆防線多處被突破，倖存的千餘士兵被瓦蘭提亞軍隊包圍在加斯羅河狹窄的河岸，越來越多人趁著混亂逃入加斯羅河，企圖逃到對岸。

  然而，被理察命令提前占領加斯羅橋的射手部隊沒有給他們逃跑的機會，在他們渡河逃跑的時候，射手們毫不留情地射擊，將其射殺在冰冷的河水裡。

  戰鬥一直進行著，陷入頹勢的北境軍隊漸漸不支，在瓦蘭提亞軍隊的圍攻下分割成數塊，他們絕望地想要投降，但殺紅了眼的理察早已下令拒絕投降，瓦蘭提亞士兵們毫不猶豫地對那些意圖投降的戰士舉起屠刀，悉數殺光。

  拒絕投降也有理察的一番考慮，這場戰役過後他的軍隊損失慘重，無力處置這些桀驁不馴的北方戰俘，與其到時候被他們抓住機會掀起反叛，倒不如直接在戰場上殺死。

  戰鬥一直持續到黃昏時刻，絕望中的北境步兵瘋狂地向外突圍，他們沖入冰冷的河水，想要逃到對岸去，卻被占據在橋面的射手盡情屠殺，只有少部分士兵成功衝出戰場，逃入戰場周圍的樹林內，理察沒有下令追擊，因為那些潰兵失去組織後短時間內不會再給他造成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