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提出條件

  對於艾絲來說，奧術系法術其實沒什麼好保密的，她又不像那些老師傅一樣，教徒弟喜歡留一手，生怕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

  如果她琢磨出來的奧術系法術修習方式能夠經受住歷史的考驗，傳承下去的話，那艾絲也算是個開山立派的祖師級別人物，她開心還來不及呢。

  馬蘭士公爵見艾絲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開心，自己總算是鬆了口氣。沒有人願意被他人窺視自己的隱私，要知道艾絲可能是當今世界上碩果僅存的奧術系魔法師，將她本人最大的秘密公之於眾，很有可能會被她認為是極其敵意的行為。

  「薇爾小姐，卡撒蘭姆學院的奇拉斯校長有一個不情之請，作為他提供另一半『末法之書』的條件，他希望能夠向您請教一下關於奧術系法術的修習方法。」

  馬蘭士公爵小心的看著艾絲的臉色，只要艾絲表現出一絲不滿的情緒，哪怕安東尼·達斯校長和泰蕾·苟薩女士堅決反對，他也會終止這次和卡撒蘭姆學院之間的交流行為。

  誰知道艾絲聳了聳肩說道：「就這麼簡單嗎？我還以為那個奇拉斯校長提出了什麼苛刻的條件呢，他想學習奧術系法術，隨時可以來找我啊。哦，對了，如果光光是打好基礎的話，那多問問我們五班的那些學生就可以了，其實奧術系法術入門很簡單的。」

  馬蘭士公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艾絲居然如此輕易就答應了？這是不是也太輕鬆了。馬蘭士公爵甚至不得不仔細觀察艾絲的表情，揣摩她是不是在說反話。

  像是為了獲得更確切的答案一般，馬蘭士公爵強調到：「薇爾小姐，您真的同意教授給他們奧術系法術的修習方式？這可是屬於您一個人的秘密，就這樣公之於眾，對您來說，會不會有其他的害處啊？」

  艾絲疑惑地說道：「這會有什麼害處？」她想了想笑道：「難道大公以為別人學會了奧術系法術，就會知道我的弱點所在？甚至利用這個弱點來擊敗我？」

  「哈哈哈，大公一來太小瞧我了，二來未免把我艾絲·薇爾看的太狹隘了一些，」艾絲笑著說：「且不說奧術系法術的修習難度遠超同階元素系法術，如果真的有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那我也只會更加高興而已。」

  「如果每個老師教出來的學生都無法超越自己，那麼我們魔法界豈不是一代不如一代，各個魔法學院的存在又有什麼意義？」艾絲攤了攤手問道。

  馬蘭士公爵被問的啞口無言，艾絲的坦誠遠超他的想像，他打著哈哈說道：「薇爾小姐真是胸懷寬廣，看來我真的是多慮了。」

  「既然薇爾小姐您願意公開教授奧術系法術，那我就立刻通知奇拉斯校長，讓他儘早啟程，之後的行程安排安東尼·達斯校長會和您詳細洽談，我就不多打擾了。」馬蘭士公爵拿起手杖，似乎準備離開。

  艾絲喊住了他：「等一下，馬蘭士大公，您還沒有告訴我，卡撒蘭姆學院的到訪會對因倫帝國的統一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呢。難道帝國高層打算就這麼拖著，只是維持最低限度的和平，不準備有進一步的行動嗎？」

  馬蘭士公爵嘆了口氣：「現在的局勢牽一髮而動全身，不光是帝國高層、南偽國的王族和地下聯盟三方都在等待一個對自己最有利的時機，而且還有凱琳娜皇后和國外一些不願南北因倫帝國統一的勢力從中作梗，能夠踏出這一步去，就已經算是非常大的成功了。」

  「如果通過卡撒蘭姆學院和摩比斯學院的聯手，能夠讓外界壓力得到緩解，我們就可以騰出手來解決掉帝國內部的反對者。」馬蘭士公爵的眼中閃出一絲殺氣：「泰蕾·苟薩女士通過之前卡里斯·盧奇的案子，已經確定了南方叛軍和凱琳娜皇后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繫。」

  「只要成功平息叛亂，將真相公諸於眾，那麼凱琳娜皇后的倒台就是理所應當的了。」馬蘭士公爵捻著鬍子說道：「到那個時候，帝國統一的趨勢便無人能擋，再有卡撒蘭姆學院從中穿針引線，相信南偽國的王室和地下聯盟都會非常好講話的。」

  「您確定這樣的解決方案沒問題嗎？」艾絲還是覺得這種方式有些不妥：「不管怎麼說凱琳娜皇后都是爵德國王的母親，如果真的逼到這個份上，爵德國王也會覺得顏面無光吧？」

  馬蘭士公爵沉吟著說道：「我也拿不準到底要不要把所有的真相告訴爵德國王，畢竟血濃於水，難保會不會對未來的因倫帝國留下什麼樣的陰影。」

  「這樣吧，如果一切照計劃進行，那麼我會在最後時刻來到之前，建議凱琳娜皇后主動交出權力，把一切黑鍋都甩到南部叛軍的身上，給她保留一個好名聲。」

  馬蘭士公爵隨後堅定的說道：「不過，如果她死不悔改，不願意接受我的這個建議的話，那隻好由我來當這個惡人了。就算爵德國王將來為母復仇，那一切的後果也由我一人來承擔。」

  這句話說的倒是大義凜然，頗有些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感覺。艾絲也不由得感嘆：「大公對因倫帝國真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啊。」

  「不過呢，我覺得像凱琳娜皇后這麼識時務的人，應該會順著台階老老實實的做出讓步。畢竟從她對『不死之法』的痴迷程度來看，凱琳娜皇后應該是個惜命的人，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放棄自己的生命吧？」艾絲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別看艾絲平時樂呵呵的看上去十分平易近人，當她打定主意要下殺手的時候，語氣中滲透出的寒氣卻是無比的瘮人。即便是身經百戰的馬蘭士公爵在聽到她陰森的語氣時也吃了一驚，看來這個艾絲薇爾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和善，和她打交道最好還是得想好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