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背後勢力

  看來卡里斯盧奇肯定有什麼童年陰影之類的，一天到晚都叫嚷著別人不可靠，人只能靠自己，吧啦吧啦的，艾絲都覺得煩了。

  「就你自己，也未必有多可靠吧，」艾絲譏笑道：「說實話，別看你花了這二十來年的時間，聚集了一大波地下勢力，帳面上看著挺好，哇，嘩啦啦一大波隊伍，其實真打起來就是送菜。」

  「亞巴頓已經告訴過我了，就這一大堆沒有智商的傀儡人，大陸上的隨便那個國家，只要傾盡全力，都有和你一戰的實力。」

  艾絲嘟了嘟嘴：「要我說，像這種大規模戰鬥，人家同級別的死靈系法師作用都比你大，畢竟人家可是以戰養戰，你這邊是死一個就少一個，此消彼長，就憑你也想征服世界？別開玩笑了。」

  卡里斯盧奇嘿嘿笑道：「我為什麼要像你說的這樣，正面擊潰所有帝國？只要我願意提供技術，那些帝國首腦自然而然就會把他們的子民乖乖送到我的手上，你該不會是以為我這些賢者之石是靠我自己一個一個靈魂慢慢收集起來的吧？」

  「艾絲薇爾，賢者之石的作用，你確定你全部知曉嗎？」卡里斯盧奇玩味的看著她說到：「那麼賢者之石之所以被所有人推崇，無數人都為它付出了一生的原因，你總應該知道吧？」

  艾絲嘿嘿笑道：「我還以為是你有什麼高論呢，無非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超階法術——長生不死之術吧？」

  艾絲的語氣並沒有讓卡里斯盧奇感到意外，不過他依舊有點疑惑：「艾絲薇爾，我真的很好奇，權力和財富你都不在乎，那麼永生之法你總不可能也不放在心上吧？」

  艾絲點點頭問到：「卡里斯，你覺得生命的意義是什麼？」

  「意義？」卡里斯盧奇笑了笑說：「生命生命，活下去才是最大的意義！」

  艾絲笑到：「這你就錯了，生命最大的意義，就在於它終究會歸於死亡。我記得有人說過，當一個人回首自己的一生時，他不會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碌碌無為而羞恥，這樣他的一生才算是有意義的。」（借用一下）

  「所謂的永恆，都是虛幻的東西，萬物皆有始終，連我們頭頂的太陽都終有熄滅的一刻，與其追求那不可觸摸的永生，還不如好好的把握住現在。」艾絲說著說著感覺自己都快成詩朗誦選手了。

  她咳了咳說：「有點聊遠了，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你真的是依靠自己修習成了這個超階法術，那我反而會欽佩你。靠著數萬靈魂凝聚而出的賢者之石來搞邪門歪道，呵呵，這就太損人利己了一點吧？」

  卡里斯盧奇晃了晃腦袋說到：「所以說，你的思維我很不能理解，在這個世界上，那些卑微的底層民眾，不過是貴族和帝國眼中的一群螻蟻，如果不是擔心損失過多會削弱帝國的實力，他們巴不得把所有的民眾都煉成可以讓他們長生不老的石頭。」

  「難道你覺得，以你的能力，可以反轉這一切，讓那些底層的民眾擺脫自己卑微的命運嗎？」卡里斯盧奇一臉譏諷的看著艾絲。

  「其實呢，說實話，我並不是個激進份子，」艾絲擺擺手說：「我知道任何變革都回攪起腥風血雨，最終死傷最慘重的還是那些普通人。最重要的是，就算最後成功了，勝利的果實也不知道會落到誰的口袋裡，或者說，新的統治者說不定又會走回之前的老路。」

  「在我看來，統治者制定規則，也就是所謂的法律，這沒有任何問題，世界需要秩序，而我也會維護秩序。只不過相應的，統治者自己也要遵守規則，如果他們都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行雙重標準，那麼我很樂意消滅那些自以為自己可以不遵守規則的傢伙。」

  艾絲接著說到：「我知道你之所以能夠在陰影里隱藏這麼多年，肯定有某些帝國高層為你提供庇護。你應該已經聯繫了他們吧？怎麼，你還以為他們能夠把你從這救出去？」

  「呵呵，從落到你們手裡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打算再或者出去，」卡里斯盧奇顯得很坦然：「不過我想知道的是，自詡是遵守規則的你，當發現規則可以為我這種人輕易做出改變時，會有什麼樣的心理落差呢？」

  「過兩天就是我接受審判的日子了吧？我可是對這次審判非常期待呢。」卡里斯盧奇似乎並沒有半分懼怕，反而是笑著說：「我很想知道，審判的結果會是什麼，艾絲薇爾，你是不是也很期待呢？」

  艾絲也笑得非常開心：「我當然期待了，這可是我一手促成的，我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呢。而且在我看來，如果這次庭審，受審的罪犯不止你一個，那我就更加開心了。」

  看著微皺起眉頭的卡里斯盧奇，艾絲繼續笑著說：「我知道你和你的手下神通廣大，不過呢，我很清楚，像你這樣疑神疑鬼，從不信任他人的傢伙，是肯定不會把最關鍵的東西委託給其他人的。千絲萬縷都匯在了一起，那就是一切都牽連在你的身上，只要我牢牢抓住你，那些牛鬼蛇神自然而然都回乖乖出來現身。」

  「等到他們全都送上門來的那個時候，我再一網打盡，」艾絲輕輕的握了握拳頭：「你看，這比我出去一個一個慢慢找可輕鬆多了。」

  「艾絲薇爾，你到底是什麼人？」卡里斯盧奇的神情終於凝重起來：「你知道我身後有哪些勢力嗎？你確定你要與整個世界為敵？」

  「你這話說的就太嚴重了，」艾絲呵呵笑道：「就憑你們這些藏在陰影里的渣滓，憑什麼代表整個世界？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相信，只要把你們這些垃圾一次性全部清理乾淨的話，這個世界肯定會變得更加美好，更加和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