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向他學習

  艾絲譏笑著說到：「你的消息也太落後了，我說的那個人就是現在全蓋貝吉尼唯一的人間之神——雷讓！」

  「雷讓？你是說布林聯邦的雙神之戰？」卡里斯盧奇疑惑的問道：「不就是兩大教派之間的宗教鬥爭麼，什麼海靈之神什麼始祖之神，不過是一群愚民搞出來的宗教崇拜而已。」

  「至於那個始祖之神雷讓，天知道是不是掛著傳說人物的名號招搖撞騙，」卡里斯盧奇不屑的說到：「艾絲薇爾，你該不會和那些愚民一樣，相信這種無稽之談吧。」

  「說實話，你能對一切未知事物都保持懷疑的態度，這一點我還是很欣賞的。」艾絲攤了攤手說到：「雷讓前輩原本確實只是個普通人而已，不過他對整個蓋貝吉尼做出的貢獻，遠遠超過了一般人的想像。」

  「我自知就算我和他易地而處，也很難做到像他那樣，將自己所知的一切教給鴻蒙無知的各族先民。」艾絲的語氣充滿了欽佩：「不光如此，在做完這一切之後，雷讓前輩能夠選擇功成身退，沒有以自己的意志影響各族文明的發展，這是我最佩服他的一點。」

  艾絲繼續說道：「這也是為什麼我願意為他造勢，成立始祖教讓他點燃神火獲取神格的原因，我覺得只有像雷讓前輩這樣，以己之力福澤世人，才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神靈，其他那些所謂的神靈，要麼是騙子，要麼是暴君，總有一天會跌落神壇，為世人所唾棄。」

  卡里斯盧奇聽完沉默了一會，搖著頭說到：「不，我可不相信這種幼兒童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傻瓜。你，艾絲薇爾，也和他一樣是個大傻瓜，明明擁有統治世界的能力，卻只會窩在這個小小的魔法學院裡面，我都懷疑你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早跟你說過了，人各有志，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喜歡高高在上碾壓眾生的。」艾絲揮了揮手：「別老是用自己的思維揣測別人，自以為多聰明似的，讓人笑掉大牙。」

  「自己待在這好好想想吧，」艾絲轉身準備離去：「另外勸你一句，別白費心思了，就算你身上還留著部分賢者之石，你也是無法突破這個寒冰囚牢的，老老實實待著，等待最後的審判吧。」

  「你的手下和你一樣，都是一群迂腐的人，」卡里斯盧奇席地而坐，嘲諷的說到：「明明可以一刀把我殺了，卻還要裝腔作勢的收集證據，依法審判，純粹就是吃飽了閒得慌。」

  「法律公正是維護社會秩序的基石，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艾絲推開門留下一句話：「你也活不了幾天了，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

  走出地下室，艾絲看到安吉爾一人站在外面雙目無神的發著呆。她走上前去問到：「安吉拉，你怎麼了啦？還好吧？」

  安吉拉臉上掛著淚痕，聽到艾絲的聲音，趕緊擦了一把臉，咬牙切齒的說到：「薇爾老師，我想親手殺了那個靈魂法師，以告慰爸爸媽媽的在天之靈。」

  艾絲搖了搖頭說：「安吉拉，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過我不希望你用殺戮的方法來緩解自己心中的仇恨。關於這個事件的回憶對你來說實在是太慘痛了，沒有必要用殺戮來畫上最後的句號。」

  她輕撫著安吉拉說到：「你未來的路還很長，讓時間慢慢沖淡這一切吧。我知道這很難，但是人生總是要向前看的。對卡里斯盧奇的審判將如期舉行，相信我，到時候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帶著安吉拉回到家裡，艾絲讓露西和艾米麗多陪陪她，有這兩個情同姐妹的好朋友，安吉拉慘白的臉色總算是緩解了一些。艾絲掃了一眼周圍並沒有看到亞巴頓的身影，她隨便問了一嘴：「你們誰看到亞巴頓到哪去了？他不是還一身的傷嗎？怎麼不好好養傷又跑出去了。」

  派派拉答話道：「薇爾小姐，亞巴頓先生又跑到那個矮人巷去了，我怎麼勸他他都不聽，還說什麼出去兩天，進度可能要落下了，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往外跑，攔都攔不住。」

  艾絲嘆了口氣，亞巴頓是真的造車造入迷了，也不知道他身上的傷到底怎麼樣，可別留下什麼後遺症才好。米索莉娜端著餐盤從廚房裡走出來：「薇爾小姐，您回來了？那我們可以開始午餐了，亞巴頓先生人呢？這不是說給他準備的慶功宴嗎？」

  ……

  三天後，安東尼達斯校長找到了艾絲，他帶來的可算不上是好消息：「薇爾小姐，魔法師協會的調查進展非常緩慢，我們在您之前說的兩個城鎮，都沒有找到關於卡里斯手下的痕跡。兩個鎮子早就人去樓空，連抓捕卡里斯盧奇時留下的戰場都打掃的乾乾淨淨，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原本以為，這些人可能因為卡里斯盧奇的落網導致群龍無首，沒想到他們現在依然是組織嚴密訓練有素，完全查不出任何線索。包括您說的那個廚房員工，也一起銷聲匿跡了，我們現在可以說是沒頭的蒼蠅，完全找不到目標了。」

  安東尼達斯校長顯得十分惱火，這些藏匿起來的靈魂法師餘孽，將是非常不穩定的因素。他們就像是不定時的炸彈一般，隨便一個漏網之魚，都會給北因倫帝國乃至世界各地帶來非常嚴重的災難。

  「除了這些，我們的行動還受到了來自上層的壓力，」安東尼達斯校長有些憂慮的說道：「一方面是帝國的上層，凱琳娜皇后不知道為什麼，專門找泰蕾苟薩女士談了一下關於卡里斯盧奇關押地點的事。」

  「不光是她，魔法士協會的總部也派了人來，對這件事一直旁敲側擊，很有可能想要過問這件事。」安東尼校長皺了皺眉頭：「這個卡里斯盧奇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關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