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心照不宣

  「穿越者？」艾絲愣了一下，這個詞已經很久沒在本書中出現了，現在就這麼突然冒出來，感覺還有點陌生。

  在這個世界生活了近兩年，艾絲都快忘了自己也是個外來的穿越者，說起來上輩子她還是個宅男呢，現在已經完成華麗的轉身，變成宅男女神了……

  沙巴克之王盯著艾絲說到：「怎麼？薇爾小姐，不想說點什麼？」

  艾絲聳了聳肩並沒有直接否認，而是反問道：「你還是自報家門吧，不過話說回來，你就這麼把自己的老底給交了，不會太托大了吧？」

  沙巴克之王呵呵笑道：「反正我們今天只有一個能活著離開這裡，多說兩句又會怎麼樣？嗯，我的原名就不說了，我以前在遊戲裡的ID是叫龍城傲天，薇爾小姐你呢？」

  他說出自己的名字時，用的是原世界的語言，只不過百餘年沒說過了，聽起來發音有點彆扭。兩年沒聽到母語了，艾絲乍一聽還感覺非常親切。

  看來這位龍城傲天也是和艾絲一樣，附身在自己的遊戲角色上再穿越到這個世界來的，可惜人比人氣死人，艾絲再次對自己當初玩的是個女角色而感到後悔。

  大家既然都是一樣的穿越套路，有些事自然是心照不宣了。艾絲打量了一下龍城傲天說道：「直接叫我艾絲·薇爾就好了，兄弟哪年穿越過來的？你可是早了我一百多年，擱我那一百多年前可沒什麼遊戲。」

  龍城傲天笑道：「這個世界的時間流速和原世界是不一樣的，我穿越過來的時候，玩的是一款叫做《傳說》的遊戲，看你這一身裝備和技能，玩的應該是《魔獸》吧？」

  艾絲不置可否，歪了歪頭說：「《傳說》這款遊戲我知道，不過說實話，裡面的角色最多也就拿把砍刀砍砍人，沒有強到像你這樣秒天秒地吧？」

  龍城傲天狡黠的笑道：「那是因為我玩的是私服，而且是我自己架設的私服。」

  艾絲一副我懂了的表情：「怪不得你穿越過來的時候直接帶了一座城過來，莫非連繫統也帶跟著過來了？」她看了看周圍說到：「這可以說是運氣爆棚了吧？」

  龍城傲天擺擺手說：「沒什麼，都是正常操作而已。」

  艾絲搖了搖頭說到：「可惜啊可惜。」

  龍城傲天問到：「薇爾小姐何出此言？不知道我這有什麼可惜的？」

  艾絲嘆了口氣說到：「可惜你白活了一百年，把這手好牌打成了這樣，最後不得不由我親自來將這座城徹底毀去，真是可悲可嘆啊。」

  龍城傲天收起之前的輕鬆，正坐著說到：「看來薇爾小姐對我的做法有很大的意見呢？」

  艾絲回答道：「意見說不上，只是覺得有點噁心而已，傲天兄，你做這些事的時候，自己難道沒覺得有半點不妥嗎？」

  龍城傲天抬起頭，似乎再回憶曾經的過往：「當初我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也和你一樣，一腔熱血，自以為能改變整個世界，然而，事實上這個世界的醜惡遠超我的想像。」

  「然後我就決定……」

  龍城傲天才剛起了個頭，就被艾絲給打斷了：「行了行了，這種回憶殺的劇情就此打住吧，我可沒有心情聽你的心路歷程。」

  龍城傲天無奈的說到：「難道你不想聽聽我為什麼要摧毀艾爾帝國嗎？」

  艾絲呵呵笑道：「無論是什麼原因，都不可能成為大屠殺的理由，你說再多也不過是自己找的藉口罷了，我聽不聽又有什麼區別嗎？」

  龍城傲天嘆了口氣：「薇爾小姐對我的成見太深了，其實換個角度看，我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正義的。」

  艾絲冷笑道：「正與邪之類的東西，我評判不了，不過善和惡的界限可是非常明顯的，傲天兄該不會認為我連這個都分辨不清吧？」

  龍城傲天「切」了一聲：「善？莫非薇爾小姐居然是個未步入社會的白蓮花？亦或是一個精心包裝過自己的道德衛士？在力量和利益面前，單純的道德能有什麼作用？」

  「那些滿口仁義道德，說什麼與人為善的傢伙，只不過是披著一件偽善的外衣罷了，背地裡做的齷齪事還少嗎？」看來龍城傲天對這一塊非常反感，語氣完全沒有之前那麼客氣了。

  艾絲搖搖頭說：「這你可就想多了，我可沒空提高你們的道德水平，再說了，道德這種東西是用來自律的，真想要維持秩序，還不是得靠法律嗎。」

  「法律？」龍城傲天哈哈笑道：「法律只是統治者用來維護自己的地位的工具而已，惡法非法，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也不懂嗎？」

  艾絲不置可否的說到：「惡法非法是沒錯，不過惡法也好過無法，再壞的社會秩序也好過絕對的混亂狀態，這個你也不能否認吧？」

  龍城傲天聳了聳肩說：「這個就很難說了，不破不立，再說了在我看來，如果我的方案成功了的話，這個世界一樣會誕生新的秩序，新的叢林法則罷了。」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龍城傲天翹著二郎腿說到：「只不過我幫他們把臉上那層偽裝給撕掉了，讓他們更好地認清自己而已。」

  「還有你，艾絲·薇爾，難道你就沒想過統治這個世界，」龍城傲天一臉譏諷的看著艾絲說到：「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我就不相信你會沒有這個欲望，少拿那個什麼善良來當擋箭牌了，我看你也是偽善的很。」

  艾絲正色說道：「善良是我用來束縛自己的枷鎖，可不是拿來拷問別人的刑架。連這點欲望都克制不住，在你獲得力量之前，撐死也就是個地痞流氓罷了。說實話，欲望什麼的，都是給自己肆意妄為找的藉口。」

  她把頭靠在法杖上說到：「當然，對自己的要求高了，看很多事情就會覺得不順眼。雖然大多數時候我都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傲天兄，你這事做的也太過火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