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蘇辰的苦惱

  九龍棺材中，很久很久都沒有人說話。

  望著那平靜如斯的葉凡，包括他大學時期的女友李小曼，皆是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而不敢有半點別的心思。

  出現這一幕的原因很簡單，他們全都被之前的那一幕嚇到了。

  那如同山嶽一般的大妖和那氣勢恢宏的無上天庭，就如同神話突然闖入現實一般，將他們的視線狠狠地震撼了一把。

  毋庸置疑，那天庭仙闕的出現，完全是葉凡的緣故。

  至於那尊居住在仙宮的大能所賞賜的諸般神異之物，他們雖然不太懂那是什麼東西，但是那些東西聽起來就很厲害。

  龐博沉默了好久，消化掉內心的震撼後，方才如平常一樣開口，道：「小葉子，你這次可真是把我嚇了一跳……」

  「那啥，你該不會一直都是在偽裝吧？」

  「表面上，你只是個普通人。但實際上家世淵博……你是仙家子弟？背靠天庭大能？」

  「剛才你遭遇到了危險，所以讓家族長輩出手了？」

  「你在說什麼蠢話？」葉凡十分無語的看了一眼龐博，長嘆了一口氣。

  「我與上神並沒有什麼淵源……或者說，我與上神唯一的聯繫便是我是他的信徒了。」

  說到這裡，忽然想到了什麼，葉凡目光閃爍著光芒，望向了龐博，認真道：「你是否有興趣加入我教，隨我一同信奉上神？」

  「嘶！你邀請我，我肯定是加入的……」龐博想都沒想便答應了，「不過……你這是什麼教啊？」

  要知道剛才出現在他眼前的分明是天庭宮闕，可如今怎麼又變成了西式的信教？

  情況太過詭異，龐博覺得自己的腦子似乎不太夠用了。

  「創世神教！」葉凡一字一頓，「上神的身份……非常的神秘！不過我有幾個猜測……」

  「祂可能是東方神話中開天闢地的盤古……也可能是睜眼為日，閉眼為夜的燭龍……更有可能是西方的某位創世神。」

  「當然了，最有可能的是，地球上的那幾個流傳甚廣的神系至高神……其實都指向了上神。」

  「這也就說明了，為什麼上神居住的地點，是東方的天庭……卻又像西方神一般收集信徒，讓人供奉……的原因。」

  「噢，我的上帝啊！」距離葉凡不遠處，李小曼那所謂的現任男友，金毛外國人凱德聞言，終於按捺不住。

  他滿臉激動，用極其蹩腳的華夏語插話道：「你的意思是說，剛才出現的那位偉大的存在……其實同樣有可能是我們的上帝？」

  「不知道！」葉凡目中毫無感情的瞥了他一眼，「只能說有極大的可能性。」

  「而且就算上神背負著上帝之名，也有更大的可能是……上帝只是他的馬甲之一！」

  正說著，葉凡的話突然戛然而止，而後向著正中央那口棺中棺凝望而去，像是在聆聽著什麼。

  「這是？」

  葉凡不由自主地伸手撫摸向那口棺中棺。

  其上布滿了銅綠鏽跡，雕刻了不少遠古的先民與神祇，透發出一股古樸而又滄桑的氣息。

  而在此時，葉凡靈魂深處的菩提烙印震顫不已，冥冥中，他似乎聆聽到了一種極為特別的聲音。

  初時那種聲音還很小，而後竟然越來越浩大了起來，葉凡靈魂深處的菩提烙印也震顫的愈發厲害。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神秘的大道天音，起始第一句乃是源自道家典籍中的名句，然而接下來則是聞所未聞的玄奧古經，難以明其意。

  浩大而又深奧的聲音，似從那遠古洪荒劃破時空傳盪而來，最終如黃鐘大呂一般在葉凡耳畔震動，傳入他的心中。

  葉凡身心沉寂下來，盡情沐浴在大道之音的洗禮中。

  ……

  浩瀚神域。

  天庭仙闕，三十六重天，凌霄寶殿。

  蘇辰掃視著自己面前的聖力與聖血，神色略有些複雜，既有欣喜也有幾分哭笑不得的意味。

  「這次的收穫，當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這麼多的聖力和聖血，怕是培養出一尊下位神都綽綽有餘了。」蘇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話雖如此，他卻並沒有立即將這些聖血和聖力吞噬，用以突破下位神階。

  換句話說，他縱然現在吞噬了這些東西，同樣無法升為下位神。

  要知道下位神與高級神之間有著不可跨越的鴻溝，這不僅僅只是簡單的能量堆積就能達成的。

  蘇辰先前能夠靠能量的提升來突破那三境，一來是那三境只是初等神祇位階，相對而言比較容易突破。

  再者就是蘇辰的神域天生龐大，而他又在不久前獲得了神格雛形。

  種種原因迭加之下，才讓蘇辰實力如此飛速的提升。

  然而想要成為下位神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首先，需要有高達百萬之眾虔誠的信徒供奉。

  當然，這點蘇辰已然達標。

  第二點，就是要凝聚出神格的雛形，這點，蘇辰同樣達標。

  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需要神祇確定自己的道。

  其實，也就是未來需要走的道路。

  比如說，蘇辰現在的神格雛形，有力量屬性，內力屬性，武學屬性等等。

  他可以從其中挑選一種屬性，然後慢慢的領悟。

  等到悟透了，將一絲一縷的知識全部都編輯在了一起，締造出了屬於自己對於這種力量屬性的全新領悟，這就是道成了。

  「對於道的領悟，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即便是那些天賦卓越的神明，或許也要領悟十年的時間……」

  「其次，我並不想領悟當前的這些道。」

  蘇辰神色愈發複雜。

  目前神格雛形中的這些屬性，蘇辰願意把他們當做自己的附屬道。

  反正未來他有天賦卓越的屬神代替他修煉，多弄幾個也不會拖延他未來的進步速度。

  可是，蘇辰並不打算把它們當中的任意一個作為核心之道。

  或者說，蘇辰也並不確定自己的核心之道究竟是什麼。

  「仙道？神道？體道？」

  「又或者是高難度的……全知之道？全能之道？」

  短暫沉默後，蘇辰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隨後，面帶些許苦笑的抬頭凝視著南天門前那三千佛陀虛影。

  「最麻煩的還是這些啊……」

  這些佛陀在阿彌陀佛大帝的帶領之下，向著蘇辰所處的凌霄寶殿叩首，吟誦著禪音，蘊含大道韻味。

  這些佛陀其實也是道，而且是三千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