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大蛇丸的狂熱

  正確的方向和足夠的力量，讓自來也堅信，他所追求的和平已經在降臨的路上。

  下一刻，浩瀚綿延的無盡天庭之上，有日月同現。

  不過自來也看清之後才赫然發現，那與日月沒有區別的事物，分明是一雙平靜的眼眸。

  這雙眼眸似乎透露出了一種對萬物的慈愛，又似乎透露出來了一種高高在上的冰冷。

  仿佛人世間的一切變化，皆不入這雙眼睛之中，無法讓其掀起絲毫情緒波動。

  不僅是木葉村，整個火之國的人此刻全都看到了天空上的異象。

  一位又一位的忍者和平民跪倒在地，不停的磕頭和祈禱。

  位於神域之中的蘇辰面無表情。

  隨著耳邊時不時的傳來增幅提示音，一縷又一縷的信仰之力被增幅，然後匯入他的神域之中。

  當然，這群人並沒有念誦祭祀之語，是以他得到的信仰之力並沒有得到大規模的反饋。

  但是這一波仍然是純賺！

  「原來展現出大規模神跡居然這麼賺……」蘇辰神色若有所思，「嘶，如果不是我經歷過正統的神靈教育，我只怕會忍不住，以後天天的展露神跡了。」

  長長一嘆，蘇辰強行壓下了自己心中的衝動。

  天天展露出神跡，或許前期還行，可時間一長，等到底下人都習慣了，那就一點點信仰之力都收集不到了。

  還是建造神廟，吸引旁人信奉神明，念誦祭祀之法，比較細水長流。

  蘇辰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雜亂思緒撇除，目光透過了重重虛空，饒有興趣地凝視著漩渦玖幸奈、宇智波美琴和小南等三女。

  這次最出乎意料的還是他直接得到了兩位聖靈和一位英靈。

  未來稍加培養，便極有可能比肩下級神，甚至於是中級神。

  神祗世界，每一個人在成年後都大概率能夠成為神明。

  但是，並不代表神靈就無敵了，絕對的俯瞰一切。

  神祗同樣也有威脅到自己的存在。

  比如說那些蠻荒區內部的洪荒之獸，又比如說某些高等級位面的強大土著。

  火影忍者的世界雖說還達不到威脅神祇的地步，但眼前的這三女，在生命本質和修為提升以後，比肩低位階的神明也是完全可能的。

  如果是一些等級較高的世界，比如那些能夠開闢一方小世界的土著強者們，在一定程度上與神明開闢神域已經極為相似。

  雖然，兩者本質上並不不同。

  而且有些世界的人就算修煉到巔峰，能對比的也只是低位階的神明。

  這還只是單純的破壞力，若論種種手段，則與神明完全無法相提並論……

  望著祭壇上的三女，蘇辰收回了思緒，伸出手指隨意一點，一道五光十色的光華自南天門而下，直衝火影岩上的祭壇而去。

  當下方的眾人看清後那光華後，神色紛紛發生劇變。

  那是一條極為炫目的通天之路，它仿佛從另一方世界落下，此方世界似乎承受不住它的存在，而導致其周遭出現了破碎的虛空帶。

  就在自來也內心震撼不已和三女瑟瑟發抖的時候，一縷光芒自通天之路上分離了出來，朝著一處虛空洞射而去。

  虛空赫然崩塌，顯露出一片奇異的世界，那裡死氣洶湧澎湃，無數陰魂在嘶吼。

  而那道恐怖的光芒，直接將一個身穿白衣，頭頂雙角的老者釘到了地上。

  「那人是……」

  自來也僵硬的轉過頭，打量一番後，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那種服飾和那雙輪迴眼，毋庸置疑就是六道仙人，傳說中已經死去的六道仙人！

  但是，死去的六道仙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望著那處虛空，自來也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瞬間感到頭皮發麻。

  那裡是冥土，人死之後靈魂的歸宿之地！

  通天之路僅僅是分出了一縷光芒，便打穿了人間與冥土的界限，甚至將古代的神話人物六道仙人釘死在當場。

  僅僅是因為六道仙人疑似跨界窺視通天之路。

  這是何等駭人聽聞的手段？簡直無法想像！

  隨後，六道仙人的身軀豁然的消散，再無半點活下來的可能。

  見到這一幕，三女再度瑟瑟發抖，不過還是小南先冷靜下來，牽住了另外兩者的手，踏上了通天之路。

  明明是隔了兩方世界的距離，然而當三女踏上去的時候才詫異的發現，不到一個呼吸間她們便來到那座氣勢磅礴的南天門前。

  於是，在小南的帶頭下，三女便如朝聖一般，一步一叩首，一點點的跨越了那座神異的門戶，自眾人眼前消失。

  而天穹的那雙眸子，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一如既往地似慈愛，似冷酷。

  在三女徹底跨越了南天門後，那雙宛如日月的眼眸似乎眨了一下。

  祂閉眼時，仿佛天地間一切光華全都消散，而祂睜眼之時，璀璨陽光再度照射入人間。

  下一個呼吸，璀璨無比的通天之路消散不見，連綿不絕瀰漫著仙霧的宮闕和那日月般的眸子也漸漸的化為了虛無。

  許久許久之後，自來也這才重新直起了自己的身體，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周遭仍然跪在地上的眾人，苦笑道：「祭祀已經結束了，你們還跪著幹什麼？」

  猿飛日斬嘴唇哆嗦了一下，小聲道：「自來也啊……快把老夫扶起來，老夫的腿有點軟……」

  自來也：「……」

  這還是他那位霸氣側漏的忍雄師傅嗎？

  內心雖然在吐槽，自來也還是上前將他扶了起來。

  接下來他才發現，猿飛日斬的狀態還算好的，上忍以下的忍者直接癱倒了地上，他想扶都扶不起來！

  一直緩了十多分鐘，眾人這才漸漸地恢復了常態。

  綱手背倚著岩壁，目光複雜的凝視著遠處忙碌的自來也。

  大蛇丸撇了她一眼，輕聲道：「怎麼？後悔之前沒有答應自來也，踏上祭壇了？」

  「確實有點……」綱手點了點頭，嘆口氣，「誰知道竟然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神恩籠罩之下，就連一個普普通通的漩渦族人都能直接返祖，擁有六道仙人體。」

  「你還說漏了一點，她升入了神界，還會有更加光明廣闊的未來。」大蛇丸舔了一下嘴唇。

  「怎麼，我看你現在似乎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活祭了？」綱手斜視了他一眼。

  「我確實有這個想法。」大蛇丸認真的點了點頭，他比綱手要果決的多。

  不過他看到了綱手驚駭的神色後，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其實知道，上神並不接受男性祭祀，即便我肯定自己雖不是天命之人，卻也背負著大氣運……」

  「真是可惜了……」

  「你知道就好……」綱手神色有些僵硬。

  大蛇丸緊盯著不遠處的自來也，神色中閃過一抹狂熱：「就算我不能活祭，也不代表著我未來的路就斷了。」

  「我完全可以隨著自來也入教，信奉那位上神，忠誠那位上神。」

  「而後，我會成為自來也的左右手，幫他開拓信仰之土！」

  綱手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你簡直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