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古代庶女 30

  厲王聞言忍不住看向對方，瞪了眼睛：「與民爭利？」

  厲王沒好氣問：「龔大人，你可知曉改進這曲轅犁耗費了多少銀兩？研究出耬車又用了多少銀子？」

  龔大人直接回答：「微臣不知。但您的厲王殿下，不管耗費多少銀兩，都是為了國家做貢獻，都是為了國家繁榮。」

  龔大人正義凜然的話讓不少忠心永帝的大臣忍不住點頭贊同，也有些比較理智的官員覺得這話是沒錯，但這麼說總覺得哪裡不對，有古怪！

  厲王喝一聲：「既然都是為國家做貢獻，為國繁榮，那龔大人您可否也為國發光發熱，您的俸祿就不要了。另外以後若是有什麼貢獻的話，也別記什麼功勞了，反正都是為國貢獻。」

  若厲王這話得到支持，那麼所影響的可就不僅僅一個龔大人了。在場，甚至全國內所有的官吏都得受到影響。

  「厲王殿下不可。」

  永帝也忍不住出聲喝道：「厲王，住口。」生怕厲王再度說出什麼驚世駭言出來。

  厲王聞言忍不住委屈起來，對永帝行禮道：「父皇，龔大人所言才是萬萬不行。今日聽聞乃兒臣所出錢財，就可以免費。那日後國庫所出錢財命工部進行改進的，豈不是也一樣免費？」

  「免費當真是不受重視。更甚，百姓不會對曲轅犁等免費農具珍惜，反正壞了還能再要。更甚者，還會有別有用心之徒，假冒百姓免費領取農具，最終獲得大量農具轉賣得錢財，這不是挖朝廷的錢財肥自身麼？」

  什麼與民爭利，根本是某些人為自己腰包鼓起而找的藉口。

  別說那麼冠冕堂皇的，朝中那幾個官員妻子亦或是族中，甚至是奴才名下沒有商鋪，商行的？

  只是有些人是大商人掛靠，有些人只有小商人掛靠罷了。都是烏鴉，誰也別笑話誰黑。

  龔大人氣惱厲王的話扭曲自己的意思，更將污名潑在自己頭上。

  但龔大人卻依舊堅持著：「厲王殿下，若是怕百姓不珍惜農具，農具損毀再取，完全可以第一個農具免費，第二農具需收費。」

  龔大人準備逐條反駁厲王的話。

  厲王卻不給龔大人這機會，撇嘴道：「龔大人，您都免費開頭了，天下百姓都當真了。第二卻要收錢，百姓還會接受？」

  厲王：「更何況，第一個免費，那是按照人口免費，還是按照一戶一具免費？龔大人您可計算過本國有多少人口，有多少戶百姓？按照您的要求免費的話，龔大人您可知曉國庫需要支出多少銀兩？國庫此事可有充足銀兩？」

  戶部尚書不等龔大人開口，立即先一步哭：「陛下，國庫沒銀兩了。」

  厲王昂起頭：「龔大人，您聽聽國庫沒錢了。這打造農具，其中還需要鐵器做犁頭，打造出來還需要運送全國各個地方，您想想這需要多少銀兩，多少人手才能完成全國免費普及？」

  龔大人被厲王幾個問題砸的腦袋發暈。

  龔大人算數不是很好，但也知道最少幾十萬上百萬不等。讓朝廷拿出這麼大一筆銀兩來，龔大人自己都覺得不可能。

  龔大人著急著卻沒想收回自己所提的建議，連忙跪了下來：「陛下……」還想以百姓那一方所想，請永帝答應。

  伴隨著厲王反駁龔大人的話，就算想站在厲王對立面的秦王容陽溯，趙王容元武，楚王容博厚等皇子也逐漸收了聲音，沒人繼續開口支持龔大人。

  永帝擺擺手：「夠了，農具等免費推廣不可行。」

  最為打動永帝的，還是厲王那一句有別有用心之徒，假冒百姓免費領取農具，最終獲得大量農具轉賣得錢財呢？

  人性本貪，永帝知曉。永帝也不相信一堆銀兩丟在角落等人拾取，會沒人去撿。國家太大，農具大量被轉賣，官官相護之下沒人上報，永帝待在皇宮之中也不知曉。

  在國內轉賣還好，萬一運送到國外去轉賣，那朝廷可就真的虧到姥姥家了。

  讓商人去買賣，提出這個建議乃是厲王，恐怕日後在眾多迂腐的讀書人心中會備受緋腹嫌棄，但國家卻是受益的。

  讓各州各府府衙以分配的形式販賣，也不妥當。哪個百姓不懼怕府衙，恐怕上門買賣都不敢，智能強制分配下去，但也會讓百姓怨恨朝廷。

  一樣也會激發出諸多麻煩，以及諸多貪官斂財手段。

  想想，兩箱取其輕，還是讓商人去販**較妥當。

  但還是需要跟其他大臣商量一下，完善更多詳細的，永帝蹙著眉頭：「罷了，此事暫且擱置，容後再議。」

  話是這麼說，但朝中眾多大臣卻知曉，不會再拿到朝上商議。更多則是會請六部大臣，以及幾個心腹開小會議進行商討，最終直接以條文發布下去。

  柳公公這才宣布：「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有了開端這麼劇烈的問題爭執，看著永帝沉著的臉，就算有人想彈劾也知曉今日並非好日子，紛紛壓下心中所想。

  確定無事後，永帝立即宣布退朝，站起來闊步離開。

  只是六部以及永帝信任的大臣，厲王，秦王等幾個王爺都沒能走出議政殿，很快就被永帝派來的小公公請到御書房中繼續商討問題。

  這些人一走，其他大臣露出果然的神色。複雜的看向龔大人，原本跟龔大人關係不錯的官員，這次都巴不得快走，跟龔大人拉開距離。

  儘管是知曉龔大人那麼說厲王，是覺得厲王乃永帝兒子，出銀兩改進研究所出的成功都是應該的。

  但其他大人也怕，萬一日後龔大人也這麼對他們說呢？好不容易付出巨大心血，最終卻被說成白菜價。

  他們是願意在龔大人跟厲王爭執時候護著龔大人，卻不代表事後願意跟龔大人友好。

  龔大人站起來，一瞬間身邊就空了。

  以往還有幾個好友，幾個同朝為官的同事一同離開，今日卻都沒了。龔大人反應過來，臉不由氣的漲紅起來。

  怒視往外走不等他的官員，龔大人跟著離開，但出皇宮後蹌踉下整個人摔倒趴在地上，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