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仙與神 （6000）

  「喂，你發什麼呆啊！」

  徐天涯愣神之間，酒劍仙湊過來在徐天涯眼前揚了揚手。

  「沒，沒……什麼……」

  望著已然真實的小島，還有毫無察覺的酒劍仙，徐天涯眼中也不禁閃過一絲驚駭，如此之修為，堪稱恐怖！

  「嗯？」

  眼見徐天涯這驚駭眼神，酒劍仙也不禁有些狐疑起來。

  「剛修為出了點岔子，差點就出大問題了！」

  徐天涯強壓下心中驚駭，解釋了一句。

  「道的存在玄之又玄，道友你可莫亂來，到時候毀了道心，那可就麻煩了！」

  酒劍仙勸誡道。

  徐天涯點了點頭，繼續詢問起關於修煉境界的問題，徐天涯也不知為何，酒劍仙一見自己請教他修煉的問題，他就眉開眼笑，得意得很。

  徐天涯哪管那麼多，有如此一尊大高手在身旁，事無巨細的將所有修煉關卡，經驗訴說而出，這種大好事，可難得一遇。

  足足過去數天，徐天涯才稍稍對劍道六轉之上的修煉有一個大概的脈絡，整理完思緒後，徐天涯這才不經意的將話題轉至崑崙仙界。

  「道友可去過崑崙仙界？」

  「進去過幾次，太沒意思了。」

  酒劍仙撇了撇嘴：「一個個自視清高，好像多了不起一樣。」

  徐天涯問：「道友可知瓊華派太上長老道胤？」

  聽到這話，酒劍仙神色古怪的看向徐天涯：「道胤前輩好像是許多許多年前的瓊華派掌門吧，那時候我蜀山才剛剛正式立派，我看門中記載，這位前輩好像是走火入魔而亡了，怎麼可能是你說的什麼瓊華派太上長老啊……」

  徐天涯又問：「那這位前輩之後的瓊華掌門是誰啊？」

  「道胤前輩之後應該是太清前輩吧，只不過這位太清前輩也身亡了，據傳當年妖界入侵，這位太清前輩力戰妖界之主嬋幽，卻被嬋幽使用幻冥之術，出險招殺死。」

  「當初那一場大戰據說是極為慘烈，就連太清真人最為出色的大弟子玄震戰死，二弟子玄霄與夙玉，都是走火入魔，不知蹤跡……」

  「現如今的瓊華派，掌門應該當初那夙瑤吧，如今的瓊華派在崑崙仙界雖還為頂尖，但較之當年的威勢，終究還是沒落不少！」

  說完，酒劍仙似是想起了什麼，頗有些唏噓的道：「說起來也奇怪，自道胤前輩身亡之後，瓊華派這麼多年，但凡優秀弟子出現，大都詭異夭折，要麼走火入魔，要麼遭遇兇險，就沒有幾個能夠順利成長的，這麼多年了，這瓊華派還能勉強維持崑崙八派之首的地位，也算是底蘊深厚了。」

  聽完酒劍仙的訴說，徐天涯皺了皺眉，目光閃爍，也沒再多問，天下公認已死之人，過去這麼多年，卻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再加之酒劍仙所說瓊華派的波折，這明顯極為不正常。

  徐天涯隱隱有種預感，這瓊華派，恐怕是有大圖謀！

  思緒流轉，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徐天涯也懶得多想，車到山前必有路，管他瓊華派有什麼圖謀，借瓊華之力，將自己修為的問題解決，再完成承諾，到時候就算是天塌了，也不關他的事。

  輕撫了一下手指上的那枚空間戒指，徐天涯探出一絲心靈之力，空間戒指中的場景，亦是映入腦海。

  當看清楚之後，徐天涯也不禁為之一怔，這裡面的空間實在是太大了，徐天涯估摸著，若那頭遮天蔽日的水魔獸屍軀還在，恐怕將它全裝進去都可以。

  空間戒指中，明顯被分隔成了幾個區域，右側皆是密密麻麻的書架，書架上擺著的全都是玉簡及書冊，顯然這些皆是瓊華的修煉秘法。

  另一側，同樣是密密麻麻的架子，架子上擺著的則是一個個玉瓶，瓶子上裝著的則是各種丹藥。

  在正中央的部分，有一塊翠綠的蒲團置放，蒲團之上，還放著一顆橢圓形的玉石，及一個香爐，一本書冊。

  細細感知之下，徐天涯這才發現，這枚雞蛋大小的玉石，表面竟還坑坑窪窪，就好似某種果實一般。

  香爐約莫巴掌大小，倒也沒有什麼太過奇特之處。

  酒劍仙就在身旁，徐天涯也不好細細查看，如此過去數天時間，徐天涯才終於將那艘飛舟從儲物袋中取了出來。

  趙靈兒卻是拒絕了同去蜀山的提議，她要留下來，重建南詔，恢復南詔的原本模樣。

  見此，徐天涯自然不會強求，踏上飛舟，便與酒劍仙飄飄然而去。

  地面的汪洋也已退去大半，現如今，也唯有當初戰鬥波及的那一片區域，還被汪洋淹沒。

  而那一片區域，南詔國無疑就是在正中心。

  「宿命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望著小島上的李逍遙與趙靈兒，酒劍仙嘆了一口氣。

  「女媧後人的命運註定如此吧。」

  徐天涯也不禁搖了搖頭，時至今日，他才察覺到，他自以為打破的宿命，其實還在延續，只不過換了一種結局而已。

  南詔國被完全淹沒，百姓流離失所，死傷無數。

  而趙靈兒，或者說，這位心地善良的女媧傳人，又豈會坐視這般慘狀延續……

  但趙靈兒，年歲太小，自身法力微弱至極，靠得全都是先天便有傳承的女媧神力。

  但在根基淺薄的情況下，強行動用如此高等級的力量，而且還是在懷有身孕的情況下。

  毫無疑問，每動用一次女媧力量，皆是在消耗她的生命本源……

  而重建南詔……

  徐天涯望了一眼那無盡汪洋，目光驟然挪轉，仰頭望天，他已然愈發相信當初自己的那個猜測了。

  這方世界，有執棋者！

  有神秘的存在，俯瞰蒼生，抬手落子，定下了所謂的宿命……

  「道友此番前去蜀山，可有其他安排？」

  思緒之間，酒劍仙問道。

  「我打算先恢復修為，一切事情，待修為恢復之後再說。」

  「正好，我也是如此想的，待入蜀山之後，定將為徐兄你尋一頂尖的閉關之處。」

  「哈哈，如此甚好！」

  言語交談之間，飛舟亦是緩緩的朝蜀山而去。

  隨著飛舟的前行，陸地也漸漸開始顯現，當初與水魔獸一戰，波及雖大，但這外圍之地，也沒受太大影響。

  正當徐天涯與酒劍仙相談甚歡之時，徐天涯耳邊，卻是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十載之後將入道，道友可來南疆觀禮一番，對道友應該有所幫助。」

  此言入耳，徐天涯心頭亦是一緊，隨即很快便放鬆了下來，他不經意間環視了一眼四周，沒見拜月蹤跡，也就做罷。

  限於兩人修為問題，沒人馭使的飛舟，速度實在太慢，一個多月時間，飛舟才趕至蜀山。

  只不過當看著已經完全不見了蹤跡的蜀山，徐天涯與酒劍仙也不禁面面相覷。

  「怎麼封山了？」

  酒劍仙納悶的望著眼前的一片虛空，從身上摸索了一會，便拿出了一塊古銅色令牌，一掐法訣，螢光閃爍，片刻之後，這一片虛空之中，便出現了一道門戶。

  踏入蜀山之後，也沒見劍聖蹤跡，哪怕酒劍仙去尋找，也被弟子告知劍聖已經閉關，酒劍仙也未曾強求，兩人見了聖姑劉晉元一行人後。

  酒劍仙便給徐天涯尋了一清淨的閣樓住下之後，他自己也沒耽擱太久，便也回到了他那破落院子之中閉關修煉起來。

  至於劉晉元幾人，則被酒劍仙以封山為藉口，強行留在了蜀山之上。

  這座閣樓位於蜀山歸墟峰，整座山峰也只有這一處閣樓存在，倒也是清淨得很。

  在山上轉了一圈，布置了幾個簡單實用的隔絕禁制之後，徐天涯便步入了閣樓之中。

  盤坐而下之後，徐天涯輕揮衣袖，空間戒指中的蒲團，香爐，玉石便出現眼前，同時出現的還有一本書冊。

  書冊翻開，上面卻是記載著這蒲團，玉石，還有香爐的名字及功效。

  按書冊記載，這蒲團名為靜心蒲團，坐在蒲團上修煉有清心靜神，防禦外魔之效。

  而那香爐，則是凝心爐，用靈火點燃，可散發一種奇特香味，這種香味，有助於悟道之用。

  而這枚坑坑窪窪的玉石，名為玉菩提，持之可入悟道之境，悟萬千玄妙！

  毫無疑問，這三件物品，皆可稱得上是稀世珍寶！

  任何一件，都足以讓整個修行界大亂，尤其是那玉菩提，頓悟之效，恐怕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仙，都抵擋不住此等逆天寶物的誘惑。

  可就是如此逆天寶物，那道胤卻沒有絲毫猶豫的給了自己……

  可想而知，他的圖謀有多大！

  思緒流轉，徐天涯隨即又將注意力轉向那數不盡的書冊玉簡，心念一動，空曠的房間，便擺滿了書架，而這些，還只是空間戒指中的一小半都不到。

  「人劍合一。」

  「劍嘯九天。」

  「三才朝元劍，」

  「太乙劍訣。」

  「九幽淬寒劍……」

  「上清破雲劍。」

  ……

  數不清的各種劍修功法秘術，幾乎讓徐天涯有些眼花繚亂，徐天涯粗略查看一番這才發現，其中不僅僅有瓊華派的無數劍修功法秘術，甚至連其他門派的都有不少。

  只不過其他門派，走得都不是劍修的路子，有純粹的鍊氣之路，也有行內外丹之路，種種道路，倒也讓徐天涯大開眼界。

  最最讓徐天涯震撼的是，其中竟有數個書架的的書冊玉簡，記載的皆是瓊華各代高人，留下的修煉經驗。

  自入門修煉之路，至入道成仙，一應俱全！

  而那些不計其數的丹藥，僅僅是粗略計算，徐天涯就估摸著，若是如同凡人修仙界那般只顧堆積法力，恐怕也足以將任何一個修仙者的修為，堆砌至頂尖的境界。

  很是顯然，那道胤，為了讓自己儘快突破至入道成仙之境，已是不計血本！

  饒是強行壓下心中的種種猜想，但在如此不計血本之下，徐天涯還是止不住的浮想聯翩。

  天下從來就沒有掉餡餅的好事，更可況還是在這逆天而行的修行界。

  思緒流轉，徐天涯緩緩行至其中一個書架之前，隨手拿起一冊劍訣翻看起來。

  時光悠悠，轉眼數載春秋便已過去，幾年時間，徐天涯沒有踏出這座閣樓半步，在酒劍仙的嚴令之下，也沒有哪個蜀山弟子前來打擾。

  閣樓之中原本的雜物擺設，已經被徐天涯徹底清空，空間戒指中的書架也全部擺放在了閣樓之中。

  這數載春秋，相比較這龐大數量的功法秘術，徐天涯所參悟的連其中一小半都還不到，只不過哪怕僅僅只有這一小半，徐天涯對整個修煉體系，也算是有了真正全面的了解。

  從入門，至入道，這其中，不管是被分成什麼境界，也不管是什麼修煉功法，最終的目的都是一樣，都是為了領悟法則！

  而這個逆天而行的修煉過程，也同樣只是為了一個目的！

  領悟法則！

  比如瓊華派就有人劍合一之法，大成之後可以修成九天劍體，對劍道法則的領悟，極有助益。

  也有九幽淬寒劍，大成之後可修成九幽劍體，對九幽法則，或者劍道法則的領悟，亦是頗有助益。

  更有太乙劍訣，大成之後，修的便是太乙劍體，同樣是對劍道法則頗有助益。

  而且按這些瓊華派高人的修煉突破經驗來看，在悟道境堅定道心，感悟到大道法則，而在入道境，指的就是開始領悟自己所選擇的大道法則。

  而這個開始領悟，所說的便是入門法則之路。

  法則的體現為大道銘文，大道銘文之數為幾何，也沒有人知道。

  入道境領悟法則，指的便是徹底領悟一枚法則銘文，便算得上真真真正的踏上道途。

  再往上，便是傳說中的仙了。

  欲成仙，便得將入道之境領悟的那一枚大道銘文，銘刻已身，鑄就法則之軀之後，再扛下天地對逆天而行者降下的天罰，才算得上真正的成仙！

  到現在，徐天涯總算是有些明白了當初酒劍仙所說的「身如螻蟻，心比天高」這句話，是個什麼意思了。

  大道法則，是世界意志的體現，維持天地運轉的規則，哪怕至入道之境，在天地世界的面前，也不過是區區一螻蟻。

  以螻蟻之軀，銘刻天地之力，掌控天地之力，將天地之力據為己有！故而又名成就「天仙！」

  如此逆天而行之壯舉，沒有欲與天公試比高的氣魄胸懷，談何成仙！

  這書架上的一冊冊的前人留筆，便有著不知道多少血淋淋的教訓。

  有前輩入道境領悟的法則銘文達到八枚之多，堪稱人間無敵，縱橫一世，但最終卻是倒在了銘刻法則鑄就法則之軀的這一關。

  這種血淋淋的教訓，也就鑄就了這個修行界，所有修行功法皆演變成了如今輕法力堆砌而重心境磨鍊的現狀。

  但世間聰明才智者何其多也，逆天而行做不到，那就順天而行！

  不知何時，這麼一條順天而行的道路，流傳了下來。

  沿著他人領悟的法則之路而行，只領悟法則銘文而不徹底掌控法則！順天而行，借天之力！

  此為地仙！

  而按這些書冊典籍的記載，自古以來，所謂成仙者，絕大部分皆為地仙！

  成就天仙者，自古以來，寥寥無幾！

  而那道胤，則正是其中一個！

  「身如螻蟻，心比天高……」

  徐天涯微喃幾字，眉眼之間也不禁露出了一股躍躍欲試之色。

  但片刻之後，他的神色，卻也慢慢平靜了下來。

  他的路，還很遙遠！

  藏經閣里，書卷的翻閱聲再次響起，那一襲青衫，或坐或臥，日夜不休，唯一不變的，便是手中的書卷。

  一個完整的修煉體系，已然在他腦海里緩緩的成型，他所要做的，便是將這個體系，一點一滴的填充至自己的九轉劍道體系之中去。

  這種事情，對別人而言，可能是一件枯燥乏味，甚至讓人絕望的事情，但對徐天涯而言，每一絲一毫的進展，每一次思維火花綻放，都足以讓他沉醉。

  他喜歡這種破解攀登一個又一個難關的過程……

  對他而言，沉迷進一件事情中，時間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這一次，直到十年之約臨近，他才下意識的從這書海之中驚醒過來。

  塵封了近十年的閣樓大門打開，短短不到十載春秋，卻讓徐天涯有種恍惚之感。

  這一次，他才真正的看透整個修煉體系，而不是身在體系之中抹黑摸索，這一點，對他而言，太過重要！

  恍惚許久，徐天涯才緩緩回過神來，環視一眼蜀山的仙家美景，目光最終定格在了那通天的鎖妖塔上。

  他突然想起，記憶中的仙劍世界觀中，是有神族的存在！神族有神樹天生，不老不死，出生便有恐怖的偉力。

  而蜀山，似乎是盤踞在神樹之根的懸空山，蜀山供奉的也是神界祖神！與神界應該也有聯繫……

  神乃天生，偉力同樣是天生……

  而仙，乃是人逆天而行修煉而成！

  按瓊華派的記載，修成天仙，可飛升神界。

  徐天涯可不覺得，高高在上俯瞰世間的神，能夠和欲與天公試比高的仙，融洽的相處在一起。

  天都不懼的仙，又豈能忍受得了神界那森嚴至極的規矩……

  他記得，原劇情之中，瓊華派集三代之力，鑄造望舒，羲和兩柄神劍，欲行舉派飛升之事。

  最終被神界天帝派下九天玄女鎮壓，瓊華派從此一蹶不振，而之後，據說某日天空中出現巨大火球，後被一道清芒從中貫穿，景象壯觀，此後瓊華峰倒，瓊華派自此消失。

  但在道胤所贈的典籍之中卻清楚記載，九天玄女，乃是瓊華創派祖師！飛升神界無數年，給瓊華賜下無數至寶，是一尊貨真價實的仙！

  隱約之間，徐天涯感覺自己似乎觸摸到了幕後的真相。

  佇立許久，徐天涯緩緩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長空劍，這柄由世界本源孕育蛻變，又吞噬了玄天果實的神劍！

  「或許，應該稱之為仙劍……」

  也不知為何，徐天涯腦海中卻是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

  「神……仙啊……」

  搖了搖頭，徐天涯沒再多想，將這一切拋之腦後，慢悠悠的朝歸墟峰下走去。

  閉關近十載，他那被封禁的修為，可沒絲毫變化。

  雖能強行調動一些心靈之力御空而行，但徐天涯也懶得費勁。

  下了歸墟峰，便隨處可見一個個修行劍道的蜀山弟子，劍光縱橫之景，也不禁讓徐天涯回想起終南之景，這修行之景，兩者之間，並沒有太大區別。

  讓徐天涯意外的是，在一處演武場上，他竟然看到了劉晉元與林月如的存在。

  見到徐天涯的身影，劉晉元也是一愣，隨即立馬收劍入鞘，快步跑了過來，見狀，林月如也是緊隨其後。

  「前輩！」

  「你們兩個這些年，都在蜀山？」

  「回稟前輩，當初酒劍仙前輩說外界尚且不安穩，且蜀山已經封山，准進不准出，這些年，晚輩與月如也就一直待在了蜀山。」

  「聖姑，阿奴她們也在蜀山……」

  徐天涯點了點頭，感受了一下兩人的修為，近十載春秋，兩人皆是進境頗大，只不過……

  徐天涯又問道：「這些年，你一直還在修煉那吐納法？」

  聽到這話，劉晉元微怔，他認真道：「晚輩修行之法由前輩傳下，晚輩又豈能擅學他法！」

  聞此言，徐天涯皺了皺眉，隨即一抬手，輕飄飄的一指划過，一抹淡淡的靈光閃爍，最終沒入劉晉元額頭之中。

  在往日信手拈來的傳法，此時做出卻也是預料之外的吃力。

  「你以後就修煉此法，月如姑娘若無師承的話，也可修煉。」

  「晉元叩謝恩師！」

  「無需如此，得我傳承，沒有這些虛禮。」

  徐天涯擺了擺手：「再者，你就當我是一個有緣的前輩就可以了。」

  「晉元叩謝恩……叩謝前輩！」

  「蜀山靈氣充盈，且還有清氣驅逐濁氣，修煉環境比塵世間要好上無數倍，你們兩個就還在此地修煉幾載春秋，待到根基已成，到時候再下山……」

  劉晉元與林月如躊躇一會，最終還是堅定的出聲：「前輩，晚輩與月如父母皆年事已高，晚輩與月如想要下山陪伴父母膝下，盡子女孝道。」

  聽到這話，徐天涯微怔，隨即道：「你們可要想好了，在塵世間，可沒有蜀山如此優越的修煉環境。」

  「晚輩想好了！」

  得到這個堅定的答案，徐天涯沒再多言，點了點頭，便慢悠悠的走向蜀山山門，而劉晉元與林月如，則欣喜若狂的緊隨其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