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承載著不詳

  「我沒死？」邢一善掙扎的爬了起來，看著陌生的環境有想迷茫。

  「咦，你咋沒要水，這跟電視劇里演的為什麼不一樣。」殷長生停下了手上的事，有些好奇的看著邢一善。

  邢一善聽見這聲音，有些驚喜：「張大哥，我就知道是你。」

  「所以你準備改名為李四了嗎？」殷長生反手一個吐槽回去。

  「沒有，我就知道你到這裡來混鐵飯碗了。」邢一善有些小興奮，他在這些日子裡也算是知道了，並不是所有厲鬼都是惡的，是能夠喚醒他們心中的真善美的。

  特別是帶好感度的，堪稱是助力啊。

  「你要不先臥會兒？我一個小時前剛剛給你的心臟來了一次與世界的親密接觸，我怕你到時候傷口崩了濺我一身血。」殷長生看著他那興奮的模樣，忍不住提醒了一下對方。

  邢一善摸了摸自己的胸腔，還真有道疤，不過這種癒合情況你說是一個小時前的？

  你說一個月前的他都信。

  「是羅隊長把我送過來的？」

  「對，是他，當時發生了什麼情況，居然會有詛咒寄生到你的心臟上，我冒著生命危險和對面的幕後黑手對剛，差一點就涼了，要不是有速度快先手兩招把對方打爆掉，我說不定就死在這裡了。」殷長生將齊安陽的心還了回去，順手給他來一個技藝高超的縫合手術。

  邢一善並沒有看見殷長生這麼一手高超的縫合手術，他背對著對方，再加上視野原因，所以沒辦法看清楚殷長生在幹什麼。

  不過聽見殷長生的這話，還是有點感動的，畢竟冒著生命

  等等，哪裡好像有點不對勁，你把對方打爆了為什麼還有生命危險，而且兩招就把對面打爆了這是不是有點過分啊。

  「我當時進去之後」

  邢一善開始講述當時的情況，具體情況就是被偷襲了，還沒看見偷襲者，然後醒來就在殷長生的實驗室了。

  這讓殷長生不由得一陣臥槽，下手的也是一個老陰嗶啊，快准狠，絕對不裝逼，還賊苟。

  不僅記錄儀沒有記錄到，連邢一善都不知道是誰動的手。

  也就血城可能覺得世上沒有任何的敵手才會一不小心被殷長生摸到了尾巴導致硬挨了兩發，如果要是沒有殷長生的話，邢一善可能真的就

  哦，沒有殷長生，邢一善可能也沒有這無妄之災。

  「老爺子，你這檢查完了，身體很健康，有空多曬曬太陽保持年輕心態，要是能找個老伴就更好了，最好能多運動運動，偶爾跑個八萬里熱熱身就行了。」殷長生滿口的不正經。

  齊安陽一頭黑線的爬了起來，他親眼看著殷長生給自己刨心挖腹，還拉出了一大堆東西出來，早知道就不答應配合了，他是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是這麼個配合法。

  不過乍一想好像也挺有趣的，除了剛開始有些驚嚇之外，發現不疼不癢沒什麼事甚至還能指導對方上手後，齊安陽就有點好玩，手術他不是沒做過，但這種感覺還真是第一次。

  「我這老骨頭主管你讓我跑個八萬里熱身？您老人家咋就不讓我上天去？」齊安陽慢悠悠的爬下了手術台說道。

  「你也沒那功能啊，你要真能飛我就建議你上天跟太陽肩並肩去了。」殷長生一把薅過了卓立按在了手術台上，卓立戰戰慄栗的不敢反抗，他可是親眼看著齊安陽被殷長生刨開肚皮然後和齊安陽溝通酒精肝和脂肪肝的問題。

  邢一善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殷長生給卓立上了手腳銬子，齊安陽剛開始也亂動，後來覺得沒問題了才和殷長生侃侃而談，卓立著情況肯定會亂動。

  然後再邢一善震驚的眼神之中，殷長生一把卸掉了卓立的腦殼。

  「齊老爺子，你腦仁好像沒這小子的好，要不我自掏腰包給你換一個，我手上有不少的好東西。」

  「免了，我這老胳膊老腿的經不起您老人家的折騰，你還是趕緊檢查完卓立給他放回去，瞧把他嚇的，你動手輕一點。」齊安陽有點心疼卓立，看他嚇的小臉煞白，哦，他本來好像就是這個顏色的，不用嚇。

  簡單的解刨之後，殷長生就把卓立給放了，體內情況和齊安陽差不了多少。

  「來，輪你了。」他朝著夏伊招了招手，開口說道。

  夏伊有些猶豫，不大想過去，畢竟你這檢查和正常三觀里的檢查有點不大對勁吧。

  正常檢查誰家開人腦殼、刨人肚子，還把心臟拿在手上觀察你這不叫檢查，你這叫解刨吧。

  殷長生看對方遲遲沒有動靜：「不檢查也行，我不勉強，正好邢一善你也醒了，就用你來替換吧，就誰不知道人能不能抗住，說不定.」

  這邊殷長生還沒說完，夏伊就主動過來了，很顯然這每個人都喜歡折中，比如說解刨夏伊.是檢查夏伊她不願意，但如果殷長生說要檢查邢一善，夏伊就會老老實實的過來，這就折中了。

  殷長生上手就開始解刨：「對了，邢一善，你有想過結婚嗎？」

  正在動手的殷長生隨口問道。

  邢一善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發現夏伊躺在了手術台上被殷長生刨心挖腹，看樣子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畢竟齊安陽和卓立也經歷過來。

  「張三你問這些幹什麼？」

  「我有一朋友，長相.你等等，我看一下。」殷長生說著瞧了眼夏伊的容貌：「這個咱們先不提，就說人品。」

  殷長生又卡了：「我雖然不大了解，但從長相上來看，應該還行，咱說點正經的，她身材的話，對了，夏伊，你這身材有點平板啊，要不我給你做個小手術，整個前凸後翹外加美貌容顏咋樣，不過後續你得配合我實驗。」

  夏伊思索了一下，點點頭，表示問題。

  「成，那就有的說了，我這朋友長相是傾國傾城，身材是前凸後翹，性格是溫柔嫻淑，可以說是上得了廳堂下的了廚房，咋樣，捧的還行不？」殷長生這是為了爭取實驗品說了不少的違心話啊。

  夏伊再次點頭表示滿意，不就是配合實驗嘛。

  「就這麼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如今還沒結婚，就想問你要不我安排你們兩見個面，然後喝喝茶聊聊天順便一起度過個餘生？」

  殷長生覺得，只要肯配合實驗，能滿足的殷長生儘量給他們滿足。

  邢一善一頭黑線，你這當面說這些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這都直接點名了是夏伊了，還用得著你安排？

  他倆天天都在一起，你跟他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我推薦你是接受一下，畢竟有那麼一句話說的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算是你的金大腿爸爸吧，金大腿爸爸說話你得聽吧。」殷長生厚顏無恥的繼續開腔。

  他心裡是巴不得邢一善拒絕，只要他敢拒絕，就敢把他按在手術台上跟他講解一下心臟搭橋的方式。

  「我覺得吧，這種事情不.錯，可以試著處處。」邢一善突然渾身一個激靈，發現夏伊正瞪著眼睛躺在手術台上一臉死不瞑目的樣子看著他。

  這要是拒絕了的話，殷長生可能打不死他，但夏伊可是得跟他朝夕相處的，這以後日子還怎麼過。

  所以他非常果斷的把拒絕的話給咽了回去變成了這種含糊不清的應答。

  「算是答應了吧，真是太可惜了，你要是拒絕了該多好，我解刨你，不對，是我檢查你的時候夏伊就不會跟我拼命了，說不定還能給我點建議呢。」殷長生表示遺憾。

  邢一善這次是真的毛骨悚然了，這算是蒙對了吧，剛才他要是把拒絕的話給禿嚕出去，不止以後的日子難過，現在的日子也難過。

  他突然發現張三真的是壞的很，說是檢查，明明是解刨，自己都給說漏嘴了。

  「是，是嘛，那可真是太可惜了。」邢一善這話說的是相當的勉強，對面這位是非常的具有惡趣味性。

  將夏伊檢查完了之後，殷長生將其放下來：「有趣的結構，嘖嘖。」

  所有人聽見殷長生的話，不由得有些疑惑。

  「你們三個居然有心臟這玩意，真有趣，我解刨了不少的厲鬼，就你們三個最特殊了。」殷長生對比過結構，他們體內也是由無數的血絲填充，這東西是負面情緒、折磨以及詛咒等各種惡的集合體。

  算是構建成厲鬼的基本，但和其他厲鬼不同的是，無論是齊安陽還是卓立，甚至是夏伊，他們都擁有一顆心臟。

  不同的是心臟情況，齊安陽實力最低，但心臟卻是最完整，看起來更像是活人的心臟，偶爾甚至能夠跳動。

  卓立的心已經不跳了，並且還長滿了血絲，實力排在中等，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患有自閉症的兒童，事實上生前也確實如此。

  夏伊實力最強，心臟最可怕，看起來就像是無數血絲構建而成的，早已經無法再次跳動，如果不是邢一善，這些構成心臟的血絲隨時會分解成血絲。

  至於其他厲鬼，完全沒有心，只有血絲，無數蠕動的血絲。

  「有心？也就是說他們三個正在重新構建內臟？」一個研究人員問道。

  他們也參與了實驗，自然是知道厲鬼體內只有血絲，最多在摻雜點霧狀的怨氣，絕對沒有任何的內臟可以。

  「或許並不會構建出內臟來，而是他們的心臟是由痛苦、詛咒等負面能力融合而成，只要有了心臟，他們就能夠免除這些痛苦，並且恢復理智，和正常人無異，所以心臟並不是器官，而是收攏這些負面情緒的容器。」殷長生精準的判斷出這功能。

  齊安陽突然心神一動：「那要是心臟毀了，我們會死嗎？」

  「不會。」殷長生看了眼齊安陽，他的心臟能夠緩慢的跳動，這說明他最像人，所以第一時間就問出了這種問題。

  「雖然不會死，但如果心臟毀了的話，所有的痛苦、折磨會衝擊你的理智，你會恢復成原來的樣子，而且二次凝聚心臟的難度恐怕要比第一次難的多。」

  心對於厲鬼而言，代表的是弱點。

  實力越強，凝聚的心臟就越不堪，所能聚攏的負面能量就越少。

  齊安陽實力較弱，所以才會有閒工夫和殷長生談天說地，而卓立身上殘餘的折磨讓他無法獲得快樂，更別說夏伊了，她身上可存在著大量的負面能量無時無刻不再折磨著她，但有了心之後，這種折磨就好了不少，這導致了她對自身的看重不大，更看重的是邢一善。

  殷長生這話，讓三個厲鬼都不由得一凜，那種折磨他們永遠都不想在體驗到了。

  「那張大哥你有解決辦法嗎？」邢一善開口問道，這事必須得他來問。

  「有啊，我看看，方案還不少。」殷長生的話就說道了這裡，而下面就緘口不言。

  很顯然，這是機密，除非他們願意配合實驗，不然的話肯定是不會說出具體方案的。

  齊安陽思索著是否合算，他的心臟最完整，最為像人，而這自然也就繼承了利益得失觀了。

  卓立則是有些恍惚，他根本就沒聽清楚殷長生說些什麼，他還沉浸在殷長生的檢查手術之中沒能緩過神來，這也是他自身的缺陷之一。

  至於夏伊，則是沒有任何的猶豫就跟殷長生比劃著名什麼。

  殷長生轉頭看向了邢一善：「你能看懂她比劃啥？這亂七八糟的比我的五臟還亂。」

  「夏伊說她要補全自己的心。」邢一善的神色很複雜，似乎覺得夏伊犧牲了很大一樣。

  「就這？瞧她那動靜咋跟要死了差不多，搞得就跟生離死別一樣。」殷長生一頭黑線的看著兩人，這場景整的，他都以為自己是棒打鴛鴦的王母娘娘了。

  邢一善聽著殷長生的話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麼事：「沒有危險？」

  「為什麼會有危險？，所以你到底腦補了什麼？」殷長生瞧對方那一臉沒見識的樣子，有危險殷長生也不敢上啊。

  這麼珍惜的樣本，殷長生怎麼可能會冒著大風險去傷害樣本呢。

  真要算起來，現階段的話這三個樣本的價值跟邢一善差不了多少。

  所以殷長生怎麼可能會去干對這種珍惜樣本造成傷害的事情，他上手檢查看似大動作，其實早就知道了厲鬼的身體情況，他已經解刨了不少的厲鬼，得出了不少的結論。

  甚至連厲鬼這麼一個學科都快建立出來了。

  「這可是針對要害，要是一個不小心的話」邢一善的這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怕出事。

  「我親自操刀，你怕什麼，就算出問題了，我也能把你拉回來，你不信我總得信我的實力吧。」殷長生說道一半，話鋒一轉：「我跟你商量的著嘛，來，夏伊，針對你的情況，我這有一個相當好的方案可以給你，我自掏腰包，保證能夠讓你滿意。」

  殷長生才不跟邢一善爭這些呢，做手術的又不是他，他不同意又能怎麼樣。

  「張三，這事不急，我和夏伊在商量商量，你別走啊，你回來啊！！！」

  邢一善始終不相信殷長生有這種能耐，喊的倒是很悽厲，實際上壓根就動彈不了，殷長生順手給他補了一發局麻。

  兩分鐘之後，殷長生出來順手把邢一善也推進去了。

  這讓邢一善一臉的臥槽，這什麼情況。

  「夏伊選的那個套餐有那麼億點點特殊，得要你來配合才行，我一個人搞不定。」

  「等等，你都搞不定，我都渾身麻醉不能動彈了怎麼配合啊。」

  殷長生沉默了一下：「有道理，你被局麻了確實有點難辦。」

  「呼，要不然咱在等等，等我恢復了到時候在商量一下要怎麼，怎麼」邢一善話沒說完，就感覺自己的眼皮子越來越重，最後意識一沉，徹底沒了動靜。

  「這等你恢復了可就來不及了，局麻確實難辦，我還得重新計算一下全麻的藥量才行。」殷長生推著邢一善離開。

  齊安陽和卓立立刻攔住了殷長生，這明顯有問題啊。

  「去去去，哪裡涼快哪裡待著，這是夏伊的選擇，邢一善我幫他選了，你們也不想邢一善重蹈覆轍被人背著送來我實驗室搶救吧。」殷長生推開兩隻厲鬼自顧自的離開。

  兩隻厲鬼身形不由的一頓，卓立有些恍惚不清楚，但齊陽明白了，這夏伊的選擇對她自己而言恐怕不是什麼好選擇，但對於邢一善來說，或許是能夠保命的。

  齊安陽搖了搖頭，拉著卓立找了個涼快的地方待著。

  既然是夏伊的選擇，他也不好去說些什麼。

  這個選擇邢一善肯定不會認同，殷長生也知道，要不然怎麼可能上手就把他麻醉掉了，就是為了杜絕意外狀況的發生。

  「最後再問一次，現在手術還沒有開始，還能換一個方案，一旦手術開始，就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了。」

  夏伊看著昏迷的邢一善，滿是血絲的雙眼之中流露出一縷溫柔，而後悍然的點點頭表示不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