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作者自白】【可不看】

  23:05

  三月的第一天夜晚，翻來覆去的在床上左右翻滾。

  心情複雜的有些難受，難以入眠。

  是的。

  或許……此時的我可能已經失眠……

  平時總是開口一個小妖閉口一個小妖的自稱。

  不過這次卻不想如此。

  就說些掏心窩子的話，這一次，就以「我」來自稱好了。

  *

  關於真南妖這個作者。

  從之前的多次廢話時間大家可能已經有了一個初步印象。

  相信大部分都和我設想的一樣，對我本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一個逗逼。

  一個整天嘻嘻哈哈的毛頭小子，亦或者說是幼稚的毛頭小孩。

  當然，不可否認。

  就我個人而言，可能也的確如此。

  這次突然吃飽了撐的來扯這些並不是為了別的。

  主要是想找一個傾訴的對象。

  當然，我不知道接下來的這些話說出來到底對不對或者會不會惹人嫌。

  但此時寫出這段話的我實際上就是我此刻心中的切實感受。

  說出來不怕大家笑話。

  就現實而言。

  我個人在現實中並沒有什麼知心朋友。

  唯一關係比較近能夠搭話兩句的，可能也就是自己的同桌。

  只不過，他是住宿生，而身為走讀生的我也就只能在學校里跟他閒聊。

  *

  一個人去學校。

  一個人回家。

  一個人看番。

  又一個人待在自己的房間裡過著自己的寒假暑假。

  在加上從不會主動給別人打交道且在家也不怎麼說話的關係。

  便是經常迎來父母的抱怨或是罵上兩句。

  再加上成績也並不理想，因此將來的社會廢人可能就是我這樣的角色了吧。

  *

  1998年的正月初四降生到了這個世界。

  而後2001年的3歲之後爸媽離婚。

  對於媽媽兩字的印象早已徹底麻木。

  已是沒有任何的印象。

  正如同是應了那句老話：

  從未得到的東西，又怎麼可能有其失去時的痛苦？

  聽老一輩的人說。

  當時離婚了之後似乎是老媽把我帶去了她的老家福南。

  不過後來又被爺爺花了一萬塊錢給接回來。

  於是。

  從那時候開始，就便是與老媽徹底沒了聯繫。

  *

  三歲到小學二年級的時間裡。

  由爺爺奶奶帶大。

  不過由於爺爺的腦子有問題，所以倒也沒什麼能記起的愉快回憶。

  聽奶奶說，爺爺是在年輕的時候瘋過一段時間。

  所以即便是現在，脾氣還是太犟加固執過頭。

  望子成龍的心思太過嚴重。

  又由於與父親之間的矛盾太深，因此，便將目標打在了我的頭上。

  還沒有讀幼兒園。

  然而卻已是開始教你數數。

  你若不會，就一把抓住你的頭髮，將你的頭往牆上去撞。

  沒少挨打，也沒少挨罵。

  幼兒園到小學的二年級。

  則是開口閉口就是學習。

  當時的環境比較艱苦，爺爺奶奶在廣東的垃圾場挖垃圾打工。

  每學期的學費大概是2000+，就當時情況而言，實際上算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兒時的玩伴根本沒有。

  因為每次放學回家就會逼著你讀書做作業。

  如果學校布置的做完了，爺爺就會自己幫你布置。

  憑藉著小學的文憑，又教你其他。

  因為望孫成龍的情感太過嚴重。

  所以經常發生的一幕可能就是把你鎖在家裡。

  至於原因？

  則是怕你出去玩。

  用爺爺的話說：

  就是不准出去跟那些人野。

  只有讀書，讀書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現在吃苦，是為了以後自己的幸福。

  爺爺的脾氣很是倔強。

  在加上平時又愛賭的關係，所以家裡的人都不怎麼喜歡他。

  曾經更是因為賭博而欠過很多債。

  不過當時的氣基本都是撒在我身上的就是了。

  經常聽到的話，大概就是：

  「你是我花一萬塊錢買回來的，你的命都是我的，你又有什麼資格說這說那！

  要不是我，你到現在都……

  瞧瞧你那沒出息的老漢（父親），當初你媽帶你走時他又做過什麼？

  要不是我，你媽要再嫁人的話那時你就可憐慘了……」

  然而，不可否認，爺爺所說的的確是事實。

  二年級過後。

  開始做火車回四川。

  然後，在接下來的半學期里，又是由家裡正上高中的大姑幫著帶。

  早上是足足一塊錢的早飯錢。

  記得當時的小籠包一塊錢五個。

  而我經常做的事，可能就是買2個小籠包。

  至於剩下的6角錢。

  就是五角買水，一角再買個冰袋。

  總之，這段時間，多虧了姑姑的細心照顧，使得自己的性格多少開朗了那麼一點。

  三年級下學期。

  又去廣東的垃圾場那裡與爺爺奶奶生活了一學期。

  奶奶依舊是那麼慈祥，然而爺爺的性格卻是變本加厲。

  記得有好幾次，都是爺爺的錢貼在口袋壁上了吧。

  因為沒仔細摸，所以也就沒摸出來。

  於是，順理成章的，我就被認定成了小偷。

  然後，又是一頓胖揍。

  直到奶奶後來回家後發現了事情的真相，才算是得救。

  只不過，後來奶奶又是跟爺爺大吵了起來。

  三年級過後。

  被寄養的生活終於是正式開始。

  當時記得爺爺奶奶的原話是說要讓我要回四川了。

  起初，我所認為的回去以為是回到自己的家。

  自己那有姑姑在家的家。

  所以，即便是暈了一路的火車實際上也滿是期待。

  記得那一個夜晚，我做了一個夢。

  我夢見家的門口有個小販在擺地攤。

  賣的全都是奧特曼葫蘆娃等動畫片的光碟。

  在夢裡，我就這樣看著這些光碟。

  又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

  當然，尷尬的笑了笑，因為夢裡的我跟現實一樣，並沒有錢。

  *

  後來夢醒了，下了火車，又走了一段山路。

  我到家了。

  然而，卻不是我所想像的家。

  奶奶的姐姐？

  大概就是這樣的一戶親戚。

  剛開始的時候熱情的要死。

  不過後來，就是什麼活都找你干。

  讓他家自己的孩子去看電視，你則是去幹活。

  乾的不好，就又是一頓打。

  畢竟是寄人籬下，所以人家對自己的孩子有私心也完全合乎情理不是？

  *

  從去那戶人家開始到六年級，被寄養的家庭又換了那麼幾家。

  基本都半斤八兩。

  即便是自家的親戚似乎也並沒有什麼太過留念的回憶。

  記得最後的一個寄養家庭，環境應該是一個很偏僻的山村里。

  沒有什麼別的玩具。

  當時的玻璃珠基本就類似我們這個時代的手機地位。

  六年級的下冊。

  小學畢業了。

  而這一次，苦日子終於到頭，因為我終於可以回自己的家。

  記得當時是姑姑來接的我。

  我們走了很久很久的山路。

  從早上出發。

  一直走到下午的黃昏。

  很累，然而心裡卻很開心。

  因為這次回家我就能看到自己的奶奶。

  是的，奶奶是我最喜歡的親人。

  *

  回去的路途其實一直想問姑姑，想問她為什麼這次突然來接我回去。

  不過因為很長時間沒和家裡人說過話。

  所以心裡已是不自覺的變得有些害羞或是其他的一些什麼。

  回到家時。

  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

  然而，有些沒想到的。

  就是此時的家裡其實已經很是熱鬧。

  張燈結彩。

  還擺了很多桌沒開始的酒席。

  後來一打聽。

  原來是爸爸要結婚了。

  對，13歲那年。

  渴望回家的我終於是回到了自己的家。

  至於突然出現的後媽什麼的。

  則是聽都沒聽說過。

  確切的說，在此之前，並沒有人對我提起。

  更別說是某人結婚詢問我這個做兒子的意見。

  不過話說回來。

  父母本就有選擇自己幸福的權利。

  我根本就無權乾澀。

  但是，即便如此……

  實際上心裡還是一陣莫名的難受。

  *

  從初中開始。

  就已是沒在去過別的地方。

  一直待在家裡。

  其改變之處可能就在於：已經越發的不愛說話了。

  記得結婚了之後的沒多久。

  父親曾找到過我聊天。

  當時的原話大概是：

  「你怎麼老是沉著個臉，誰欠你了這是？

  我雖然是你爸，但你完全可以把我當朋友啊。

  我們可以像一個朋友那樣交談，這樣不是很好嗎？」

  *

  當時的情況差不多就是如此。

  只不過，我並沒有回答。

  而見我不回答他的他似乎更加生氣了。

  然後又罵了兩句就便是離開。

  當時差點沒一耳光招呼過來。

  *

  我與父親的隔閡。

  可能從小就便是已經形成。

  畢竟在我這裡，他實際上還是一個很陌生的男人。

  *

  與電視裡的後媽不同。

  如今的這個後媽實際上對我不錯。

  當然，其中也經常有父親當著我的面說這個媽媽多好多好之類的情況。

  不過說句實話。

  對於這個媽媽。

  我談不上喜歡，但也不會反感。

  她在我心裡的地位大概也就與父親一樣。

  談不上熟悉，實際上更多的還是陌生這類的情況。

  *

  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活算不算正常。

  然而也正因如此。

  一個人待的久了，反而不再適合人群。

  無聊時，我會強制性的去做一件事。

  比如一個勁的眨眼。

  或是一個勁的把鞋子擺好。

  又比如左邊的眼睛多眨了一下，右邊的眼睛就得眨回來。

  亦或者是這次左邊的眼睛先眨，待會兒必須右邊再搶先眨一次……

  等等。

  *

  後來也是在偶然百度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是可能是患了嚴重的孤獨症。

  當然，好在並非是什麼生理的疾病。

  *

  初中的學習是十分忙碌的。

  而也是拖之前種種的福。

  我目前的性格可能也就如此了。

  用老師的話說，就是太過自閉。

  *

  實際上也經常有請去辦公室喝茶的情況發生。

  不過唯一幸運的就在於沒有請過一次家長。

  *

  在當時，習慣了獨自一人的我唯一的寄託可能就是追漫。

  對，哆啦A夢。

  第一次接觸則是電視上CCTV6，電影頻道所看的【大雄與小恐龍】的那個大電影。

  還記得當時偷偷的哭了好幾次。

  *

  毫無疑問，那時的我可能並不適合與人打交道。

  而即便是如今回到了家裡。

  也只會被父母嫌棄話太少，跟個女孩子似的不懂得說話。

  有時候更可笑的是，他們還一臉認真的問我為什麼會這樣，是不是在學校受到了欺負等。

  當然，現在回想起來。

  當時的我想法可能太不成熟。

  畢竟到底也是一家人。

  不過關於隔閡一事。

  可能這輩子都不能確定是不是會一直存在了。

  *

  高中了。

  學習的任務再次加重。

  當時我的成績大概是全班的第四名。

  是的，在我們這所學校中。

  只要300分+這個名次便已是足矣。

  然而，這樣的成績家裡人並不滿意。

  他們會說，別人家的孩子都600分等等什麼。

  總之，就是用你與別人家的孩子各種攀比。

  *

  父親的高考要求大概是二本。

  簡單來說，就是考的起，就讓你讀，考不起，就出去打工。

  也別怪他沒給你機會。

  說句實話。

  像我們這所學校一學期能考上幾個都成問題。

  而就我這種平平淡淡的學生又如何能那般輕易的考的起？

  別說班上的第四名，就連第一名也不成，其百分之10的機率都基本沒有。

  哪怕那時我跟父親商量可不可以報個美術什麼的。

  學美術比較容易考的上。

  他也只會說：

  美術學了沒用，老師的話不能信。

  *

  反正老師就是騙你，他們騙了你之後又有提成什麼的。

  *

  總之情況差不多就是如此。

  而也正是在這種情況下。

  我已認定不會與父親再有什麼共同語言。

  *

  如今，姑姑已經嫁人。

  家裡唯一與我沒有隔閡的可能就是奶奶一人。

  現在的我成績並不理想。

  然而，當晚自習時還是有老師推薦單專大學什麼的同時。

  心裡卻還是有著一股莫名的衝動。

  一共7800塊。

  三年的技術大學再附帶一些其他的什麼。

  並沒有全部記下來，然而據說那所大學的校長是我們這個市的副市長。

  換句話說，保障很大。

  *

  同桌似乎是有去就讀的興趣。

  他說他會晚上跟他爸打電話。

  與此同時，又讓我回家與家裡人商量商量。

  看能不能再做個幾年的大學同學。

  *

  讀大學嗎……

  當然是很想讀的。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的父母都和外人設想的一樣。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情況有所不同。

  *

  家裡的錢掌握在父親的手裡。

  因此即便是把真實想法跟奶奶說了也根本就無濟於事。

  *

  直白來說。

  大學是一個我從很久以前就嚮往的地方。

  不過這一次卻已是徹底無能為力。

  就算是你自己靠小說的稿費掙錢。

  但是，就憑你那14人看正版每個月撐死50塊訂閱錢的話？

  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有那個機會。

  除非，讀者能有一半以上支持正版，而不是只有現在比例的兩百分之一。

  當然，這並不現實。

  *

  一個人的時候。

  無力的時候。

  偶爾也會有想哭出來的衝動。

  因為平時的時間都比較忙，所以你也就不會知道當你沒事做靜下心來時這個世界就只剩下你一個人。

  沒有說話的對象。

  沒有依靠的角色。

  世界留有的實際上只有無力的你。

  在這個時候，你會假想：

  如果自己有一個女朋友就好了。

  不祈求其他，只希望她能陪著你。

  讓你知道在低谷且失落的時期還有人陪著你。

  而不是說全部都由你一個人去選擇面對承擔。

  *

  時至今日。

  儘管已是成了一名剛滿18歲的成年男性。

  然而，實際上偶爾卻還是會莫名的流淚。

  一個人所在的地域也就算了。

  不過若是人多的地方。

  我所能做的，恐怕也只能是裝成沒睡醒的打哈欠狀而已……

  *

  不知不覺，已經寫了很多。

  並不為別的，只是想將此刻的心情記錄於此。

  ——真南妖，寫於2016年，3月2日，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