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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頁

2023-09-04 23:14:04 作者: 茶衣
    溫靜還沒附和,手機收到一則銀行簡訊,尾號xxxx收到匯款1314520元。

    以為看錯了。

    再數一次,號碼是對的,打開app核對,餘額已經漲到七位數。

    突如其來的意外。

    過一會兒她看見林敘又發一張從她這裡偷走的表情包,賣慘用的。

    知道是誰轉的之後,一下子不知所措。

    把簡訊截個圖,想發給他再次質問,結果那二人對話框離得太近,轉到段小佳那裡了。

    段小佳接連發了三個「?」。

    溫靜:「……他轉的。」

    段小佳:「臥槽,這就是少爺道歉的方式嗎。」

    前腳還說不可原諒,後面就變成狗腿子,段小佳化身跟風倒的牆頭草:「還是原諒他吧,人家就是太想你了才出此下策。」

    晚上,溫靜加班晚了些,和幾名同事一道出來的。

    林敘這次自己開車過來的,沒抽菸,獨自一人靠著車身,風怪冷的,看到她和男同事嘻嘻哈哈,鋒利的眉宇間更冷幾分。

    她沒有被人接的習慣,不會看看周邊有沒有熟悉的人,好一會兒才注意到他的身影。

    沒太驚訝,腳步挪了挪,沒過去,林敘主動上前,有話要說,看她出來沒多久就凍得泛紅的鼻尖,「先上車。」

    這次沒司機,二人氣氛反而更凝重一些。

    彼此都有話,都沒開口。

    月光拉開雲霧,為寥寥無趣的上空添抹一道亮光,微風徐徐,涼意絲絲。

    「你不是不開車了嗎?」溫靜生硬問一句。

    「誰說我不開車的?」

    這話她是從傅凡洲那裡得知的,真假性未知。

    那心虛的沉默林敘一眼就看錯,咬了咬牙,發動引擎,非賽事車到他手裡都變得狠重起來,上路後靈巧繞彎趕到前頭,溫靜險些被弄暈車。

    「吃完飯帶你去個地方。」林敘說。

    「哪兒。」

    「到了就知道了。」

    溫靜「哦」了聲,別過臉去看風景。

    林敘打著方向盤,話咬著吐出薄唇:「剛才不是和他們說說笑笑的嗎,到我這裡一個字兒蹦躂不出了?」

    「沒有啊,和他們只是正常聊天。」

    「那傅凡洲呢?」

    溫靜一怔,想不到他突然問這個。

    她和傅凡洲沒啥關係,林敘能了解到的無非就是傅凡洲明里暗裡幫過她大忙小忙給予一些照顧,這事兒如果給梁成或者其他哥們他不可能懷疑,偏偏是傅凡洲,偏偏是個能讓女人走路去醫院打胎的渣男,他平生能做的那點良心事都和溫靜有關係,哪怕只是噓寒問暖。

    「好好的你吃什麼飛醋,我和他吃飯的次數手指頭都數得過來。」溫靜也不爽,「你撞我朋友的車這事還沒完了,那錢轉給我什麼意思,想糊弄是嗎,給我個卡號我退回去。」

    車廂陷入一陣沉靜。

    許久,林敘眼眸直視著前方,聲音低啞很多:「ᴶˢᴳᴮᴮ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些話。」

    停頓,「但又怕你覺得太肉麻了。」

    他還從來沒說過那些話。

    年少過於晦澀,如今過於多慮。

    就像他處心積慮見她一樣。

    早就回國了,都沒見她有一點風聲,又不敢冒然見面,真見到人看她對自己如同陌生人一樣又愛又恨,最無可奈何。

    溫靜睫毛微顫,心亂了一下,「你有話直接說就好了,不用拐彎抹角。」

    紅燈,停下,他再度看她,眸光落過去,深邃而黯然,「說什麼,說我這幾年日日夜夜都在想你,還是說,我寧願做替身,沒你我不能活?」

    說這些,怕不怕重蹈覆轍,敢不敢繼續做一個笑話。

    那年在他和梁成打賭的時刻,上帝就已經為少年的漫不經心埋下因果報應的種子,曾經的他無法想到,繁星過境,她是他生命里唯一的明月。

    車抵達目的地。

    溫靜在發呆,沒去解安全帶,林敘俯身過來,剛碰到帶子,腕部被她輕輕抱住。

    微小的嗓音落下。

    「如果我說。」

    「名字一樣,感情不一樣呢。」

    如果,他們只是名字相似,於她的意義不同呢,小時候叫林敘的鄰家哥哥,她從來沒想過二人會有過怎樣的未來,她只知道他是一道暖光,靠近會更明亮而溫暖,如果存在男女之情,她應該想嫁給他才是,可並沒有。

    嫁他和他帶來的光芒是違背的,前者是難免柴米油鹽的世俗,後者像是夏天裡的吉他海風,代表自由。

    少年曾經給她帶來曙光,未來會被銘記於心中,但這份銘記更像是感激意義。

    「如果,我說。」

    溫靜聽到自己的心在陳述,「我喜歡的,是你呢。」

    五年前,亦或者,現在。

    都是他呢。

    林敘心臟猛烈跳動,瞳孔中倒映著她柔和的面容和晶瑩的眼睛,渾身的骨血仿佛沸騰,蠻橫又克制地一把將人擁到懷裡,大手自腰際撫過,懲罰性地捏了捏,「你不早點告訴我。」

    她咬唇,小聲低叫一下,這一聲嗚咽更是激起他骨子裡埋葬多年的情緒,掰過她小巧的下巴,低頭覆上紅唇,不講絲毫的道理的撬開唇齒,一點點地啃噬含咬,吞併她時短時長的氣息。

    吻得一點都不溫柔。

    但嗓音克制隱忍,靠著她的面龐和耳際,低聲叫她的名字,「靜靜,我們重新再認識,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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