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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3:14:04 作者: 茶衣
    難得見一次她嬌弱的模樣。

    林敘把藥袋遞過去,「拿去。」

    溫靜猶豫了下,沒在口袋裡的雙手緩緩拿出來,人都下來了,不接似乎不太合理,接了後她又說:「下次別這樣。」

    「嗯?」

    「我不習慣。」

    她字音咬得模模糊糊,習慣說成喜歡。

    「那你喜歡什麼。」林敘還是老樣子,吊兒郎當的,沒顧她的感受,「你說說,我酌情往那方面考慮。」

    她深呼ᴶˢᴳᴮᴮ吸,自然說不出來。

    手繼續窩在口袋裡,只是這次小腕上多了一袋藥。

    感冒吹不得風,他沒強行留她問話,「不早了,上去吧。」

    「嗯。」

    叫她下來的時候,磨磨唧唧。

    讓她回去,立馬扭頭就走。

    可謂是把沒良心三個字發揮到極致。

    看她轉身的背影,林敘想起梁成的話,怎麼就看上這姑娘了,給的小恩小惠,換其他女生早就黏糊糊樂開了花,到她這裡,連個笑都換不來。

    等量交換,從不做虧本買賣的林大少爺,其實想不通。

    視野中的姑娘走到一半的時候又停住了,回過頭朝他看來,眼眸映著路燈零零碎碎的光,用低低啞啞的嗓音說:「林敘。」

    他挑眉。

    「謝謝你。」她又說。

    那一聲忽然就叫到人的心坎上了。

    連寒風都變得溫柔和煦起來。

    溫靜拿感冒藥回去,順帶把段小佳喊下來一起吃。

    藥味偏苦,吃得段小佳眉頭緊皺,「怎麼不買膠囊啊,這個太苦了。」

    「西藥副作用大。」

    溫靜對苦沒太大感覺,很快就吃完了,在旁邊看著段小佳捏著鼻子,進退兩難。

    不知是藥效起作用,還是兩人身體素質好,一晚上過去,症狀輕了許多,第二天早上神清氣爽得仿佛重獲新生。

    沒了之前的打噴嚏流鼻涕,段小佳最精神,洗漱的時候路過田婉,還問一句:「你昨晚買的感冒藥還挺好用的。」

    田婉一臉疑惑:「什麼感冒藥。」

    「就是感冒藥啊。」段小佳也疑惑,「你昨晚不是帶了嗎。」

    「我昨晚最後一個回來的,哪有時間買藥。」田婉以為她在說胡話。

    段小佳一個人站在原地,疑惑地揉著腦袋,不是田婉買的,那是誰買的?溫靜嗎,藥房裡宿舍樓還有那麼大一段距離,而她下樓到上樓不過幾分鐘,哪怕用飛的速度,也不可能那麼快買回來吧。

    好奇心作祟,她乾脆去找溫靜問清楚。

    停課後她們基本上都以複習為主,溫靜依然早起,洗漱洗衣服打掃衛生,聽段小佳小心翼翼又懷揣疑惑得問感冒藥在哪的時候,她正給花盆澆水,應著晨曦的光,神色淡然,吐出一個名字:「林敘。」

    「啊?」

    段小佳以為自己聽錯了。

    豎起耳朵,瞪大眼睛,等溫靜重複。

    但她沒再重複。

    「什麼?」段小佳下巴快驚到脫臼,「林神給我們送的藥?我沒聽錯吧?為什麼?」

    「需要我幫你問問嗎。」

    「……」段小佳咽了下口試,「不是,靜靜……你和他什麼變得親密起來了,送藥這種事情不是只有男女朋友才。」

    溫靜還是很平靜,「我和他沒說過幾句話。」

    段小佳半信半疑。

    她相信溫靜的話。

    如果真有什麼的話,他們兩個不可能如此低調得默默無聞。

    但是,像林敘那樣的人給女生送藥,實在是匪夷所思,他那天大的少爺脾氣,出了名的難伺候,聽說女生和他在一起,一不小心說錯話都可能被攆走。

    「他是不是。」段小佳嘀咕,「喜歡你啊。」

    溫靜一頓,手滑,一不小心水灑出花盆之外,「想多了。」

    兩天後,兩人的感冒基本好了。

    臨近考試,全寢室上下都沒怠慢,段小佳跟著溫靜昏天黑地複習兩天,看到密密麻麻的字都想吐了。

    唯一的娛樂項目只有元旦晚會了。

    作為入學來的第一次晚會,是必不可缺要參加的,吉他群里也傳來消息說,社裡有個大節目。

    具體是什麼節目還沒透露。

    到禮堂看清一色的人大概猜出來,興許是樂隊復出?

    溫靜和段小佳沒輪到好位置,靠近最後排,越初妍不樂意,徑直上前走去,不知道和學生會裡的誰搭話,很快就消失在她們的視野中。

    後排視野其實不差,還不是很擠,溫靜樂在其中。

    段小佳第一次參加這樣規模的晚會,激動得蒼蠅搓小手,「聽說之原學長今晚會上台,可把我開心死了。」

    學長是她今晚最期待的看點。

    其實前面的節目也很好看,N大人才濟濟,不論是表演系還是舞蹈系的都有著超高顏值和專業水平,精美程度不輸於其他高校。

    這次主要是學生會負責老師做指導,表演想像天馬行空,不拘泥於傳統,先出場的話劇逗得台下學生一片歡聲笑語,紛紛拿起手機拍照記錄。

    中間還有集體歌舞表演。

    到偏後期的時候主持人宣告說有一段特別節目,緊接著所有燈熄滅,舞台也陷入黑暗,全場譁然,極致的壓軸過後,台上慢慢亮起光,剛才的主持人,已然換成一個訓練有素的樂隊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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