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天生不凡

  查爾斯沒想到鄧肯竟然想邀請傑西卡加入凝視深淵。

  看來鄧肯認定惡魔領主莫里斯必會將邪惡混亂恐懼灑滿整個世界，那麼即便凝視深淵教會不受惡魔重視，也能在一片絕望的環境中消滅至善教廷，成為最大的教會。

  作為釋放莫里斯的鄧肯是極有可能成為下一屆教會會長。

  然而看莫里斯和惡魔們對凝視深淵的態度，鄧肯不確定未來莫里斯會對凝視深淵做什麼事。因此邀請傑西卡加入凝視深淵，就成了鄧肯自保的措施。

  傑西卡的血脈中沉睡著一位讓莫里斯都害怕的天使，如果能把她拉入凝視深淵中，逐步把她培養成恐懼魔王的信徒，說不定就可以把那位天使轉化為墮落天使。

  擁有強大的武力，必定能讓莫里斯對待凝視深淵的時候有所忌憚。

  查爾斯看向傑西卡，問道：「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應該替你選擇。」

  在查爾斯和傑西卡一開始制定的計劃中，就是想讓傑西卡混入凝視深淵教會中，通過對厄格斯的調查找到關於那位祖先的線索。

  現在，一位對古代魔法時代非常了解的惡魔領主就在眼前，他或許就知道傑西卡的祖先是哪一位？不過這個惡魔領主明顯非常狡猾，他連傑西卡家族的守護天使是哪一位都不說，未必肯說那位祖先的身份。

  而且查爾斯也可以確定，這些古代魔法時代遺留在這裡的惡魔們，應該早就被那位祖先盯上了。

  他們蹦躂不了太久，這條線索隨時都能斷掉。

  不過也把傑西卡那位祖先的身份確定在一個非常小的範圍內。

  曾經主世界第一帝國的三位：霍華德帝王、喬伊斯女王和飛塵親王。他們是人族，對惡魔有一定的威懾力。如果排除喬伊斯女王這位女性……傑西卡的祖先應該就是霍華德帝王和飛塵親王其中之一。

  當然也可能是另外一位他們還不知道的偉大存在。

  總之……通過調查厄格斯來確認那位先祖到底是哪一位，還是很有必要的。不過這種事情查爾斯真的不能替傑西卡做主。

  傑西卡雖然沒有查爾斯想的那麼多，但也知道鄧肯是想利用自己。她沒有立即答應，而是問道：「如果我不加入凝視深淵，你是不是就要把當年的事情暴露出去？」

  傑西卡的背景讓鄧肯不敢對她有絲毫的怠慢，他用敬語說道：「尊貴的傑西卡小姐。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得到一位天使庇護的，不是什麼天使都能被惡魔領主畏懼的。你天生不凡，現在你已經知道那位天使的存在，只要找到喚醒他的方法，你將是這個世界最有權勢的人類。

  我不會與您為敵，當然也不會把查爾斯的身份泄露給任何人。

  但聖甲蟲公司肯定知道我和查爾斯的計劃，其他凝視深淵教徒也有可能和我一樣對孤兒院事件有所猜測。

  你們不和我達成同盟協議，我就沒有理由冒風險保護查爾斯。」

  鄧肯對傑西卡說明自己的想法，他希望傑西卡能顧慮查爾斯的安危加入進凝視深淵教會。

  至於喚醒那位天使，也不是為了忽悠傑西卡。鄧肯真的有這樣的想法，凝視深淵需要一位能威懾莫里斯的墮落天使，一位沉睡天使的威懾力肯定不如一位甦醒的墮落天使。

  鄧肯相信以凝視深淵對邪惡神力的研究，肯定有辦法把那位天使轉化位墮落天使再把他喚醒。

  傑西卡的確非常關心查爾斯，她不知道這次事件會往哪一個方向發展，但查爾斯的身份肯定已經暴露了。不管是為了保護查爾斯，還是繼續深入調查自己那位先祖，傑西卡覺得自己有必要進入凝視深淵。

  「好吧……」傑西卡撫摸著颶風的腦袋，對鄧肯回答道：「我可以加入凝視深淵，但我絕對不能從普通的教眾做起。而且……你們也不能逼我去信仰恐懼魔王。

  實際上，我對凝視深淵和惡魔都沒有好感。」

  「好感可以慢慢的培養。」鄧肯對傑西卡答應加入凝視深淵非常高興，他自信的說道：「世人對凝視深淵和恐懼魔王有非常大的誤解，認為邪惡就是壞的。不……邪惡其實是為了自身的強大不擇手段，不受世俗道德的約束。

  剝奪弱小個體的生存權力，強者才能獲得更多更好的資源。

  這是世間萬物都在遵守的生存法則，但人類卻用偽善約束住自己的手腳，讓自己變的弱小。

  人類想要變強，就必須接受邪惡混亂的選擇。這或許殘酷，但是人類成長為高階生物的唯一道路。

  我們凝視深淵，深淵也凝視著我們。只有突破自我的恐懼，從身一躍，才能從深淵中獲得新生。」

  鄧肯作為凝視深淵高級教職人員，傳教的水平當然也是高級的。聽的傑西卡楞了許久，覺得鄧肯說的都對，世間萬物優勝劣汰就是這樣殘酷。人類所制定並遵守的道德標準，好像就是讓弱小的基因影響整個族群的進化。

  查爾斯當然知道凝視深淵是如何蠱惑信徒的，他當年加入凝視深淵也是傑西卡這樣的年齡。越思考越容易陷入思維的怪圈中……

  見到傑西卡被鄧肯影響的思想出現了混亂，他說道：「想想你所經歷的事情。說這些話的人，都沒有經歷過最絕望和無助的時候。

  我不知道凝視深淵所信仰的到底是對是錯。但我可以肯定信仰邪惡對人類只有兩種結果：人類比現在更強或者比現在更弱。

  僅僅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不值得我們推翻現在成熟的價值觀和道德觀，去用人類的命運去賭。

  你以後可能會迷茫，或許會面臨善良和邪惡選擇，但不管你做出什麼選擇，首先要具備做選擇的實力。」

  查爾斯雖然背叛的凝視深淵，但不代表他轉入了善良，而是更加的理性，不再把凝視深淵那一套奉為聖典。因此查爾斯也沒有在立場上對傑西卡做過多的干涉，只是提醒她走什麼路就必須具備什麼樣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