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獻上你的忠誠

  泰特斯神甫不知道所羅門坐在這裡是如何點餐的，但是兩份漢堡包套餐被店員送到他們的桌子上。

  你能想像到一位15階的罪惡天使吃漢堡包是什麼樣子嗎？

  反正泰特斯神甫以前從來沒有去想過這種終極生物需不需要吃東西。哪怕是進食……像這種邪惡生物，也應該是吃著生肉喝著鮮血吧。

  但是眼前這位罪惡天使，就像大部分客人那樣雙手捏著漢堡包，從側面大大的咬上一口。在大嚼的時候還要用吸管深深的吸上一口果奶。泰特斯神甫不禁的抖了一下眉角，他對終極生物的幻想全毀了。

  所羅門一邊吃著一邊說道：「如果說偉大。那麼光明神除了是神，他又做過什麼偉大的事情？不要說至善教義裡面的神跡，你知道裡面的記載都是假的。

  在你們定義的古代魔法時代。除了死腦筋的亡靈和一些沒有開化的種族，高級文明是不信仰神的。我們對神的定義是神級生物，我們認為他們雖然擁有被我們更強的力量，但也屬於生命體。

  很多強者都希望自己能稱為神，而且有些人做到了，比如厄格斯……」

  「偉大又和地獄之主有什麼關係？在我們發掘出來的歷史中，完全沒有關於這位最新的地獄之主的記錄。」泰特斯神甫說道：「雖然至善教廷對光明神不了解，但我們能感受到它的力量，它代表善良、正義，代表世界美好的東西。

  邪惡終究無法站在光明之下。你曾經是一位聖潔的天使，只要你願意走出黑暗，必定能讓你的翅膀重新散發出金光。」

  「地獄之主只是那位偉大存在的諸多稱號之一……」所羅門喝了一口果奶，繼續說道：「你來找我應該不是為了討論誰更偉大吧，立場不同的情況下，誰也不能說服對方。你找我有什麼事？我送給你的那兩匹夢魘，還算聽話吧。」

  泰特斯還想激將所羅門，探聽一點關於地獄之主的事情，沒想到他終止了這個話題。說到來的目的，泰特斯本想拿出那根黑色羽毛還給所羅門，結果周圍的人實在太多，他們雖然聽不到兩人說的話，但能看到。

  「你應該知道那兩匹夢魘在什麼地方……我不想和它們有任何關係，請你把夢魘收走，還有你給我的那根羽毛。我已經走錯了路，我需要糾正自己的錯誤。至於你……我能看出你是非常正直的天使，你不屬於邪惡。」

  所羅門笑道：「需要我把這裡的人全部殺了，來證明我的邪惡嗎？」

  「不！」泰特斯神甫趕緊阻止道，他知道面前這位罪惡天使絕對能做出來。

  所羅門已經把自己的那份食物吃完了，他拿起餐巾擦擦嘴巴，說道：「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不了解墮落天使為什麼會選擇投向邪惡加入地獄。因此你對我的勸善就顯得空洞，也沒有任何用處。反而你越想把我引向善良，自己越能看到你內心的欲望和誘惑。

  你應該知道我成為神聖天使被世人膜拜的時候，我絕對不會加入至善教廷成為光明神的信徒？離神越近，對他越了解，越難以信仰他。那麼我的存在就會讓一直宣揚天使是光明神的戰士的至善教義變成了一場騙局。

  至善教廷因為我的存在就是一座建在浮萍上的樓閣。只要需要……我輕輕一推，它就會倒塌。

  你現在一直想把我帶向光明，真正的想法又是什麼？

  是不是你認為自己已經失去了信仰，想要讓整個至善教廷一起跟著你墮落？」

  「不，我絕對沒有這樣想！」泰特斯神甫拍著桌子站起來，大聲否定所羅門推測。但是他知道，不論自己的潛意識有沒有這樣想，這個念頭已經浮了出來。然後他就感覺到自己徹底失去了對光明神力的感覺。

  泰特斯神甫激動的樣子引來周圍人的觀望，但是他們卻聽不到兩個人在交談什麼。以泰特斯神甫的身份，使用神術或魔法進行聲音隔離可以被理解，周圍的人也不敢上前打攪這位在薩羅楊有特殊地位的人。等泰特斯神甫重新坐回去後，客人們又開始專注自己的事情。

  所羅門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他等泰特斯神甫坐下後，指著玻璃牆外說道：「外面停的那輛馬車可以帶你去了解所有事的真相，包括我為什麼要把你帶出你的信仰，還有地獄之主想讓你去做的事情。

  如果你選擇坐上去，就代表你默認接受這個任務，從此你將屬於地獄之主。

  如果你選擇出門就離開，那麼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這扇神秘通往真正神座的大門也將永遠的對你關閉。你失去了信仰，最好的結果就是被驅趕出至善教廷，然後像一個普通的魔法師在短暫的幾十年時間裡，為了生計奔波。

  你可能會組建一個家庭，然後你的孩子會繼續重複這種無聊的生活。

  如何選擇，你自己決定！」

  所羅門說完之後就不再說話。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他知道泰特斯神甫不是一個甘於平庸的人。他有才能，也希望自己的才能能夠被發現和施展。現在，他已經不再是光明神的信徒，至善教廷早晚會知道他失去了神力。

  是另謀高就，還是回歸平凡……

  泰特斯神甫在發怒之後很快變成沉默。

  他知道自己失敗了，其實在這場角逐的開始就註定自己的失敗。所羅門的引誘對於教廷那些默默無聞的苦行者，絕對沒有這麼好的效果。能夠成為掌權者都有私心，當私心高於信仰的時候就成了偽信。

  偽信徒又有什麼堅定意志可言？

  泰特斯神甫最後看看外面那輛黑色的馬車，對所羅門問道：「我坐上馬車是不是代表我背棄了善良投向了邪惡，將遠離光明照耀的地方？」

  所羅門笑道：「善良和邪惡的對立，在古代魔法時代就已經被終結了。我說過地獄之主只是那位偉大存在的諸多身份之一，他在所有位面都享受著尊敬。就連天使的雲中城也隨時對他敞開大門……

  我本身就不再善良和邪惡之中，我的翅膀隨時可以變成金色，因此你要把我帶向善良的做法就非常的可笑。

  準備好了嗎……向這個世界真正的主人，獻上你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