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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3:12:26 作者: 金岫
舞劇的故事很簡單——
花園裡丟了一枝玫瑰,所有人都指責穿紅裙子的少女。
沒有偷玫瑰,你的裙子為什麼是紅色?
沒有偷玫瑰,你的頭髮上為什麼有花香?
沒有偷玫瑰,為什麼蝴蝶都圍繞你?連百靈鳥都喜歡你?
少女在陽光下哀求,在夜色下哭泣,無人理睬她的困境。
他們說,她偷了玫瑰,所有人都這樣說。
霧氣昭昭的夜晚,少女暗淡消失,而那些指責她偷了玫瑰的人,每個人的裙擺下都藏著一枝玫瑰。
到底是誰偷了玫瑰?
……
舞劇時長很短,場面也算不上壯闊,但是,那裡面有一襲漂亮的紅裙,以及,一個美得驚人的溫鯉。
她在跳舞,腰身極軟,又韌,充滿力量,纖長的手臂似蒲柳,韻律與節奏,是她的血液和骨骼。
她在哭泣,月光里,曳地的紅色裙擺,散在肩頭的黑色長髮。
她被音樂托舉,看向鏡頭——
精緻的五官,妝很淡,一雙哀悸透骨的眼睛,霜雪般的皮膚,潔淨至極,也美麗到易碎。玫瑰花瓣飄落著,在她腳邊,在她周身……
短短十五分鐘,鏡頭從未離開過溫鯉,觀眾的視線也是,他們被捕獲,被震撼,全身心的沉浸,忘卻一切。
舞劇的編舞美極了,配樂也是,有人去查詢主創團隊的信息,看見上面的名字——
編舞:溫鯉作曲:陳鶴征 顧問:祁赫
戀情之外,那些真真假假的花邊消息之外,陳鶴征與溫鯉,他們的才華更加驚艷。
#舞劇是誰偷了玫瑰#這一話題,很快登上熱搜,視頻的播放量,「井噴式」增長,從十萬到百萬,直至突破千萬次。
這是東誠創造的第一個網絡熱點,以後,會越來越好。
*
舞劇的播放量破千萬,主創們湊在一起,搞了個小小的慶功宴,祁赫也來了,帶著陶思。
溫鯉喝了酒,醉意明顯,搖搖擺擺地,站不穩。陳鶴征將她抱起來,擱在腿上。
他細長的手指,從她黑色的髮絲間穿過,偶爾低頭,貼著溫鯉的唇,很重地吻。
溫鯉被吻到呼吸不暢,胸口發悶,忍不住咬了陳鶴征一下,然後轉頭去看陶思,氣鼓鼓地說:「你過來,跟我交代!怎麼回事兒?」
陶思臉紅,不說話,一個勁兒地躲,祁赫擋在陶思身前,反問:「你管我叫什麼?」
溫鯉懵懵的,「祁哥啊。」
祁赫點頭,嚼著一顆橄欖,「她是你嫂子。」
溫鯉:「……」
她要跟祁赫干架,陶思才多大啊,還是小朋友呢,姓祁的,你禽獸!
被陳鶴征攔住,抱她起來,直接上樓。
深藍國際的房子,每一處,溫鯉都熟悉。床單被褥,有陳鶴征身上那種清冽的薄荷氣息,她很喜歡,也心安。
溫鯉是被陳鶴征抱上來的,沒穿鞋,裙擺下,雪白細長的小腿,陳鶴征貼著她,反覆吻。
樓下的聚會,什麼時候散的,溫鯉完全不清楚,腦袋裡沒意識。她只想貼著陳鶴征,一直貼著,太喜歡他了。
陳鶴征的身材好得不像話,勁瘦而流暢,尤其是腰,溫鯉瞥到一眼,臉紅了,陳鶴征故意握她的手,帶她碰到。
太壞了!真的太壞了!
情緒最濃的時候,溫鯉額頭落滿了汗,眼底浮著淚,卻哭不出來。她緊緊抱著陳鶴征,貼著他的耳朵,說了好多悄悄話。
好多好多。
她說她愛他,好喜歡他,叫他老公,也說飽了。
「吃不下了。」她好委屈的。
陳鶴征低笑了聲,拿起床邊小桌上的杯子,哄她喝水。
她出聲太多,嗓子都啞了。
那杯水,喝得沒有灑得多,溫鯉慢慢咽下去,不等她呼吸,陳鶴征又來吻她。
反反覆覆,一夜。
天快亮了,房間裡落了光,不刺眼,反而有種溫柔的味道。
溫鯉抓著床單的一角,手指揉在上面,弄出水一樣的波紋。
陳鶴征的吻,落在她肩頸,聲音則在她耳邊,很軟,很柔,問她:「寶寶,嫁給我吧,好不好?」
溫鯉抱著他,埋在他頸窩那兒,小聲說:「讓我睡一會兒,睡醒就去領證!」
陳鶴征低聲笑,「這麼急啊?」
溫鯉「嗯」了聲,抱著他,「太喜歡你了,實在太喜歡了。」
喜歡到心跳發軟,喜歡到不知錯所,喜歡到死心塌地。
沒辦法形容的喜歡,太濃烈了。
「你呢?」溫鯉仰頭看他,軟綿綿地問,「有沒有好喜歡我?」
陳鶴征低低笑著,又去吻。
多傻的問題呢。
除她之外,陳鶴征還為誰動過心?
為誰交付過這條命?
這一生啊,都用來愛她了,恆久地愛著,無止無休。
(正文完)
作者有話說:
我本來想了一大堆話要跟你們說,但是,寫文寫到現在,實在太累,我全忘了,一句都想起不來,嚶嚶嚶。有事VB說吧,我先想想番外寫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