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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3:12:26 作者: 金岫
陳鶴征沒猶豫,點頭:「我沒有菸癮,以後都不抽了。」
溫鯉摸著他的臉,聲音溫溫柔柔的,「再想抽菸的時候就吃糖,我買糖給你吃。」
陳鶴征笑了一聲,眼底的眸光很深,感情也是,他說:「以後我只吃你給的糖。我是你的,哪裡都是。」
溫鯉招架不住他這種又溫柔又包容的樣子,忍不住主動去親他,一顆心叫酸楚的滋味泡得透徹,酸到發疼,疼得想哭。
*
陳鶴征要去洗澡,讓溫鯉先去吃點東西,溫鯉仰頭看他,小聲說:「我想等你洗完澡,和你一起吃。」
陳鶴征低低地「嗯」了一聲,又側頭親了親她的耳朵,說:「那我洗得快一點,不讓你等很久。」
溫鯉淺淺笑著,點頭說好。
陳鶴征起身要走開,想到什麼,忽然又彎腰,將坐在地板上的溫鯉抱起來,放到一旁的沙發上。
沙發軟綿綿的,溫鯉陷在裡頭,整個人變得更軟,她勾著陳鶴征的脖子,又親了他一下,嘴唇沿著下顎一路到喉結,吻得又輕又甜。
陳鶴征叫她親得幾乎有些放開不手,扶著溫鯉的後頸,將那記親吻落得更深。
他吻得重,夾雜咬噬,溫鯉的臉頰紅到發燙,脊椎骨上像落了一朵櫻花,掠起一陣麻酥酥的感覺,提不起半分力氣。
兩個人都投入,沒有注意到客房的門敞開過一次,又慌忙閉緊。
童姨不是故意撞見的那一幕,她也被嚇了一跳。
陳家雇她來做保姆,已經大半年了,僱主生了副好樣貌,性格卻冷淡,不算特別挑剔,可也不好接近。
這是童姨第一次看到僱主帶女孩子回家,這位姓溫的小姐,然後,又撞見僱主用一種很強勢的姿態去吻她,像是要把人困鎖住,再不放開。
昔日的冷淡冰消瓦解,只剩濃重的欲,以及不容拒絕的占有。
再冷淡的人,一旦動了心,感情也是藏不住的。
驚慌之下,童姨沒控制好力道,重重的一記關門聲。
溫鯉尋聲睜眼,看到消失在門後的背影,她臉頰更燙,下意識地去推陳鶴征的肩膀。
陳鶴征皺了下眉,並不回頭,反而箍著溫鯉的腰,將她抱得更緊,一邊吻她一邊說:「專心一點。」
溫鯉腰上的那塊皮膚,好像被陳鶴征掌心裡的溫度燙了一下,她紅著臉,仰頭,任由他親吻,吻得多深多重,她都不拒絕。
因為是陳鶴征,所以,她願意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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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響起水聲,溫鯉走進廚房,讓童姨煮些海鮮粥,再弄兩個清淡的素菜,童姨連忙點頭應下。
冰箱裡還有些水果,溫鯉拿出來洗乾淨,擺了個小果盤。尋常小事,她也做得認真,一舉一動都透出細緻的味道。
童姨看在眼裡,心想,難怪僱主喜歡,真是個漂亮的女孩子,性格也好,那麼溫柔。
飯菜和水果都準備好,餐廳里飄著很好聞的暖香氣。陳鶴征還沒下樓,溫鯉看了眼時間,穿過旋梯和鋪著地毯的走廊,推開主臥的門。
臥室里開著空調,溫度冰冷,視線掠過去,溫鯉看到陳鶴征躺在那張鋪著深色床品的大床上,他呼吸很輕,胸口處有緩慢的起伏。
氣氛靜得不行話,溫鯉忽然有些慌,試探著叫他:「阿征,先別睡,吃點東西。」
音落,四周依舊靜寂,無人應她。
溫鯉慢慢走過去,不知為什麼,她眼睛裡忽然聚了水汽,控制不住地想哭。
「阿征,」她又叫他,「醒醒,先別睡。」
溫鯉走到床前,看到陳鶴征緊閉的眼睛,他剛洗過澡,頭髮還濕潤,睫毛也是。她下意識地抬手,覆在他的額頭上,觸碰到不同尋常的熾熱溫度。
熱成這樣,一定是發燒了。
「童姨,」溢滿眼眶的水汽終於落下來,溫鯉哭著說,「通知醫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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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醫生很快登門,臥室里支起輸液用的架子,人影進進出出,來來往往。溫鯉坐在床邊,用熱毛巾擦著陳鶴征汗濕的掌心,還有手指。每擦一下,她都能感覺到一份鮮明的疼。
醫生做了些檢查,過來跟溫鯉說注意事項,發熱是疲勞過度引起的,要靜養,飲食清淡,還要及時補充水分。
溫鯉聽得很認真,一一應下。
醫生看了眼手上的記錄,又抬頭看溫鯉,「病人有過躁鬱症的病史,你知道吧?」
溫鯉腦袋裡嗡的一下。
她知道嗎?她不知道。
陳鶴征只告訴她,在德國的時候,他因為失眠,心緒不佳,看過一段時間的心理醫生。
回國後的陳鶴征看上去一切都好,傷口已經痊癒,也不再出入心理診室,她以為痛苦的那一頁已經翻過去,原來,痕跡依然在。
他被打碎過,又艱難地被拼接了起來,然後,重新來愛她,給她一切。
他獨自吞下所有的苦,只給她最甜的那部分。
溫鯉睫毛輕顫著,對醫生說了個謊:「躁鬱症的事,我知道。」
醫生點點頭,「隨時關注他的精神狀態,別讓他太累,更別刺激他。他已經開始發燒了,這不是一個好兆頭,明白嗎?」
溫鯉用力點頭:「我一定好好照顧他。」
她一定不要他再被打碎。
醫生走了,留下一個護士,和溫鯉一起照顧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