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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頁

2023-09-04 23:12:26 作者: 金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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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時分,天色未明。街角處,一家尋常的便利店,店內燈光如晝。

    她與最愛的人並肩坐著,牽著手,看霓虹,看車流,也看到了確切的堅定不移的愛。

    走出便利店時,不等身後的感應門徹底合攏,溫鯉忽然握住陳鶴征的手臂,拉著他,拐進旁邊的一條小巷。

    時間很晚了,小巷內霧氣淡淡,沒有任何過路人。

    溫鯉背倚著牆壁,抓著陳鶴征的衣服,仰頭看他。

    陳鶴征怎麼會不明白,於是,他低了頭,靠近她,聲音輕輕的,「又想親我啊?」

    溫鯉不說話,只是勾著他的脖子,讓他更低,迫切的,渴求,還有,一點點恃寵而驕。

    深長的小巷,有霧,無人煙,僅有的兩盞路燈,也昏暗著。

    修長挺拔的年輕男人,穿白襯衫,袖口翻折到手肘,乾淨、冷冽,難以接近。

    他眼眸半闔,居高臨下地,同什麼人接吻,吻得很深,那麼重。

    另一個人的影子,完全匿在暗處,看不清,只露出他的側臉,上面是全然沉溺的神色。

    *

    那天之後,陳鶴征的確變得十分忙碌,他不僅要盯著公司的事情,還肩負著舞劇《芳問》的作曲工作。

    Reborn舞團內,《芳問》的主演名單也很快公布。鄭嘉珣是投資方指名認定的領舞「琵琶」,溫鯉拿到了宮妃楊美人的A角,宋聞溪飾演「兵戈·亂梅」一幕中的宗室女子。她們三個與另外兩名演員,四女一男,構成了《芳問》的主角團。

    陶思飾演溫鯉身邊的一個小宮女,算是群演之一,小姑娘剛畢業,演出經驗不足,能上台她就很開心,也不挑剔,整天圍在溫鯉身邊,讓溫鯉教她跳「軟綢」的組合動作。

    主演人員敲定,接下來,就是大量的體能訓練與動作練習,「軟綢」吃腰部力量和功夫,除了苦練,沒有其他捷徑可走。

    陶思眼窩淺,愛哭,每天都徘徊在「累哭了」和「快要累哭」兩種狀態之間,哭歸哭,小姑娘也有股韌勁兒,咬牙熬住了所有訓練,一點兒沒鬆懈。

    實在累得不行了,陶思就撲到溫鯉懷裡撒嬌,要她抱,要安慰。時間長了,連鄭嘉珣都記住了陶思的名字,說她是reborn第一哭精,眼淚不要錢,每天都能掉下來一大把。

    鄭嘉珣嘴硬心軟,一邊嫌棄陶思哭起來太醜,真的太醜了,沒眼看,一邊拎著彈力帶教陶思練柔韌,讓她跳舞的時候更漂亮。

    陶思第一次跟自帶仙氣兒的團內首席離得這麼近,緊張得都磕巴了,一個勁兒地說:「鄭老師,你真好看,你特別特別好看!」

    宋聞溪明明眼熱,偏要擺出一副不屑的姿態,嗤笑著說:「馬屁精!」

    這點兒話音剛好落進鄭嘉珣耳朵里,鄭老師懶得說話,一腳踹在練功用的沙袋上,直接把小沙袋踢得飛了出去,撞上另一側的牆壁。

    宋聞溪臉色泛白,也不知是嚇得,還是太過尷尬。

    祁赫也覺得陶思這小孩特別好玩,經常扔給溫鯉一摞瑜伽磚,讓溫鯉墊在牆上,幫陶思壓壓腿,抻筋骨。小姑娘被抻得吱哇亂叫,他頂著一頭張揚的藍灰發色,在一旁樂不可支。

    鄭嘉珣主動幫溫鯉出頭,還不止一次,漸漸的,舞團內部都看出來,溫鯉是小陳總的正牌女朋友。孔清研之流再不敢多說什麼,面對溫鯉時,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巴結和討好,甚至也跟陶思一樣,親親熱熱地叫「溫鯉姐」。

    溫鯉沒什麼反應,陶思先不樂意了,對孔清研說:「你臉皮怎麼那麼厚啊!鯉鯉比你還小半歲呢,你憑什麼叫人家姐姐?」

    孔清研也不生氣,繼續嬉皮笑臉,說陶思小氣,還要朝陶思叫姐姐。

    午休時間,大家都在員工餐廳吃飯,陶思氣得不輕,想拿餐盤往孔清研頭上砸。

    動靜鬧得不小,周圍的人紛紛看過來。不等溫鯉阻攔,旁邊忽然出現另外一道身影。

    祁赫一手端著保溫杯,一手放在褲子口袋裡,慢吞吞地走過來。他頭髮略長,眼神有點陰,抬腳踹在孔清研的小腿上,說:「吃飽了沒事幹,就去做開合跳,兩千組起步!這個月你漲了多少體重,心裡是不是沒數?」

    孔清研敢欺負小姑娘,卻不敢在祁赫面前造次,灰溜溜地走了。攆走孔清研,祁赫沒理陶思和溫鯉,甚至沒多看他們一眼,轉身進了樓上的辦公室。

    一整天的訓練結束,毫無意外,又是腰酸背痛。溫鯉拖著陶思去浴室洗澡,沖洗乾淨,又把她從浴室里拖出來。

    小姑娘好像沒長骨頭,懶洋洋地掛在溫鯉身上,跟她商量:「鯉鯉,你陪我去參加一個派對吧,好不好?」

    陶思有個傾慕已久的男神學長,兩人還處於曖昧期,學長卻要出國留學。臨走之前,鬧著要辦派對,包下了酒店頂層的酒吧和露台。

    第64章

    陶思傾慕的學長即將出國, 臨走前準備辦個送別派對,邀請陶思來玩,還可以帶上關係好的小姐妹。陶思到溫鯉, 纏著她撒嬌:「鯉鯉, 你陪我去好不好?學長的朋友我都不認識,萬一沒人理我,多尷尬啊。」

    自從在金域碰到梁昭輝,溫鯉對酒吧夜店之類的地方, 都有些牴觸。可陶思哀求的模樣, 既真摯又可憐,再加上,這段時間陳鶴征一直出差, 一星期內飛了三座城市, 忙得腳不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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