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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3:12:26 作者: 金岫
他握得用力,溫鯉覺得周身發軟,她在這時才吻到他的唇,輕輕一啄,小聲說:「喜歡讓你碰我。」
……
*
夜很安靜,小路上聽不見鳴笛,車廂內也是,樹影在車頂搖搖晃晃。
溫鯉將人親夠了,忽然想起什麼,問他:「你離開社交場就直接趕來見我了嗎?」
通電話的時候,他故意哄她多說些話,拖延時間,那時候應該就走在來見她的路上了。
陳鶴征點頭,掌心貼著她的背,輕撫著,說:「原本只想到你住的小區外停一停,看一眼你房間裡的燈光就走的,不要你出來,外面起風了,有點冷。可你偏要用那種勾人的語氣跟我說話,想讓我喝杯熱牛奶,好好睡一覺,我就忍不住了。」
「忍不住」這三個字,無論什麼時候聽到,都有些難為情。
溫鯉覺得呼吸有些潮,濕濕熱熱的,她想到白天的事,又問他:「你是不是跟蔣總一起視察《芳問》的排演了?有沒有看見我跳舞?」
側坐的姿勢,她說話時的呼吸,都吐在陳鶴征耳朵上,陳鶴征捏著她的下巴,將她腦袋擺正,親一下她的唇,才說:「看到了,我的鯉鯉非常美。美到我想把你藏起來,任何人都不許多看一眼。」
溫鯉覺得他聲音里的那份沙啞特別磨人,磨得她呼吸都亂了,低聲說:「等你有時間,或者,有機會的話,我跳一場只給你一個人看的舞,好不好?」
陳鶴征在她頭髮上摸了一下,笑著說:「你知不知道跟一個男人說這種話,意味著什麼?」
溫鯉的目光飄忽了一瞬,似乎有些不敢看他,卻又靠過來,在他耳邊說:「知道呀,意味著你會更喜歡我!」
陳鶴征與她對視了會兒,拿她毫無辦法似的笑了起來。
害羞是她,純潔是她,勾他心神、要他命的,也是她。
他想一輩子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啊。
又抱了一會兒,陳鶴征跟溫鯉說起工作方面的事,他說這陣子會比較忙,有太多的事要做,太多的人要見,可能沒辦法時時刻刻關注她,照顧她,要她好好的。
溫鯉猶豫片刻,還是問了出來,「嘉珣跟我說你要做自己的公司了,是嗎?」
「消息還挺靈通,」陳鶴征捏了捏溫鯉的耳垂,點一下頭,「我不能一直活在大哥的庇護下,也該有自己的未來。」
自唐和穩居內娛傳媒之首,各路狗仔甚至是媒體,就給陳鶴征冠了個「唐和少爺」的名頭。這稱呼粗聽是捧,細品是嘲,嘲他只能依附陳鶴迎活著。
即便迷你專輯《鴻消鯉息》銷量逆天,Sirius樂團名聲大噪,鍾縈的身價穩居一線女歌手,依然抹不掉媒體對他的輕怠。
陳鶴征為人,雖然冷傲,難接近,但是,心機和手腕,他一概不缺,在商言商,遊刃有餘。遠赴德國養病,他一面復建一面拿到了慕尼黑大學的學位,對於下定決心要做的事,他從不懈怠。
年少時的不羈桀驁,成年後的穩重與擔當,都在此刻的陳鶴征身上體現出來,他握一握溫鯉的手,說:「你不必害怕我大哥,也不必去怕任何人,有我擋在你前面,他們威脅不到你。我愛你這件事,就是你最大的底氣。」
說這些話時,陳鶴征的姿態很放鬆,但是,溫鯉清晰地感受到,他是抱著與她相守一輩子的心態,來做這些決定的。
眼睛裡隱約有了水汽,溫鯉連忙轉頭,想將它們藏起來。陳鶴征卻在這時捏住她的下巴,看透她一雙眼睛,笑著問:「眼睛怎麼濕了?想哭?」
溫鯉覺得心口又酸又悸,太多的情緒,她只是搖頭,不說話,將臉頰埋在陳鶴征肩頸的位置,任由他身上的味道侵占呼吸。
陳鶴征將她抱得緊了一些,很耐心地同她講一些細節:「公司的名字叫『東誠』。辦公地點已經選好了,忙過這一陣,我帶你去看看。順利的話,明年就能見到東西了。」
溫鯉的心思漸漸被吸引過去,「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陳鶴征拿起她的手,用指尖在她手心的位置,一筆一划地寫下——
「東誠——『東』取自我姓氏的一部分,『誠』則代表忠誠。」
說到這,陳鶴征的手落在溫鯉後頸處,他喝了酒,體溫高,掌心熱得厲害,用自己的額頭抵著溫鯉的,又靜又近的距離下,輕聲問她:「等公司走上正軌,你願不願意把合約簽到我這裡?收下這份來自陳鶴征的忠誠?」
溫鯉的呼吸聲很輕,有些濕潤,她小聲叫他的名字,喃喃:「阿征,你怎麼那麼好啊……」
好到她都不敢想像,有生之年,能遇見這個樣一個人。
給她依靠,解她孤苦,許她一生無憂無慮。
「我知道你跟reborn有一份為期十年的合約,」陳鶴征的手繞過溫鯉細軟的長髮,抱著她,「別怕,我去幫你談,如果陳鶴迎真狠得下心跟我要違約金,我就把那輛科尼賽克還給他。」
科尼賽克,天價級的頂流跑車,陳鶴征十八歲的時候,陳鶴迎送他的成人禮。
車子的確夠酷,但也實在招搖,只要上路就會被狗仔追著拍,陳鶴征嫌煩,索性罩了防塵罩扔在地庫吃灰。卓嶼上門做客時見過那車一次,眼睛都直了。
陳鶴征也大方,說你要喜歡,就拿去開兩天。反正撂在這他也用不上,日常出行他更習慣開阿斯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