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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頁

2023-09-04 23:12:26 作者: 金岫
    她叫他的名字,想同他說對不起,又想起來,他最討厭的就是她的愧疚,於是便遵循本能去吻他的唇。

    綿密的親吻,溫鯉的眼淚將兩個人都沾濕。

    陳鶴征低下頭,用額頭抵著溫鯉的,繼續說:「那時候我寫不出歌,甚至沒有辦法入睡,只能去看心理醫生。我第一次見到鍾縈時,她手腕上有一條特別深的疤,還沒徹底癒合,紗布上沁著血。兩個死裡逃生的人,大概,有幾分同病相憐的意味吧。」

    「死」字太殘酷,溫鯉只是聽到,都覺得怕。

    她發不出聲音,甚至沒了掉眼淚的力氣,只想抱著他,反覆確認,陳鶴征是真實存在的。

    他沒有消失,他在這裡。

    「別害怕,」陳鶴征溫柔地吻著溫鯉的額頭和臉頰,「跟你說這些,不是為了嚇唬你。我跟鍾縈都有自己喜歡的人,而且,都是堅定不移的那種喜歡。鍾縈是唐和的簽約藝人,又正當紅,她的私事,我不能隨便說,所以,才沒有告訴你。至於網絡上那些謠言,這一點是我疏忽了,讓你受委屈。」

    溫鯉立即搖頭,她哭得出了汗,幾縷髮絲粘在脖子上,顯得膚色細白,柔軟而脆弱。

    她有些哽咽,手指緊握著陳鶴征的衣擺,說:「我不委屈,阿征從來沒有讓我受過委屈,是我不夠懂事,又小氣,腦補些有的沒的。」

    說到這,她弱弱地停了一下,掛在睫毛上的眼淚掉下來,順著臉頰,一路流到鎖骨上,落進那處柔軟的凹陷里。

    「以後,我會改的,」溫鯉怯怯地呼吸著,小聲說,「以後,不那么小氣。」

    「為什麼要改?」

    陳鶴征截斷她的話音,側過頭去親吻她的肩膀。

    溫鯉身上那條白裙子,是吊帶款的,肩帶又細又精緻,墜著兩顆小珍珠,看上去很漂亮。

    陳鶴征的呼吸越過那條纖細的牽絆,落在溫鯉的皮膚上,掠起一片驚人的熱。

    「我很喜歡你的小氣、吃醋,你在乎我,我喜歡這些。」他說,「但是,不喜歡你把一切都悶在心裡。」

    溫鯉被他的呼吸燙了一下,輕輕發著抖,腦袋昏昏沉沉的,越來越不清醒。

    陳鶴征一手抱著她,一手去碰旁邊的開關。落地窗的窗簾層層落下來,先是質地輕薄的白紗,輕悠悠的,接著是淺灰色的遮光的那部分。

    月光被擋在外面,落不進來,房間裡愈發的暗。

    溫鯉半邊身體陷在層疊的窗簾中,淺灰色的細軟的布料滑過她的臉頰,還有鎖骨,涼絲絲的,質感如綢緞。

    她覺得癢,想要掙扎,陳鶴征抱緊她,用吻去侵占她的呼吸。

    又是一陣漫長的奪取。

    溫鯉心跳快得不行,好不容易等到他停下來,她聽見陳鶴征啞聲說:「以後,遇到不開心的事,要及時跟我溝通,我做錯的事情,我會改,有誤會的地方,我也會好好向你解釋。隱忍和沉默,並不是一個好習慣。」

    說這些話的時候,陳鶴征出奇得溫柔,又細緻,溫鯉恍惚覺得,連心跳都要被他揉碎。

    溫鯉抱緊他,在他耳邊反覆承諾,以後我一定不再偷偷生氣,把所有的心事都給告訴你。

    「以後,我一定會更乖的。」她這樣說,掛著眼淚的睫毛輕輕地顫。

    話音落下的同時,裙子的拉鏈,也落下一格。

    溫鯉下意識地緊繃,摟著陳鶴征的脖子,怯怯看他,小聲說:「你又使壞。」

    陳鶴征垂著眼眸,喉結滑了滑,似在忍耐,問她:「要嗎?」

    客廳里的溫控裝置大概壞掉了,空氣熱得不像話,天昏地暗。

    溫鯉鼓起勇氣,湊過去,靠在他肩膀上,輕輕地說:「別太久哦,好累。」

    作者有話說:

    第56章

    上次在浴室, 蔓延的水汽加劇炙熱,溫鯉覺得燙,肩頸處的皮膚都被灼紅, 像熟透的櫻桃果實。

    這一次, 陳鶴征問她還要不要去那裡,溫鯉立即搖頭。

    「太熱了,」她小聲說,「透不過氣。」

    音落的同時, 裙子的肩帶也搖搖欲墜, 她連忙抬手按住,陳鶴征趁機吻她的手背。

    「你不喜歡,」他摸著她的頭髮, 低聲說, 「我們就不去。」

    落在手背的吻,又軟又輕,沒有任何強勢的味道,卻讓溫鯉心跳變快,手腕也跟著失了力氣,墜著小珍珠的裙子肩帶脫離掌控,悄無聲息地落下去。

    暗淡光線下, 溫鯉皮膚冷白如上等的羊脂, 陳鶴征的眸光很沉, 盯著她, 漸漸的, 連呼吸都變深。

    溫鯉被他看得緊張極了, 連忙伸手, 掌心蓋住他的眼睛, 小聲斥:「你別看!」

    她又嬌又羞的樣子,惹得陳鶴征很輕地笑起來,「你讓我多親幾下,我就不看。」

    他笑起來時好看極了,周身的疏冷淡漠悉數散去,只剩一脈溫和的柔,那是僅溫鯉一人可見的風景。

    他一向只對她一人如此。

    溫鯉仰頭看他,看他笑,看他鋒利的眉眼,一時間竟有些沉迷,無意識地叫他的名字:「阿征,我好喜歡看你笑。」

    她的聲音實在太軟了,叫陳鶴征內里血液翻湧。他將她抱起來,困在懷裡,緊緊貼著,往臥室的方向走。

    臥室的門板,喀的一聲關嚴,之後,許久沒有開啟。

    床單起了皺,如水面漣漪,被子落在地上,還有陳鶴征規整挺闊的白襯衫,也落了下去,層層疊疊的,似冬日裡堆了一捧乾淨的雪,倒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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