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反派的白月光》（二十七）

  上官檀兒被沈硯安摟在懷中，聽著他的耳邊囈語，心裡卻再也沒有曾經看書時的心疼。

  她猶記得看書時，書里描繪了沈硯安悽慘的童年。

  那個時候她就在想，如果家族不這麼對沈硯安，他肯定不會長成這個樣子。

  他應該會是一個在陽光下長大的翩翩公子，一代千古名相。

  可是現在想來，這根本就不可能。

  她想起慕雪曾經告訴她的真相，其實沈硯安會被家族放棄，就是因為他的變態人格。

  小小年紀，他就喜歡虐殺動物，把它們活生生剝皮，用滾燙的開水潑到它們身上，亦或是用刀一片片將動物的肉片下來。

  沈家人發現的時候被他嚇得不輕，一次又一次教誨，他卻屢教不改，反而變本加厲。

  直到有一次他虐殺了家中一個丫鬟，沈家就再也容不下他了。

  沒有人能跟這種可怕的人生活在一起，再加上沈硯安生母早逝，並沒有人護著，所以遭到了沈家的厭棄。

  再後來，他被打發到了這個院子裡。

  那些下人欺辱他，他就一點點的還給了他們，看著他們痛苦恐懼的死去，他終於找到了滿足感，也找到了掌握命運的感覺。

  其實沈硯安也不明白，他只是覺得，就這樣看著別人死去，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

  尤其是他們的慘叫聲，聽起來格外悅耳，讓他欣喜不已。

  有些人，真的生下來就是「惡」。

  「檀兒，我愛你，你嫁與我為妻好不好？我一定給你一個比他們還盛大的禮儀，一定用一生呵護你。」

  「不論我對別人如何，我對你卻始終如一。」

  沈硯安說著掏心窩子的話，從前的一幕幕在眼前上演。

  只要上官檀兒嫁給他，他可以不計前嫌，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

  「檀兒……我的檀兒……」

  一聲聲呼喚中蘊含著無線眷戀，在空曠沉寂的屋子裡響起。

  上官檀兒咬了咬唇，憋著心裡的噁心，輕輕的點了點頭。

  她只有這麼做才能降低沈硯安的戒心。

  得到肯定的回答，沈硯安眼裡閃過一抹喜意。

  他鬆開上官檀兒，連著問了幾遍，高興得仿佛一個孩子。

  「你真的願意？」

  「檀兒，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好……」

  「我們將來還會有孩子，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對了，我更喜歡女兒，因為她肯定像你。」

  「你不是喜歡海棠花嗎？到時候我們院子裡種出一片花海來……」

  「而且我聽說塞外風景很好，到時候我帶你去瞧瞧，長這麼大，你都沒出過遠門……」

  沈硯安激動的在屋裡轉來轉去，嘴裡不斷的念叨著，眼裡滿是對未來的嚮往。

  那模樣，幾乎讓上官檀兒認不出來，與往日陰晴不定的他相去甚遠。

  看著這樣的他，上官檀兒心中突然生出一絲愧疚與同情。

  這個人再壞，對上官檀兒還是不同的。

  「表……哥……」

  看著沈硯安，她不知道說些什麼，心裡堵滿了複雜的情緒。

  如果沈硯安不這麼壞該多好？

  「檀兒！」

  沈硯安聽到呼喚聲停了下來，幾步跨至上官檀兒面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我們現在就成親好不好？成親後我們就一輩子都不會分開了。」

  他非常急切，似乎一鬆手上官檀兒就會拋棄他了。

  「我們成親好不好？現在，馬上。」

  他目露祈求，仿若一個可憐的孩子，看得上官檀兒心又軟了幾分。

  可是再心軟，她也知道，這婚不可能結。

  她擠出一個牽強的笑容，沖沈硯安搖了搖頭道：

  「現在太快了，我還沒準備好，要不我們過段日子再說吧。」

  一邊說著，上官檀兒一邊伸手往他身上輕輕摸去，並順著往他肩上挪去。

  「現在不行嗎？」

  沈硯安又問了一句。

  上官檀兒堅定的搖了搖頭：「不……」

  話音未落，沈硯安就突然將上官檀兒甩飛出去，砰的一聲撞到了旁邊放置著的椅子上。

  「轟！」

  老舊的椅子瞬間成了碎片，散落一地，而上官檀兒就摔在那一地的碎塊上。

  「嘶！」

  身上傳來疼痛，她疼得吸了口氣，正欲爬起來，就被沈硯安一把扯住了頭髮。

  「疼！」

  眼淚頓時充盈了眼眶，她被逼著仰起頭，看向了沈硯安。

  「真的疼嗎？」

  沈硯安溫柔的笑了笑，扯著她的頭髮又使勁拉了一把，逼迫她仰得更高。

  「檀兒，你長得真美。」

  他的目光流連在上官檀兒臉上，一點一點的細細掃過。

  額頭……眼睛……鼻翼……嘴唇……

  「你這個變態，你放開我！」

  上官檀兒被看得頭皮發麻，驚恐與惱怒包圍了她，讓她忍不住爆發了。

  枉她剛才還在可憐沈硯安，原來一切都是偽裝！

  她差點又被騙了！

  可惜她就學了些毒術，體內空空如也，沒有半分內力，在沈硯安手裡，她沒有絲毫反抗能力。

  「變態？那是什麼？」

  沈硯安好奇的眨了眨眼，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彙。

  「檀兒你就是不乖。」

  他伸出另一隻手摸上了她的臉，目光變態而又瘋狂。

  「我本來想和你好好在一起的，真的。」

  「只是可惜，你不聽話。」

  「所以，我只能把你做成人彘……」

  「啊！」

  上官檀兒的右邊胳膊直接被他卸下，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忍不住發出慘叫，痛到整個人眼前一黑，險些暈了過去。

  「沈硯安！！！！」

  她狂吼出聲，心中的防線徹底崩潰。

  她不再畏懼沈硯安，心底的殺意再次被激發，整個人都失去了理智，開始拼命瘋狂，伸出另一隻手不斷的抓撓著他。

  她的身體也在不斷扭動，試圖從沈硯安手裡掙脫出來。

  「別動。」

  沈硯安猛的勒緊上官檀兒的頭髮，將她半提了起來，臉頰蹭到了他的鼻尖。

  「人彘一點也不疼的，忍忍就過去了，你要乖。」

  「到時候我一定把你放在一個好看的罐子裡，院子裡也一定會種滿海棠花。」

  「我會永遠陪著你。」

  「生生世世，我都會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