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星光馬戲團的故事 上

  不過還得等一年，高中畢業再去。去當兩年排頭兵再回來讀軍校。據說這是他太爺爺親自發的話，其他人想反對都不行了。

  劉家和軍方一直沒什麼牽扯，但也不像徐小星那樣被軍方上下所厭惡忌諱。去參軍還是沒什麼的。

  這也與利益考量無關，單純是劉則林心血來潮想去當兵而已。

  「還要等畢業啊。」劉則林趴在桌子上不動了。

  同桌懷疑這傢伙單純是因為不想上學才去報名參軍的：「你這真是……」

  「話說，太爺爺寫的書我看了好幾本了。有點膩。能不能推薦點其他類似的書？」劉則林伸了個懶腰。

  「嗯……」同桌思考了一下：「那就是李永寧寫的小說了。她是那個年代的半神後代，掌握了很多一手資料，並且是以那個時代的文風寫作的。據說還有觀察過去未來的命運能力。」

  劉則林點點頭：「李永寧，我記住了。」

  感覺你總會誤解我的意思啊。同桌陷入沉思。

  他又開始覺得，所謂的教育家，可能並不那麼適合自己。

  就像一個把種子種到地里，結果發現長出來一堆奇怪玩意的園丁一樣，自我懷疑是肯定的。

  回家之後，劉則林開始上網查找李永寧的書。

  由於當年就是在網上連載（直到十年後林茵才知道自己最喜歡的作者是自己女兒），所以永寧的作品並不難找。

  「這篇，星光馬戲團……看名字比較神奇的樣子。」劉則林撓頭。

  他點開了這本書。

  ……

  ……

  「馬特森，你精神點。接下來會有一出很精彩的大戲。」

  科波菲爾拍了拍同伴的肩膀，試圖讓馬特森打起精神，然後和他共同面對未來發生的事情。

  可惜馬特森對他所激動的那些事情不感興趣。甚至有點厭惡。

  超凡力量打破了人類平靜的生活。最近他每天都要忙著異處局的工作，都沒時間自己玩了。

  「身為魔術師，你怎麼一點表演欲都沒有？」

  科波菲爾對同伴的這種消極怠工表示不滿。但馬特森卻聳肩說道：「我只是個魔術愛好者。而且我不是沒有表演欲，只是不希望表演的過程中真的會出人命而已。」

  對此，科波菲爾未置可否。他以前是個電影導演，對操控大戲有一種瘋狂的追求。

  危險這種東西，和藝術同在，多麼美好。

  四平八穩的生活，再如何表演也是無聊的。馬特森這種沒有激情的演員，太過無趣。

  對於科波菲爾的暗中貶低，馬特森表示並不在意。

  他雖然被大家稱為魔術師，又有一個紫的代號。但馬特森真的是個不太喜歡爭鬥的人。整體性格實際上，跟李樂差不多吧。

  閒雲野鶴的心情，那些爭權奪利者理解不了。

  幾張撲克牌從他手中飛出。化作火球砸在目標身上。齒輪和各種鐵皮組成的神之屍在炮火之中屹立不動。

  其實馬特森和科波菲爾的主要工作是對人類內部的超凡事件動手。但這次圍剿神之屍動用了半個新大陸的力量，他們自然也要過來幫忙。

  科波菲爾的能力在初期，對神之屍還真沒什麼用，因為他的能力只是催眠而已。

  後期還能製造個幻術什麼的。現在只能稍微修改一下普通人的認知。但凡有點精神力他就搞不定。

  誰能想到未來是馬特森最多只到八級，而科波菲爾卻一路到半神水平呢？

  只能說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造化弄人。

  這一戰的結果自然是人類勝利了。蒸汽時代這本未來普及度非常高的知識之書也進了實驗室被阿爾納帶隊研究。

  至於馬特森自己，則又接到任務去歐洲活動。

  沒過多久，末世便來了。

  末世的到來讓馬特森猝不及防，幸好異處局的通訊沒斷。他還可以與組織練習上。

  很快，異處局改編成了救世軍。

  這個過程中應該發生了很多事情，讓馬特森逐漸覺得救世軍是個並不靠譜的組織，所以上交了自己從組織拿來的道具後便選擇離開，並成為了在荒野上有一定名氣的流浪魔術師。

  他獨自一人，靠獵殺怪物和給人表演魔術換取生活費，日子也算是得過且過。

  直到那天，在野外，馬特森看見了自己這次的目標——一隻異種大象。

  對於生活在象群附近的人來說，大象並不是什麼需要保護的動物，相反，人在大象面前才需要保護。沒有幾把武器的團體想要對抗這樣的龐然大物，那完全是送死。

  大象在盜獵者面前是非常弱小，很容易死。但對普通村民和它們的農作物那就是重拳出擊。

  所以這隻大象被周圍的村民懸賞，屬於非常合理而普通的情況。

  馬特森並沒有覺得這一趟會出什麼事。但是他卻遇到了末世以來最難纏的敵人。

  嗯，馬特森見識少，末世以來最難纏的敵人，那時候也才七級。和在臨海被八級海神之屍追著跑的李樂完全不同。

  這隻大象是未來的馬戲團馴獸師所「放養」的動物。當他發出求救信號後，馴獸師很快就跳了出來，站在未來的團長面前，說了很長一段台詞。

  大概意思是指責馬特森欺負動物，動物是他的家人，你們這些只顧著自己的人類是不會懂的。

  最後他被馬特森和大象捆在一起，不斷求饒。

  並且表示剛才那些話都是隨便說說的。他只是看上這隻大象的戰鬥力，想把他收服了而已。

  「我上有鸚鵡下有獅子，求大俠放過啊！」馴獸師對馬特森哭訴。

  馬特森捂臉：「這都什麼啊。」

  他最後還是把馴獸師給放了。

  「你這打扮，你是魔術師？」馴獸師看著馬特森若有所思：「要不我們開個馬戲團吧。有沒有覺得我們的能力很幫配？」

  「不覺得。」

  「別那麼冷淡嘛，我們可以搞個組合啊。」

  「……」馬特森開始考慮馴獸師的話。他也不是什麼獨狼性格的人，如果身邊有靠譜的同伴就挺好的。

  抬頭看著滿天繁星。

  魔術師對馴獸師說：「不如，叫星光馬戲團好了。」

  這個名字將一直陪伴馬特森，直到他死去，或者這個故事完結。

  當然，這時候他和馴獸師是沒有預料到這一點的。他們只是結伴踏上旅途，同時還跟著獅子大象鸚鵡黑熊什麼的。

  確實很像馬戲團。只不過兩個人的馬戲團還是太單調了一些。

  很快他們就不用擔心缺乏人手的問題了。

  「快看快看！那有兩坨人。」馴獸師在訓練海豚的時候忽然有發現，拉上在旁邊練習魔術的馬特森。

  「哎呀。」馬特森手中撲克牌被他一拽丟得滿地都是：「這年頭海邊飄幾具屍體不是很正常嗎？」

  「不是屍體，是活人。」馴獸師的感知能力貌似比馬特森團長要好一些。可能是共享了野獸的部分屬性。

  鸚鵡在他旁邊復讀：「活人，活人。像我一樣的活人。」

  「你根本不是活人，蠢鳥！」

  「你怎麼笨都可以是活人，我為什麼不能算活人？」

  馴獸師和他的鸚鵡開始吵架。

  活人……馬特森走了過去。他倒是很好奇誰這麼命大，可以被海水衝到岸上還活著。

  兩個溺水的人，貌似命不久矣。

  但其中一個卻忽然伸出手，抓住馬特森的腳踝。

  「救我……」

  他是未來馬戲團的雜技演員。

  「啊，我會救你的。」馬特森掏出紙牌，給兩人表演了個魔術，將他們肺部的水轉移出來。

  從前是奴隸的雜技演員，與從前是海島的小丑。

  現在都成為了馬戲團的一員。

  這個戲團天南地北到處的人都有，成分相當複雜。

  馬特森用攢了很久的錢，租下一個劇院。

  沒排練多久的星光馬戲團登台演出。

  「這種事情真是蠢斃了！」小丑在後台一邊往自己臉上塗油彩一邊小聲吐槽。

  「多表演幾次，看看孩子們的笑容，你會喜歡這個工作的。」

  馬特森對他笑了一下，戴好高禮帽，準備上台：「表演本身就是給人帶來快樂的嘛，形式不重要，你覺得難看說不定有人覺得帥呢？」

  他的表演很成功。甚至外面有不少人聽著劇場裡的掌聲與歡呼跑來買票了。

  幾個動物表演結束後，便到了小丑上台。

  到目前為止，小丑還是覺得這個表演很蠢，但既然已經上台，他也只能是盡力擠出一個滑稽的笑容，試圖逗大家開心。

  靠著變形能力，他的表演還是挺成功的。身體伸長放大又變小。還可以自己和自己打結。

  用超凡力量來表演，那確實是非常精彩。

  雖然說從視覺上看的話，末世前的投影技術也是一樣的。但反正就是給觀眾們看個新鮮。

  表演完後，小丑感覺很累。比當海盜的時候還累。

  「小丑叔叔，能幫我拿個氣球嗎？」一個小女孩湊到他面前，奶聲奶氣地說道。

  小丑愣了一下，抬頭看見掛在上面作為裝飾的氣球：「啊。當然沒問題。」

  說著，他雙手伸長，直接摘了個氣球下來。

  「哇，叔叔你好帥！」小女孩接過氣球，十分高興地夸著小丑，然後很高興地跑掉了。

  望著她的背影，小丑愣了半天。

  ps關於星空馬戲團的故事。應該會有人想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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