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負面情緒聚合體

  是烏托邦中所有人負面情緒的集合體。正因為有它的存在，烏托邦里的人們才能友善而和藹。

  只不過愛麗絲要定期出來清理一下貝希摩斯。

  正因為那是烏托邦中所有人負面情緒的集合，當然也是愛麗絲負面情緒的集合，所以它才可以在兔子洞中穿梭。

  其實她的本體已經躺在烏托邦中很多年了。在外移動都只是用一個精神力製造的身體。

  應該說，愛麗絲的狀態就和噩夢城時在地下睡覺的喬治道奇一樣。

  烏托邦中，集合了無數人的美好願望。它不僅僅是一個漂亮的盆栽，也是愛麗絲力量的源泉。

  「等我恢復，我就可以重新建好這個烏托邦。」

  看完全程的李樂轉身。

  愛麗絲站在他面前，臉上帶著微笑：「嗨，我的小男朋友。」

  「我比你大……不過算了。」李樂撇嘴。愛麗絲的實際年齡是和小魚一個檔次的，喊他哥哥其實更合適些。

  但糾結這些沒意義。

  李樂上前，牽住愛麗絲的手：「醒醒吧。」

  「我在努力……」愛麗絲的眼神有些閃爍，卻看見李樂盯著自己的眼睛說道：

  「我說的醒，不止是眼前這個夢境。」

  ——

  「呵呵呵呵……」站在火線的邊緣，科波菲爾看著巨大的貝希摩斯和天空中的大賢者阿爾納，「就讓你們這樣輕易地把它幹掉，可太沒意思了。」

  之前說過不止一次，新大陸的頂級強者多多少少有些精神問題。

  科波菲爾在其中也屬於比較嚴重的。

  他決定幫貝希摩斯一把，讓這個怪物達到半神水平。

  做法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打開夢境的通道，餵貝希摩斯多吃一點。

  提著一隻小黃鴨玩偶的富蘭克林跟在科波菲爾身後，表情淡漠。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富蘭克林將是科波菲爾最好用的棋子。他操控概率的能力會讓一切按照幻術大師安排的劇情上演。

  本來已經壓制住貝希摩斯的阿爾納忽然看見遠處有一顆蘑菇落下。

  隨後，無數夢境的力量被巨大的貝希摩斯吞沒。

  本來就有一座城市大小的黑色怪物再次變大，無數長著尖牙的觸手伸向大賢者。卻被後方的鎖鏈擋住。

  「肅靜。」蒙不赦落槌。星空在他身後展開：「剝奪人身自由。」

  巨大的黑色怪物被帶著星空的鎖鏈控制。

  而蒙不赦身後，星空組成的法庭已經成型。這便是他擊敗黑色夢魘後得到的能力，相當於林茵的抽卡系統。

  星空法庭之中，每一顆星辰都是一部法典。無數星輝構成了陪審團與法警。

  然而蒙不赦的能力源自詛咒與祝福。他不能違反法律和公正之心，執行法律時會得到很強的力量。但在執法範圍之外，實力便會驟降。

  貝希摩斯掙脫束縛，像污穢之物鑽入抽水馬桶一樣鑽進科波菲爾給它留下的夢境通道，也就是兔子洞中。

  黑色的不明物在夢境中蔓延。

  孫靈等人可以看到，原本已經微微亮起天空又被不明物體染黑了。

  ——

  「你看我的烏托邦。」愛麗絲對李樂的話選擇迴避：「多好……我用夢境的力量給了他們所有想要的。並幫他們排掉了負面情緒。他們就像表姐說的一樣，變得友善，快樂……」

  眼前出現了李樂生活過幾天，便非常印象深刻的那個小村落。

  「遲早有一天，我的力量足夠強大，烏托邦就可以遍及整個世界。」

  「愛麗絲。」

  「如果我可以，我可以扭轉真假，可以許願讓表姐和小艾莉復活。」

  「愛麗絲！」

  「我還可以讓末世不曾到來，讓所有人都幸福地在烏托邦生活。」

  「愛麗絲！末世已經來了！」

  李樂抓住她的手，用很大的聲音喊到：「死掉的人，已經死了！哪怕你在夢裡塑造出他們，那也只是夢而已！」

  「人聯時代的美好秩序是用來懷念的！不是用來沉迷的！」

  「我的夢境可以比人聯更美好！」愛麗絲抱著腦袋：「這裡不會有壓迫，不會有戰爭，不會有災難，不會有飢餓，不會有痛苦不會有疾病。每個人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工作，每個人都可以得到足夠的資源！」

  「讓這個夢境替代現實世界……不好嗎？為什麼你們都要阻止我！為什麼連你也要……」

  「夢境再好，也只是夢而已。」李樂將狂亂的愛麗絲摟進懷裡：「過去再美好，那也已經逝去。」

  「讓我們朝前看吧。別忘了，你已經懷孕了，孩子總是要出生的。」

  人類是很堅強的東西，文明總有一天會重建。

  他們應該靠自己的雙手去發展，去創造真正的烏托邦。而不是在夢境中幻想。

  當然，你夢境裡那些製造食物的蘑菇挺不錯的，之後可以推廣。

  「好了。」李樂伸手擦了擦愛麗絲臉上的淚水：「大家都在外面等你呢。特別是貝斯……」

  「她是在等著揪我耳朵吧。」愛麗絲把腦袋埋進李樂胸口，很有自知之明地說。

  獨角獸玩偶看見眼前的圍牆塌了。

  最核心的夢境開始消散，似乎愛麗絲真的要醒來了。

  然而，黑色的不明物體如海水般湧來，似乎要淹沒這個夢境世界。

  李樂先一步從夢境中醒來。

  四周全部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夢境消失之後，救世軍的一眾強者靠近了烏托邦。

  他們應該不會介意趁李樂等人狀態不佳把這些第二序列目標幹掉。做了一晚上的夢，李樂確實有點精神力透支——另外，好久沒吃飯了。

  如果去拿林茵的那張「塔」，倒是可以無視消耗一戰。

  天空中有觸手垂下。

  在愛麗絲隔壁房間中，那些被愛麗絲討厭的人與貝希摩斯融為一體，紛紛發揮出八級九級的實力。

  才剛剛從夢境中醒來，李樂就面對了如此艱難的局面。愛麗絲不知為何還在床上繼續沉睡。

  於是，吞了夢境之後的貝希摩斯，便成為此地唯一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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