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老男人們的選擇

  約翰拎著啤酒蹲坐在'奸'商的面前，兩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奸'商。

  「喂！我可沒有那種愛好！」被約翰盯得渾身不自在的'奸'商一直門外：「如果你有這種需要的話，夏克裡面可是有不少高級的地方！需要我為你介紹嗎？」

  「不要轉移話題，沃德！」約翰罕有的叫出了'奸'商的名字，一臉鄭重的他，很明顯不是在開玩笑：「你又動用那個力量了吧？」

  「嗯！」沉默了一下的'奸'商，緩緩的點了點頭；見到'奸'商點頭後，約翰「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衝著老友大吼道：「你的身體難道不要了嗎？詛咒的力量會將它完全摧垮的！我不想再失去一位朋友，來證明那把該死的破劍的詛咒是完全靈驗的！」

  「那把劍的詛咒不已經被你打破了嗎？」'奸'商帶著微笑將約翰按到了座位中，拿過對方手中的啤酒，徑直的灌了一口後，說道：「你沒有死！我也沒有死！而且你還有了孩子！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那詛咒已經被你打破了！」

  「這也許只是巧合，或者時間未到……」約翰臉上'露'出了一絲頹然——很顯然即使有著'奸'商的激勵，但是在之前的思考中，他依舊沒有擺脫自身的心結；看著約翰的樣子，'奸'商沒有等約翰說完就一擺手打斷了對方：「沒錯！這一切都是巧合！那麼之前發生的事你為什麼不能當做巧合呢？」

  「我……」

  「沒錯！那把破劍是存在著反噬，會影響到你的身體，但是這並不能夠就說明它匯入傳說中的一般讓你失去朋友、愛人、親人，最後孤苦無依的死去！」仿佛是壓抑了很久，這一次'奸'商將心中一直藏著的話，完全的倒了出來：「你和我是一身的朋友！那麼我死了嗎？庫奇也是你愛的人之一，她死了嗎？還有葉，他是你的弟子，也很可能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兒子，他死了嗎？」

  「沒有！我沒有！庫奇沒有！葉也沒有！那麼你還在擔心什麼呢？」深吸了口氣，'奸'商繼續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繼續使用那個力量嗎？因為我看到了打破詛咒的希望！不管是退縮，還是逃避，都不如迎難而上，直面一切來的痛快！」

  「是的！就是因為臭小子和扎卡之前的戰鬥令我熱血沸騰的進入了英雄模式了！你想要怎麼樣？你咬我？」隨著'奸'商之後的話語，約翰的臉'色'越來越奇怪，而'奸'商明顯發現自己確實是煽情過頭後，索'性'把頭一昂，說到底了：「看什麼看？有本事你就咬我！來，咬我啊！」

  「切！咬人的是狗！老子才不上當了！」一把搶回'奸'商手中剩餘的啤酒後，一口灌完的約翰一擦嘴拿起身旁的劍匣就向外走去。

  「你幹什麼去？」約翰的動作明顯讓'奸'商吃了一驚，連忙驚訝的追了上去；約翰回頭笑道：「去千沼區！」

  「你要？」

  「嗯！我也進入了熱血英雄模式了！想要迎難而上，直面一切！」約翰衝著老友眨了眨眼睛，一拍劍匣子：「既然在那裡能夠找到它，那麼說不定就有脫離它的辦法或者其它解決的方法存在！」

  「肯定會有的！」感受著老友頹喪中忽然出現的一絲十幾年都沒有出現過的活力，'奸'商臉上的微笑異常的燦爛，不過他隨即就是一皺眉：「可是你不是要見葉小子……」

  「現在還不是時候！」抿著嘴，約翰一按葉奇送他的牛仔帽；立刻，寬大的帽檐就遮擋了他大部分的面容；頓了頓，約翰的聲音戴上了低沉：「我還沒有心理準備，下次再說吧！」

  「好吧！由你決定！」'奸'商聳了聳肩，並沒有反對——他之所以一直想讓老友承認葉奇的身份，只不過是為了給老友一份希望罷了；而現在老友已經準備重新踏上征途了，達到目的的他當然不會再強調葉奇的身份了；因此，'奸'商只是聳了聳肩很隨意的道：「反正我們是在做世界旅行！既然已經遊覽了洛蘭特舉世聞名的夏克之後，那麼去千沼區換換口味也許會有別樣的感受！不過，為了葉小子的安全，我們還是留點東西的好！」

  「哦？你想怎麼幹？」事關葉奇的安全，約翰當然會上心，抬眼看向一臉'奸'笑的老友，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不太好的預感，當下連連搖頭：「這不太好吧！太過招搖了！我們現在……」

  「我們現在剛剛好！你不都說了要直面一切的嗎？那我們就從現在開始吧！」

  「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

  劍氣撕天裂地，聖光溫暖人心，兩種完全不同的氣息包裹著的一張紙箋忽然出現在了月夜之塔的頂層，數米後的牆壁與外罩的魔法防禦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就被那鋒利到令人如墜深淵的劍氣撕破了……

  正在批閱文件的赫瑟爾在感受到劍氣的一瞬間，立刻如臨大敵的拿起了手杖，但是當看到聖光包裹著的紙箋後，卻是一愣；而當他看清楚紙箋上的字時，立刻就'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不過看著紙箋下的兩個簽名卻感覺到全身又多出了一股壓力——紙箋上寫得很簡單就一句後：照顧好葉奇；而署名也很簡單，只有兩個，約翰和沃德，但是這兩個名字代表的含義卻讓身為月夜之塔塔主的赫瑟爾不敢有任何一絲的放鬆。

  洛蘭特的劍聖，福音的傳播……

  你們終於要站出來了嗎？

  嘆了口氣，赫瑟爾的臉上顯得五味雜陳——再知道葉奇的身份後，他就知道培德南格絕對會將兩人引出來的；不過，即使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當兩人真正的出現時，卻依然讓他不知該如何的面對！

  嗖！嗖！

  衣裳急速掠過空氣的破空聲響起後，除去並不在獵魔人總部的決策之塔塔主格斯格和依舊昏'迷'知識之塔塔主培德南格外，其他剩餘的三位塔主全部來到了赫瑟爾的面前，尤其是身為荊棘之塔塔主的莫雷更是臉'色'陰寒，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煞氣——獵魔人總部的防衛看似是由八個營地的遊騎兵們和各個塔的護塔者們負責的，但實際上真正的負責人是他，代表著牢獄與審判的荊棘之塔！

  在今天不僅讓人在眼皮下'摸'進了代表著獵魔人工會中心的各塔，還丟失了對他來說視如生命的物品——哪怕他已經將抓回來的人折磨到半死，並且窺視了對方的心靈，但是那件丟失的物品依然沒有蹤影；這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甚至不敢回到臥室中，因為他擔心回到少了一件物品的密室中，會一時忍不住會瘋狂到學習某人殺入聖林區……

  焦躁不安的莫雷在感受到又有兩股極為強橫的氣勢出現在獵魔人總部後，頓時完全的憤怒了——三番兩次的被挑戰底線的他，一直被深深隱藏的殺意徹底的爆發了。

  「是教廷的人？」感受著紙箋上還存有的聖光氣息，微眯著雙眼的莫雷提議道：「赫瑟爾，我們和教廷開戰吧！戰爭已經無法避免！」

  「開戰？」掃了一眼紙箋上內容的布蘭克怪笑了起來：「沒那麼的嚴重，只不過是一份家長留下的委託協議而已！」

  「委託協議？」

  莫雷一愣，立刻拿起了紙箋，當看清楚裡面的內容後，馬上轉身就走——最近連番發生的事，都和紙箋上的一個名字有關；即使是他會遵守格斯格訂下的規則，但這並不代表他會留下來聽有關於這個人的消息。

  哪怕是一句也不要！

  而赫瑟爾三人看著離去的莫雷，相視苦笑了一下後，就低聲討論研究起來。

  ……

  「幹嘛用這麼溫和的手段啊？紙箋什麼的，真是無聊！」走在路上的'奸'商大聲向著約翰抱怨著：「我們應該學習阿爾卡特那個傢伙才對！讓那些將我們遺忘的傢伙，好好的目睹一下我們的風采！」

  「雖然你那樣很爽！但我們要是那樣乾的話，絕對會被某些老傢伙笑話的！」約翰聳了聳肩，一甩手中的酒壺，拋給了'奸'商：「我雖然也很想試一下那樣的結果，但是與那相比，被那些老傢伙嘲笑，我可是會感到很無奈的！」

  「切！藉口！」'奸'商明顯的不吃這一套，喝著酒，撇著嘴道：「只不過是你為了偷懶的藉口罷了！不過，我想即使是這樣，臭小子也絕對不會有事了！我們也可以放心的去千沼區旅遊了！」

  「是啊！」

  默默的點了點頭，已經走出夏克的兩人腳步不由一頓，約翰更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獵魔人總部，眼神中流'露'出的複雜，令'奸'商忍不住一撇嘴——臭小子，好好的呆著吧！下次見面一定會給你一個驚喜的！

  「走嘍！」

  「嗯！」

  收回目光的約翰，衝著'奸'商一招手，兩個中年男踩著月光消失在夜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