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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3:05:10 作者: 枝在也聽
    遲川緩解道:「我們接下來玩遊戲,保證不恐怖,就是輸的人會有懲罰。」

    遊戲規則,有輸有贏,贏者免罰,輸者必罰。

    「輸了的話要喝酒。」

    嚴晟凜猶豫:「喝酒?白的?啤的?還是五顏六色、五花八門的?」

    「放心,我不會害你們。」遲川已然準備好,把東西向上一提:「濃度不高的雞尾酒。」

    作者有話說:

    來啦來啦,這章磨得有點長,寶貝們的評論我都看到啦,謝謝寶貝們支持

    下一章厭厭表明心意,浪漫表白,誰懂啊,磕死我了!

    忘記說了,電影是我亂編噠

    不見不散~

    第42章

    「我爸媽是生意人, 他們近期和酒廠公司合作,這是帶回來的雞尾酒。」

    遲川抽出一瓶把玩在手裡,上下顛了顛, 熟練、輕鬆,「好像叫什麼白蘭地, 我喝過幾次, 味道還不錯, 應該夠我們玩遊戲的。」

    白蘭地,荷蘭文Brandewijn,一種用葡萄發酵釀製而成的雞尾酒,濃度有高有低。

    但這款濃度偏低, 光澤昏黃、清亮瑩透, 外表未沾染一粒纖塵, 猶如淡淡的琥珀寶石,漂亮、無瑕、純粹得惹眼。

    「你們有問題嗎?如果不行的話我換成飲料。」

    話雖這麼說,卻沒有拿下雞尾酒。

    嚴晟凜保持一貫除對學習外愛挑戰的性格, 指著其中之一, 道:「開!都是高中生了哪有怕喝酒的道理?我一定要為剛才的恐怖片一雪前恥,小爺不是慫包!」

    熱情被點燃,遲川也不磨蹭了,乾脆直接介紹遊戲規則:「我們玩擲骰子,骰蠱里有三個骰子, 我作為東道主, 擲骰子的權利就交給我,在我搖完之後, 你們有且僅有一次機會去猜裡面的骰子加起來的點數, 是比二十大還是小, 對的那一方免罰,錯的那一方受罰。」

    語畢,溫書梨頓了兩秒。

    按算法概率來說,三個骰子的最大值是三十六,最小值是三,二十距離三十六差了十六個數,三距離二十差了十七個數,一個概率16/33,另一個概率是17/33,僅1/33之差,好像可以忽略不計,也側面體現出這個遊戲的公平性。

    看運氣,只能靠猜。

    遲川看穿溫書梨的意圖,他說:「梨子,別算了,這個遊戲運氣占絕大部分,我們就好好玩,大不了輸的喝酒。」

    喝酒而已,溫書梨不會畏畏縮縮,她大方道:「嗯,正好嘗試新的。」

    第一局。

    遲川搖了十下,到了眾人猜大小的環節。

    順時針的方向,第一個是溫書梨,她沒思考太多,亮色的眸子閃動,光影細碎,「大。」

    「你確定?」

    這三個字像極了課堂上老師在講台故意反問,學生翻找答案不知庡㳸所措的情景。

    溫書梨則從容道:「確定,你不是說了嗎,大部分憑運氣。」

    「好,輸了可別後悔。」

    輪到沈厭,他還沒等遲川問,和溫書梨一樣的答案脫口而出,「大。」

    「和梨子一樣啊。」男生笑得略顯狡黠,看著壞壞的。

    嚴晟凜:「小吧,我的直覺告訴我說應該選小。」

    慕言言斬釘截鐵:「大,我的直覺告訴我和嚴晟凜一樣肯定必輸無疑,所以我要避開,頭也不留情地避開。」

    嚴晟凜輕嘆了口氣,拿起茶几上的紙杯蛋糕塞她嘴裡,動作不急,「多吃點東西,可惜長了一張會說話的嘴。」

    「唔唔唔——」慕言言無聲抗議。

    最後一位是艾蟬,遲川抬了抬下巴,「小艾,選大還是選小?別糾結,就純屬放鬆下來玩遊戲。」

    艾蟬點點頭,默了默,潤細的聲音一點點冒出:「我選大。」

    整場下來只有嚴晟凜選了小,其他人一律與之相悖。

    到揭曉答案,甚是好奇的結果的嚴晟凜和慕言言屏息一刻,腦袋不由自主地往前靠,異口同聲道:「快開吧,到底是大還是小啊?」

    結果顯現,一個三、一個四、一個五。

    加起來是十二,比二十小,場上唯一的勝者——嚴晟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嚴晟凜止不住地拍大腿,向後仰著身子,「我笑死了,難道老天爺看我上次玩撲克輸那麼慘,今日賜給我逆風翻盤的機會。」

    提到這,溫書梨想起國慶秋遊,在大巴車上玩撲克的運氣本來很好,但後來……一言難盡。

    得虧這次遊戲不在臉上貼條,重蹈覆轍的念想降至為零,絕對不能。

    嚴晟凜大剌剌地敞開腿,一副勝者驕傲恣意的模樣,招了招手,「厭哥、梨子、言言、還有蟬蟬子,願賭服輸,快喝吧。」

    他的嘴角揚起就沒放下來過,「有的時候啊,隨波逐流並不是什麼好事,一個人的答案也可以是正確答案,下一局你們考慮考慮跟著我。」

    溫書梨無語:「……」

    她感覺嚴晟凜有意無意地「內涵」她,因為第一個說「大」的人是自己。

    於是,溫書梨點他的名字,一字一頓道:「嚴晟凜,看好了。」

    少女瑩白的手指圈住玻璃杯外壁,那處地方被白蘭地的初溫染化,冷寒如冰,小水珠與掌心熱度緊密相貼,徹底散成一張水網,漫無目的地占有席捲。

    白蘭地的味道,具體她說不出來。

    從未品嘗過的淡酒滑入喉腔,涼液驀然侵略,不放過每條血道,幾近與熱烈搏動的心臟交纏,難捨難分,似是洶湧海水衝破禁錮的枷鎖束縛,決堤泛濫成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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