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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3:05:10 作者: 枝在也聽
    遲川剛說完,在溫書梨指尖上休憩的小海鷗飛走了。

    不過,遲川沒有當回事,把照片給沈厭看,討論的對象卻不是他,「看,我拍的照片比例構造超級好吧,嘖嘖嘖,這光這角度,大師都沒那麼用心,我又多了一項技能。」

    沈厭兩指夾走照片,視線在黑色衝鋒衣的主人身上,「挺好,會拍就多拍。」

    作者有話說:

    給女鵝披外套了寶貝們!

    下一步阿厭會做什麼呢=v=

    因為後天上夾子,明天就不更啦~

    今天二合一

    第23章

    那張照片在沈厭手裡的角度稍稍傾斜, 溫書梨也看清了畫面。

    她的關注點在那件衝鋒衣外套上,尺碼偏大,看上去很違和。

    「沈厭, 外套還你。」溫書梨動動肩膀,摘下衣服以非常平整的樣子遞給他, 「你放心, 衣服上沒有一道褶皺。」

    遲川先行接過, 嘖嘖兩聲:「哎呦喂,要不是梨子不說我還沒發現,阿厭,你什麼時候學會給女生披外套了, 以前我生病的時候怎麼沒看你對我這麼好?」

    「也是, 我沒那命。」他佯裝嘆了口氣, 自問自答。

    接著想把沈厭手中的照片收走,誰知後者指節一曲,就差了那麼一點點。

    「你也想當衣架?」

    溫書梨:「……」

    果然被她猜對了, 她就是一個現成的衣服架子。

    遲川笑:「想啊, 衣架子也有衣架子的好處,我穿穿看合不合身。」

    他們的個頭錯開,但差距不大,遲川常年打籃球身材也很好,衝鋒衣又是寬鬆版型, 很容易套上。

    雖然是同一件衣服, 給人的感覺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

    沈厭隨性,遲川陽光, 而披在溫書梨身上就是Oversize風格, 主要是她太瘦了, 好像輕輕用力就能揉碎。

    「梨子——」慕言言突然跑了過來,傳達消息:「八點鐘的煙花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了,等會兒燃起來的時候肯定特好看,我們多拍些美美的照片,順便再多許幾個小願望,來年一定順風順水順財神!」

    許願?這不是在生日上才有的儀式感嗎?

    「你的願望很多嗎?」溫書梨問。

    「那當然啦,阿拉丁神燈的三個願望都不夠我塞牙縫的,但許多了願望的話顯得很貪心,萬一老天爺一個願望也不給我實現怎麼辦。」慕言言想的腦子一團亂,乾脆大手一揮,「哎呀,管他呢,我先許,許完了再說。」

    溫書梨自認為沒那麼多願望,她笑了笑,「我可以分給你,如果願望很多很多就全給你,我沒什麼欲求。」

    「不不不,我可不要做強盜,偷拿別人的願望不好。」她還特地小聲說:「會被詛咒的。」

    暮色降臨,天空完全變至深沉的藍黑色,角落裡零零散散的星星偷跑出來,清冷眨眼。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到了八點鐘。

    廣場上事先已經把煙花羅列整齊,一塊比一塊大,外面的包裝是耀眼的紅,像是超級巨型的硃砂石塊。

    站在前排的大多是小孩子,他們一個個鼓掌拍手叫好,喜悅溢於言表,身後的家長安全意識普及很高,小孩子想離近點看,他們就不動聲色地帶著人往後面退。

    分針和秒針完全重合,時間精準到達八點,而後,突然「砰——」的一聲,一團團煙花種子快速飛至夜空,繼而霎時炸開,五彩斑斕的絢爛點亮單純的黑夜。

    煙花的美麗短暫急促,和時間一樣稍縱即逝,但好在數量夠多,一團消失了還有下一團,有的甚至達成目的匯聚在一起,「噼里啪啦」的響徹雲霄,綻放獨一無二的美。

    光影斑駁,每個人的臉龐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溫書梨偏頭一看,慕言言在許願,他們六個人之中只有她和沈厭沒有閉眼。

    估計沈厭也沒有什麼欲求。

    她開口問道:「你怎麼不許願?」

    沈厭看她,「我在想,許什麼願望比較合適。」

    這時,遲川打了個響指,「OK,許完了,我的願望很簡單,就希望我媽能在原來零花錢的基礎上多給一點兒,再不接濟接濟她兒子,恐怕餓得只能吃土咯。」

    「梨子,許個願唄,雲夏第一次的煙花啊,況且今天還是國慶,沒願望那就現場想個願望。」

    嚴晟凜也發話了,「是啊梨子,白給的願望不要白不要。」

    艾蟬止不住地點頭:「嗯嗯嗯,我剛剛許了兩個願望,不知道先實現哪個呢。」

    溫書梨疑惑:怎麼都相信煙花許願能成真的道理啊。

    應該沒那麼靈吧。

    架不住艾蟬和慕言言的撒嬌和催促,溫書梨答應道:「好啦,我許一個。」

    她一時間想不到最好的願望,準確來說她現在根本沒有願望,忽而腦中有個想法,不自覺說了出來:「我想用我的畫筆畫一個人。」

    「一個人」代指她喜歡過、暗戀過的那個人。

    因為見過他的次數很少,加之隨時間沖刷、記性不好,她已經記不清他的樣子了,所以才會在每天晚上翻開相冊盡力回想,可是相冊中的他依然很模糊,儘管放大了十倍。

    每次回憶起總是在夢中,夢中的他看不清神色,身後是單調而又刺眼的空間,把一切淪為虛幻。

    連同他也是,化成明明近在眼前卻又不能觸手可及的霧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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