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8章 尤老師的興趣

  查爾斯雖在「尖角議會」見過這位S-01的明面話事人，虛空間的偉大存在。

  但他還從未去過虛空，

  了解僅限於書本上的定義，大概知道是一個不存在任何世界間的高維空間，而且其維度參數完全處於紊亂狀態，且深度超越當前空間定義的最大值。

  王級以下的個體前往虛空將被瞬間撕碎，

  就算王級也不得掉以輕心，需保持王域的全面張開，確保自身及周圍臨近空間的穩定性……一步踏錯就將落入完全未知的維度區域，其複雜程度凌駕於任何已知空間。

  「這就是虛空嗎？在高維物質形態基本定性的情況下，居然能生出這樣的空間體系。

  別說是黑塔想要破譯，

  就連他們本土異魔，恐怕也只有這位「全知全能」能駕馭這片虛空領域……這裡孕育出來的空間技巧完全凌駕於常規空間之上，真是一片寶地。」

  不只是C.查爾斯局長無比好奇於這一空間，

  W.沃爾特也是一樣，甚至想要親手摸一摸這一團團虛空肉泡，但最終還是忍耐住。

  他內心其實很想知道黑渦與肉泡化的虛空相觸碰時，到底會發生怎樣的相互作用。

  走在隊伍末端的Z.佐德局長在踏進這裡時，也瞬間關閉掉『運算領域』，一切由虛空肉泡間讀取的數值，根本無法求得正常的解析解。

  在韓東的帶領下，

  沿著擠滿肉泡的通道，最終來到位於深處的虛空大殿。

  無數高溶度的肉泡黏合而成的王座，如同樹根主體立於大殿中心，

  起到穩定虛空與上下承接的作用。

  「尤老師」以較為經典的形象坐於其中。

  虛空能以肉泡形式，規則排布於這裡，

  形成類似於巢穴的結構，同時將不同維度的排布、映射全部整理規整，均通過尤老師實現。

  最早發現S-01的【虛空】時，直接被定為絕對禁區，就算是上位都不敢輕易踏足。

  完全是依靠尤老師進行探索、開闢，才能有如今的虛空體系，

  也才能出現像波普這樣，直接出生於虛空間的特殊異魔。

  同時，讓異魔對於維度、宇宙的認知達到全新高度……哪怕不與黑塔建立聯繫，也能通過虛空展望萬千世界的基本狀態。

  對虛空的開發也一直都在進行著，

  後續甚至能進行跨緯度的直接干預，無視維度間隔而建立「虛空網道」，不受任何阻礙而通往各世界，直達黑塔。

  面部戴著零號面具，被稱為千年來最偉大數學家的佐德局長在見到虛空大殿時，通過主觀運算推測出虛空網道這一可行性，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

  有這麼一種微小的可能性，S-01將在未來某一日取代黑塔，成為【中心】。

  ……

  「尤老師。」

  當韓東化作「真實樣貌」，在距離王座十個虛空肉泡的距離，虔誠下跪。

  來自於虛空王座間的注視，自然也發現了韓東的【變化】，

  並非成王，

  而是發現用於鞏固、提升韓東偽王水準的「黑渦體系」，

  尤老師也是極小幅度地略點了點頭，對這群找上門的黑塔人員多出些許好感。

  就在這時，

  嗡！

  一顆微型黑洞（僅大拇指大小）於虛空王座的側面形成，

  一道道星光線條呈獨特的曲律形式，由內部散射而出，慢慢構築出青年的身姿，

  一條條完美無瑕的星光觸鬚於背部上下浮動著。

  完美無瑕的宇宙正在大腦間運轉著。

  「波普，好久不見！」

  「嗯……」

  面對韓東的熱情招呼，波普只是簡單回應，

  他的目光更多放在這群黑塔訪客的身上，通過「星眸」只能讀取到一些表層信息，

  尤其是在窺探沃爾特.蘇立文時，還有一種遭到黑渦吞噬的直觀感受。

  這時，

  貝女士主動上前一步，

  她與尤老師已經有過多次交談而且也私下見過不少次，也就不再耽誤時間，直入正題。

  就在她剛想說出交涉內容時，

  王座間的尤老師卻抬手止住她的發言，目光卻落在另外兩人身上。

  「稍微等一等~貝女士，你們這裡面似乎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

  尼古拉斯，你與這位先生似乎存在著一種特別的聯繫，先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再開始接下來的談話吧。」

  忽然間，

  尤老師抬起的手臂，作出一個勾取的動作。

  嗡！

  一種奇妙的感覺同時從韓東與W.沃爾特體內傳開，

  沒有任何威脅，

  沒有能量流逝，

  只是在他們的胸口間，被勾出一根根介於肉與虛空的特殊絲線……像是一根流淌著星辰原液的毛細血管，

  兩股線條在尤老師面前呈漩渦狀交織在一起，

  尤老師很有禮貌地回應一句，「原來如此，非常感謝你為尼古拉斯進行輔導。」

  沃爾特雖不清楚自身體內被牽出的絲線是怎麼回事。

  不過，由於沒有任何威脅，他便沒有阻止這一行為，同時也向尤老師點頭致意。

  尤老師繼續用手指撥動著兩人體內長出的線條，查詢著其中的信息，

  「另外~在你與尼古拉斯間，似乎還存在一項「交易」。」

  「是的。」

  「有點意思……乾脆這樣吧。

  你們想要提出的提議，我原本是不準備答應的。

  因為我早已設計好『遊戲』的全部流程，隨意變動的話，事情會變得十分麻煩。

  不過，我臨時來了一些興致，

  或許可以在滿足『某些條件』的情況下，答應你們的提議，提前對那群失控者進行干預，甚至將『遊戲』提前進行。」

  貝女士猛然一驚，連忙詢問：

  「什麼條件？」

  「我希望沃爾特先生，現在就開始進行你與尼古拉斯達成的交易，獨自前往【深海】。

  相信你對於『上一次』的交戰並不滿意，一直都想要以全盛狀態再來一次，用於消除心間的不甘與陰霾。

  如果你在【一小時內】能與克總祂打成平手，

  我會考慮提前進行與失控者的特殊遊戲……當然，也只是「考慮」，同時得滿足一些其它條件，確保遊戲的整體流程不會受到太大影響，你認為如何？」

  話音剛落，

  一道直達深海的虛空傳送門已然形成，

  這場交易，貝女士、查爾斯等人完全不知。

  一不小心甚至可能導致最高意志的隕落，畢竟這是在異魔的地盤，而是眾人依舊記得曾經沃爾特被深海間恐怖存在追殺的場面。

  就在查爾斯等人想要反對時，

  沃爾特卻上前一步，直接跨進傳送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