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4章 交易

  雖說韓東也有提前預感，但沒想到W.沃爾特會如此直接表達出『招募』意願。

  如果不算上弗朗西斯老闆，

  目前已有三位字母持有者完全看上自己，

  門托與查爾斯局長，已完全將自己視作唯一候選人……眼前這位品味奇怪，性格也同樣古怪的沃爾特先生，也有著類似的趨勢。

  一度讓韓東感覺，黑塔世界是不是剛巧在這個時間段沒有「人才」？

  還有一點，這群傢伙到底有多不想持有「字母」，好像一個個都急著將字母繼承出去。

  「我能不能先答應前一半？關於繼承字母的事情……」

  韓東還沒說完，就被沃爾特直接打斷：

  「本來就只需要你答應前一半，關於字母繼承的事情，我得先看看你在接受特訓期間的表現。

  如若達到，甚至超越我的預期，我才會與門託交涉。

  確定你的選擇吧，年輕人……如果不行的話，就出門去找弗朗西斯。」

  韓東沒有立即答應下來，而是繼續問著：

  「我還有一個問題，沃爾特前輩想要S-01哪方面的情報，您應該清楚作為異魔具備的【忠誠】應該是任何世界間的生物都無法比擬的。

  有些涉及到核心機密的信息，我真不能給的。」

  然而，這位W.沃爾特卻露出一副怪異微笑，回應著：

  「我很清楚異魔的忠誠問題……畢竟我當年被一隻中位死死拖住，就算死亡也不肯撒手~導致某位至高者的降臨。

  用一條腿的代價讓我意識到自己的無知、弱小與傲慢，

  同時也意識到異魔這一種族的忠誠與真正可怕之處。」

  沃爾特談到這裡時，下意識地動了動右腿，

  韓東這才注意到，他所使用的是一種通過特殊魔晶製成的「義肢」，再通過黑渦、特殊人皮進行銜接、固定與包裹。

  即便如此，也只能進行最基礎的『步行』。

  稍微過重使用右腿，都會使得傷口間滲出噁心、黏稠的海水，

  甚至生出怪異的珊瑚、貝類結構，鑽出細長的章魚觸鬚，可能對沃爾特本身造成嚴重的侵蝕作用。

  當初的右腿不只是被廢掉這麼簡單，而且還遭到了一種不可抹去的深海詛咒。

  足以見得當時克總下手有多狠。

  稍微思考了一下，沃爾特給出另一種提議：

  「也可以這樣。

  你回答的問題『深度』，對等於我所傳授的黑渦『深度』，以這樣的「交易模式」來合作，這樣的話最公平不過。

  而且，只要我從你身上看到潛質，我也會主動打破交易的天平，提供給你更多東西，如何？」

  「謝謝前輩……話說，我們去什麼地方修煉？」

  「就在這裡。

  這裡是我創建的【渦心】，

  是我將黑渦能力與現實物質相融合，親手建造的秘法領域，同時也是協會的核心，非常適合黑渦體系的修煉，

  有且僅有我選中，在黑渦方面有造詣的人才，才有資格在這裡進行短暫的修煉。

  接下來，開始我們間的交易吧。

  首先需要回答我的一個問題，

  我將根據你給出回答的價值，對你展開「表面」、「內在」或是「系統性的全面輔導」。

  說一下你對【深海】的理解吧。」

  這項問題相當寬泛，同時與韓東的猜測問題方向一致，果然是關於克總那頭的信息。

  然而，韓東卻未直面回答這項問題，而是故意壓低著聲音，改為一種闡述過去故事的口吻，

  「我去過深海，且與那裡有著較深的淵源……也從深海居民口中聽聞過災變期間，發生在深海的一件大事。

  某位掌握『漩渦』能力的入侵者，孤身前往【深海】，穿過層層阻礙於對方領地間，斬殺掉當時的死海統領，逼得深海間的主宰回歸，才將其逼退。」

  韓東說到這裡時，稍稍停頓。

  魔眼偷偷觀察著W.沃爾特的面部表情，發現沒有特別的表情及情緒變化時，立馬跟上一句：

  「如果沃爾特前輩願意的話，我可以試著安排您與【克總】見個面。」

  當韓東說出這句蘊含著「賭博」意味的話語時。

  一股極為強烈的渦旋扭曲感，瞬間席捲當前空間，普通個體將被直接絞碎……不過對於韓東來說，還算能夠接受，通過渦眼的逆向扭轉給抵消了一部分，再憑藉肉體完全擋住。

  沃爾特沉默片刻後，低聲道：「你……真的能安排？」

  「如果前輩有這樣的意願，我會盡最大努力與克總交涉，爭取機會。」

  「就這樣說定了，無論交涉成功與否，你需要將交涉的過程記憶帶回來給我看看、」

  聽到這番話時，韓東就知道他自己賭對了。

  「嗯，我有很大把握！前輩只管做好準備~我也希望能以『和平』的方式解決您的問題，畢竟眼前有著更大的威脅。」

  「嗯，我只是想與那位至高者正面談一談。

  看來這小子看來在S-01也有著極大的背景，與包括深海在內的多位【終主】都建立著比較深的聯繫。

  與古德曼一戰，能死而復生也是因為那頭誇張的黑山羊母神。

  來吧~既然交易已達成，

  接下來，由我親自調教你的黑渦體系。

  將你所具備的能力體系全部向我展示出來，正面攻擊也是可以的，千萬不要有所保留，否則將影響評估。

  我將根據體系特性，重要性以及與你的親和度來考慮如何「調教」。」

  「越直觀越好嗎？不如這樣……沃爾特前輩能否壓低您的等級？最好控制在中位以下。」

  「你要做什麼？」

  「直接前往我的世界，去直觀觸摸、觀測我的能力體系。」

  「你的偽王世界？門托或是查爾斯有看過嗎？」

  「並沒有，我的世界有些特殊，一直以來都對外人有所保留。」

  「為什麼相信我？我們只是初步達成交易關係而已。」

  「因為，剛在談論【深海】時，我的問題明顯觸碰到前輩您內心的底線，但您卻很快壓制住情緒，也很坦然接納了我的意見。

  在我看來，前輩是一位值得信賴，也是值得深交的大人物！」

  當韓東說完這番話時，

  沃爾特那誇張的妝容下，浮現出一縷少見的微笑。

  「也行吧~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偽王世界到底有多麼特殊。」

  嗡！

  韓東肚臍間的黑渦開始旋轉，慢慢擴大並形成一種空間入口，

  雙手貼於肚臍兩側，「請進！」

  ……

  嗡！

  韓東並沒有帶沃爾特前往「世界的正面」，也就是建設有統御高塔、環形監獄且生活著各種獄卒生物的區域。

  而是來到生長著【世界樹】的背面，

  準備直接領著沃爾特前往世界樹的下端，去看看印刻著「神話拼圖」的王座雛形。

  兩者穩穩落於世界樹下端，瀰漫著死亡氣息的墓地間，

  沃爾特被眼前這顆世界樹徹底震驚，

  而且，

  將等級壓低至「下位」的沃爾特，居然有一種受到世界壓制的直觀感受，這根本不可能是偽王世界所能產生的效果。

  「偽王的世界怎麼可能如此穩定且巨大，甚至還具備這樣的【根基】？這甚至比不少下位王域還要高等。

  而且，世界的本質居然是……「監獄」嗎？」

  透著漆黑的天空霧瘴，沃爾特能隱隱窺探到隱於世界邊緣的各種禁錮鎖鏈，與他見過的世界截然不同。

  「監禁、禁錮、控制……難怪！難怪查爾斯那傢伙不惜降下身份，不惜給門托開出那麼高的『價格』想要將【C】傳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