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3章 區別

  對於加冕一事，韓東早早便做出決定，

  在完成《死靈之書》的全收集，且所有殘頁修煉達到【小成】前，他是不可能進行加冕的。

  也是如此，

  韓東早就在思考，如何以「偽王」的身份參與這場面對『全盛』失控者的遊戲，

  如何在不加冕的情況下，縮減與至高者的差距。

  在思考這項問題時，

  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曾經親眼所見，帶來極大內心震撼的場景。

  在佐西克大陸-藏骸所間，

  沒有王位的【摩根教授】，差一點將當時被稱為「食屍鬼之王」的下位舊王-M.O.正面擊殺，以一己之力斬斷右臂，摧毀藏骸所並讓佐西克大陸完全沉沒。

  後來，

  韓東在混沌深淵間遇到的「齒帝」，

  也是類似的情況，作為偽王卻有著等同於中位的實力。

  這讓韓東意識到，

  就算沒有進行加冕儀式，個體作為「偽王」依舊擁有成長的可能性。

  但這樣的成長必然困難重重，就好像頭上隔著一層類似於世界屏障的『等級阻礙』，需要頂著這層阻礙，負重前行。

  對於韓東而言，

  三份拼圖的「契合度」已達100%，想要讓這三種主屬性獲得【質】的提升，只有加冕這一條路。

  因此，

  只能由側面嘗試成長突破，

  例如嘗試發展與主屬性無關的次要屬性、特有屬性。

  或者對肉體這種最基礎的東西進行鍛鍊，爭取在肉體層面有所突破，

  等等，有很多角度都可以進行嘗試。

  但有一個重要的問題，

  這些相對次要的『特性』、『基礎』的修煉成長，能給個體帶來怎樣的效果？

  如果無法帶來質變，花費再多時間都是沒用的，

  因此，韓東必須弄清楚自身的狀態，同時也必須知曉「偽王」如何成長的本質基礎，選擇出最有效，最正確的「側面突破口」。

  ……

  秘法協會，又稱世界最高級別秘法協會。

  建設於黑塔中層，西郊區。

  僅有掌握特殊秘法、在魔法領域有著獨特造詣，或本身就是一種奇特的魔法生物，才有資格申請加入協會。

  而且，協會每年都將對會員進行魔力審查。

  那些不思進取、進步緩慢的會員，將被免去各種權限，魔法交流的資格，甚至可能被直接除名。

  與搏擊俱樂部有些類似，

  在這裡登記的秘法會員，均為各世界的魔法天才，一個個全都是上得了台面的精英人物。

  不過，論凝聚力卻遠遠不如搏擊俱樂部，

  這些會員只是將協會作為一個互利共贏、交流成長的中轉站，而非像無首老哥那群人，將俱樂部視作真正的家。

  隨著失控者事件的爆發，

  秘法協會間的成員大多離去，為各自世界的保衛工作貢獻出一份力量。

  韓東來到協會大門前，除正常運作的封印結界外，居然一個人影都沒看到，蕭條而寂靜。

  即便如此，也沒有人敢亂闖。

  一旦運氣不好，遇到會長本尊在內部坐鎮，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甚至還可能遷怒所屬的世界，導致全族滅絕。

  韓東來到協會大門前，正在思考著如何穿透結界時。

  嗡！

  一道黑渦直接在前門口形成，

  韓東這樣具備『被激活』黑渦屬性的個體，立即受到牽引，吸入其中。

  有一種被卷進沖水馬桶的感覺。

  啪！

  下一秒便落進一處未知的漆黑空間，

  腳下的黑色地面同樣被扭曲成漩渦狀，一切形式的感知在嘗試散播出去時，都將被無形間的渦旋力場全數攪散。

  就連最基礎的視野也會遭到扭曲，有效的感知範圍被禁錮在五米……不知為何，韓東能嗅到一股莫名的危險感。

  如果不是M先生給出建議，韓東絕不會主動來這裡的。

  黑暗間，

  面部繪有古怪妝容的W.沃爾特.蘇立文，於深處慢慢飄了出來。

  服裝也發生著變化，

  對比之前破除黑帳時的怪異蓬蓬裙與花朵狀的衣領，

  這次穿著一身類似於地獄修道士的釘刺皮衣，在設計上甚至更為大膽，

  胸膛、背部、大腿均露出在外，

  多個地方以條形結構相互連接，

  包裹下體的黑皮內褲也是頗具美感，

  這番形象看得韓東一愣一愣，感覺某種程度能與弗朗西斯老闆相比，除了自由外還有一種韓東無法理解的前沿藝術。

  「沃爾特先生，

  這次過來是向您請教、學習關於【黑渦】的知識體系。

  我希望能在不加冕的基礎上，獲得實力的增長，

  而且最好能有「質」的提升，縮短與失控者間的差距……至少讓我在面對古德曼時，不會如此狼狽不堪。」

  韓東開門見山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

  然而，

  沃爾特並沒有深究關於加冕的事情，只是輕聲說著：

  「想要踏上這條幾乎不可能的道路嗎？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撇去等級間的差異性，你是否清楚『加冕前後』的真正區別？

  或者說你是否清楚，擁有王座與沒有王座的本質區別？」

  「這個……我不是特別清楚。

  我只是大概知道，王座能為個體提供不同形式的增幅或是輔助效果，而且增幅量極其巨大。

  而且，感覺在「意境」上也有很大的差別。」

  「嗯，看來你還是知道一些。

  撇去等級差距來看，

  「意境」的確就是其中一個重要的差別，

  登上王座的真王，與尚未做好準備的偽王，本質上就有著意境層面的差距。

  這一點極難克服，畢竟只能在加冕儀式間真正感悟到『王的意境』。

  而且這份意境還將隨著成王時間而慢慢增長，讓真王與偽王的差距越來越大。

  門托那傢伙的「意境」目前已達到相當高的層級，足以在最高意志間排進前五，可怕至極。」

  「還有一點便是你目前可嘗試『拉攏差距』的努力方向，「純度」。」

  「嗯？搏擊俱樂部里闡述的那種純度，是一個意思嗎？」

  「算是的……

  所以，你現在有兩條路可以選。

  1.直接前往搏擊俱樂部，追逐最原始的肉體碰撞，提高肉體層面的純度……依照弗朗西斯那套理論，最終甚至能達到肉體、靈魂與意識合一的極高純度狀態。

  他自己是達到了，不過，俱樂部內的其他成員我可沒見過任何一位能達到。

  2.跟我來。

  以黑渦作為你身體的軸心工具，容納、連接你的其它能力分支，獲得能力層面的「純度提升」。

  弗朗西斯可能會很願意你去切磋，也不會收取任何費用。

  不過，你如果留在我這裡，接受我的指導，那必然是有條件的……」

  「前輩請說，我儘可能滿足。」

  「加入秘法協會，擔任我的私人秘書，我需要你提供一些關於S-01的特別情報……有必要的話，我會主動與門託交涉，讓你成為W的候選人。」

  「啊這。」